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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瑤卻輕輕掐了下他的手背,嬌嗔道:“不行啊,不可以這么敷衍,我可是和音笙學了很久,才鼓足勇氣拿出來獻丑的?!?/br> 謝晗思忖片刻,“瑤瑤,你送我一個絳色的罷?!?/br> “好呀?!痹廃c頭,“不過我做得慢,要煩請你耐心等一等?!?/br> “不著急,你慢慢做?!北窍㈤g縈繞著淡淡清香,謝晗便問她,“你今日里用的什么熏香?” “奇怪,今日我沒有用熏香呀?!痹幭肫饋?,“是梅子酒,云珠釀的梅子酒做好了,讓我們都嘗了一點?!?/br> 他仔細分辨了一下,的確是清冽的果酒香氣。 雪越落越大,擔心她在外頭吹了涼風受寒,謝晗松開她的手,低聲道:“回清桐殿去罷,夜里記得多添個暖爐?!?/br> 指尖的溫柔驟然撤去,元瑤忽有些悵然,牽住他的衣袂,“你要嘗一嘗梅子酒嗎?” 謝晗溫柔地注目她,“好,我在這里等你,你去取一壺過來?!?/br> 聞言,元瑤卻沒有轉身回清桐殿,而是往前一步,踮起腳尖,芍藥花瓣似的唇輕輕覆在他的唇上,如蜻蜓點水一般,須臾便離開了。 “你嘗到味道了嗎?”或許是因為羞赧,她的聲音細細輕輕的,像一只小貓兒。 他將她抱起,往廊下更深處走去,抵在墻壁上,兩人隱匿在黑暗中,呼吸交纏,連心跳也變快了很多。 元瑤聽見謝晗在自己耳畔低聲說了句“沒有”,理智告訴她,這個吻應該點到為止,可或許是酒勁后知后覺地漫了上來,又或者因為這是她第一次和他一起觀雪,她希望留下一點兒特別的回憶。 柔軟的手臂纏上他的脖頸,縱然看不清她的此刻的神色,但他知道,元瑤在邀請他。 “謝侯爺,這次可不許走神了?!?/br> …… 雪下得密,不多時,樹枝上就積了薄薄一層,趙清芷用小竹刷輕輕將梅枝上的積雪掃到竹筒里。 太后近來多夢,晝夜不能安寢,醫官開了藥方調養,聽說用這無根之水煎藥,更有助于藥效發揮,她便帶著貼身侍女來了后苑采集新雪。 她本就在洛京無依無靠的,若不攀附太后這株大樹,便更加舉步維艱了,令她感到安慰的是,太后有心撮合她與謝晗,連她身邊那位馮姑姑,亦對她照顧有加。 讓她來后苑梅園收集落雪煎藥的主意,便是馮姑姑提點她的。 盛滿一小竹筒后,侍女低聲請示她:“郡主,這后苑本就偏僻,入了夜,幾乎見不著人影,又趕上雪天,還是早些回去安置?!?/br> 天寒地凍的,她也不想受這份罪,緊了緊身上的斗篷,將盛滿雪的小竹筒遞給侍女,“回去罷?!?/br> 侍女提著防風燈籠照亮腳下的路,除了她們主仆,整座梅園空寂無人,那侍女又道:“郡主,流光殿那位說想請您過去一敘?!?/br> “難為白氏一朝飛上枝頭變成鳳凰,還記得凌王府對她的栽培?!壁w清芷笑了笑,“她好歹幫了我一回,雖未成功,多少也算是盡了心意,等過幾日再去會會她?!?/br> 轉眼,臘月將近,宮中上下都為今年的除夕宮宴忙碌起來,李太后的夢魘之癥一直未能好轉,她自個兒是相信鬼神之說的,卻又不方便在宮中大肆宣揚此事,便讓女官去向司天監打聽。 司天監自是不敢怠慢,當日便托宮人傳話,說是宮中有人命數與太后相沖,此人遭遇困厄,故牽連太后心神不寧,夜不能寐。 李太后一看那生辰八字,竟是七月十五這日,不由柳眉倒豎,吩咐女官道:“速去查宮中的生辰八字,看誰是中元節這天出生的?!?/br> 午后,女官帶來回復,說是查遍名冊,只有元昭容的堂妹元家二姑娘中元節出生的,不巧,元二姑娘正害著病,清桐殿三天兩頭地請醫官過去看診。 世人皆說中元節陰氣重,這天出生的孩子大多命里帶煞,她依稀記得元家那小丫頭剛出生便克死了生母,六歲那年又沒了生父,李太后只覺后背有一絲發涼。 她一向是不關注元氏姊妹的,可既然司天監這樣說,便要多留個心眼,于是吩咐女官道:“仔細盯著清桐殿那邊?!?/br> 很快,元歡病重的消息便傳到了李太后的耳朵里,醫官們皆說是胎里帶來的弱癥,藥石罔效。 李太后冷笑:“宮里不是有上好的藥材嗎?都往清桐殿送去,本宮便不信,你們還醫不好一個小丫頭?!?/br> 可元歡的病一日比一日嚴重,李太后的夢魘也越演越烈,她常夢見當年慘死在自己手下的宮妃向自己索命,驚醒過來后,床帳外暗影綽綽,像是藏著許多飄著的魂魄。 如此反復下來,李太后終于親自去了趟清桐殿一探究竟。 彼時元瑤坐在床邊給小丫頭喂藥,病了不過大半月光景,那小丫頭瘦的幾乎只剩一把骨頭,兩只烏黑的眸子望著人時,仿若兩口枯井,沒有一絲生氣。 這樣的面相,再加上醫官們開的脈案,元歡看上去的確是命不久矣了。 當天傍晚,趙琛照例來永安宮探視,李太后對他道:“你快些下旨讓元氏帶著堂妹出宮?!?/br> 趙琛不明所以,“母后當初不是與朕送好,把元歡扣在宮里,好用來牽制元氏的一舉一動嗎?” 李太后知道他一向不喜自己迷信鬼神,故沒說派女官向司天監問詢的事,只含糊答道:“元歡那丫頭病了有段時日,連太醫令都說治不好了,大限將至。你還將她留在宮中,到時候元氏向你索要人,難不成送具尸首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