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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是在無盡夜色中摸索探尋。 第一次結束得很快,她如一葉小舟,微微顫栗著,終于在這場風雨之中尋到棲身港灣。 謝晗將她攬到懷里,兩人歇了一陣,元瑤問他:“還想要嗎?” 憐惜她初次承歡,他原想拒絕,可元瑤攀著他的頸項,將朱唇送上,便容不得他拒絕了。 放縱的結果便是,翌日,元瑤足足睡到辰時末才醒來。 日上三竿,早已過了約定好的出發時辰,她慌忙找尋衣物穿好,撩開紗帳,卻見謝晗氣定神閑地坐著喝茶。 元瑤不由催促他,“快點兒,莫要耽擱了正事?!?/br> 其實是她自個兒貪睡才耽誤時間,不過這鍋得甩一半給他。 謝晗抬眸看她,唇邊銜一抹壞笑,“今天早上,我已命親衛先行將鴆尾蘭送回刺史府,至于你,不必著急,稍后我們用過早飯再出發?!?/br> 這人,故意嚇唬她。 聽他這樣說,元瑤手里動作慢了下來,謝晗走過來,替她系好衣帶,“等回了涼州,我娶你,請元叔叔做我們的證婚人?!?/br> “不過瑤瑤,得先委屈你換一個新的身份?!?/br> 元瑤莞爾:“謝侯爺可不能食言,若你敢騙我,我就讓義父揍你?!?/br> 謝晗圈住她的身子,低笑道:“怎敢?” 第45章 交心 兩人回到涼州刺史府,元徵已經蘇醒,巫醫開出的那副方子見效很快,他除了略感乏力,再無其他不適。 元徵聽說了她與謝晗去迦葉城求藥的事兒,心里感動,又有些愧疚,“瑤瑤,并非我有意相瞞,以當時的情況,如若我告訴你們,只怕阿晗會折回京中索要解藥?!?/br> 他與元瑤的父親是生死之交,怎可能會為了一己之私毒害義女? 再者,他十分清楚,被帶到宮中那一刻起,李太后從來沒想過要給自己活路,所以壓根就沒有所謂的解藥一路隨行。 “義父身子恢復了便好,過去的事,不必再回想,往后我們長住涼州?!痹幬顾认乱簧讌?,又道:“義父,我想和他成婚,想請您做我們的證婚人?!?/br> 先前謝晗當著他的面提過想求娶元瑤,作為長輩,他自是認可,卻又擔心元瑤對皇帝舊情難忘,一時之間無法接受謝晗。 如今聽她當面說起,元徵欣慰地笑道:“瑤瑤,阿晗他是個好孩子,定會照顧好你?!?/br> 元瑤道:“他說想給我換個新的身份,城中有位姓鐘的老儒生與他交好,可以托在他家門下,稱我是鐘老夫子的孫女,將來也好入女學謀份教書的活計?!?/br> 她頓了頓,才道:“義父,我這樣做,謊稱是鐘家女,你與阿爹阿娘會怪我么?” 元小娘子畢竟是元將軍的女兒,她這般擅自做主改名換姓,委實有點兒不太好。 元徵卻道:“瑤瑤,你父母離去多年,我將你送去兗州不久,便去游歷山河,從未盡到照看你的責任,眼下你有了好的歸處。我們都很高興,至于換身份一事,無須在意,你永遠都是元家的女兒?!?/br> 元瑤點頭,眸中微微盈著淚光。 元徵與她說:“這些時日我雖未蘇醒過來,卻有神識,阿歡每日從早到晚地陪在房里,辛苦這孩子了,你快去看看她罷?!?/br> 去到廊下,元歡立在庭院里背書,宋老將軍近來為她請了一位夫子,眼下正趕功課。 覷見她的衣袂,元歡立時歡喜地道:“阿姐?!?/br> 元瑤摸了摸她的發,牽著她往自己屋里去:“我帶了一些禮品給宋將軍夫婦,煩請你轉交給他們?!?/br> 宋家夫婦收養元歡,視若己出,她很是感激,卻因義父身中蠱毒,一直未能登門拜訪這對善心的夫婦,當面道謝。 元歡抱著東西,聽見長姐問自己,“阿瑀呢?他怎么沒有和你一起?” 阿瑀平日常與她一塊兒廝混,形影不離,今日卻不見蹤影,著實有些奇怪。 元歡道:“他被謝侯爺帶去書房了?!?/br> 元瑤忽想起,阿瑀曾說過,此次隨謝晗來涼州是為了尋訪親生父母。一切皆有了著落,大抵也到了將身世秘密告訴他的時候。 書房內,博山爐吐出裊裊白霧,謝晗從書架頂層的暗格中取出一封信,遞給阿瑀。 良久以后,阿瑀緊緊攥著發黃的花箋,骨節泛白,“我不信,謝侯爺,定是和師叔合起伙來騙我,找不到我的父母,便偽造了這樣一封信?!?/br> 謝晗溫言道:“這封信,的確是你生母絕筆,她心中有愧,臨終之前將所有事和盤托出,記在信中。至于了空法師,按照輩分,你合該喚他一聲舅父?!?/br> 阿瑀搖頭,淚珠大顆大顆滾落,打濕花箋。 謝晗一向不擅長安慰人,更何況面前還是個半大的孩子,他輕輕拍了下阿瑀的肩,“我答應了你舅父,今后會照看好你,你若愿意,可以視我為師,為兄長?!?/br> 阿瑀抬手揩去淚,男兒有淚不輕彈,自己也覺得很是害臊,卻還是忍不住嗚咽道:“你們都騙我,把我騙來涼州?!?/br> 謝晗一怔,正欲出言安慰,這孩子卻扔下信箋跑了出去。 他俯身拾起塵封多年的舊信,微微嘆了一口氣。 阿瑀穿過庭院,一路小跑至后苑池水邊的八角小涼亭,淚意洶涌,哭了一陣,才覺得心中好受一些。 照看他的師叔是他的親舅父,平生素未謀面的先帝是他的親生父親,而他的母親,生下他不久便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