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的聲音很有擴散力，周圍的人都看過來。

    男人冷不丁被敲了一下，轉過身來，蹭蹭往外冒火：小丫頭片子，剛才他媽是不是你敲的我？rdquo;

    誰讓你耍流氓？你馬上向人家道歉，否則我就要報警。rdquo;

    媽了個x的，誰他媽耍流氓了？我是對你流氓了？我流氓你哪了？就你這個屁股沒三兩rou的小丫頭片子，你求我，我都不稀得碰你。rdquo;

    小喬氣得漲紅了臉，她雖然能說，但畢竟沒學過系統的罵街。她的眼掃過去，調料攤的老板娘已經走了。

    這人怎么能這樣呢？

    江曜買完玻璃杯，又買了十個一次性紙杯，等他從超市出來的時候，正撞見一個中年男人在那兒扯著嗓子污言穢語地罵小喬。小喬用她那獨有的高腔訴說男人的sao擾惡行，請大家給她評理。

    江曜并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還以為小喬被sao擾了，他走過去一腳把男人踹了個趔趄。

    男人開始還有點兒害怕，一看江曜右臂上的夾板，馬上有了底氣，心想不就他媽一個長得高點兒的小白臉嘛，現在還他媽是半個半殘，他單手扶地從地上站起來：小兔崽子，就你這樣兒，還他媽想拔份兒呢！rdquo;

    江曜給小喬使了個眼色，讓她閃開，隨后他一腳把自行車踹倒在男人身上。玻璃杯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野球場上多流氓，江曜小時候跟人踢野球，遇上過不少小流氓，踢不過就上腳打人，往往場上打一架，打完了還要約一架，尤其是場上打架的時候，腳上的功夫比手要重要得多。

    派出所里，一個中年男人在罵罵咧咧：這倆哪他媽是大學生，就是倆小流氓。那小兔崽子把自行車踹到我身上，咣咣就拿腳踹我。要不是我身體好，現在都躺急診室了。還有他媽這小丫頭片子，說幫兇都是輕的，一直摁著不讓我起來！rdquo;說著他扯了扯身上的短袖，這上面的腳印都是那小兔崽子的！不信您讓他把鞋脫了，對一對!rdquo;

    警察敲了敲桌子：注意素質！你跟誰他媽他媽的！rdquo;

    我就夠有素質的了。讓他們校領導來，瞅瞅他們教出來的都什么玩意兒？就這還名牌大學呢，中國的教育是完了！rdquo;

    警察揚起下巴對小喬和江曜點了點：你們倆同意他的證詞嗎？rdquo;

    小喬在眼眶里積蓄起眼淚，委屈巴巴地說：兩位警察哥哥hellip;hellip;rdquo;

    年紀大的警察開了腔：在這兒就不要套近乎了，我這歲數都夠當你爸爸的了。rdquo;

    那您可真不顯老。警察叔叔，我手機里有關鍵證據，但現在沒電了，您能幫我充個電嗎？rdquo;

    老警察沖小警察說了兩句，小警察拿著小喬的手機去充電。

    警察叔叔，您可別聽他胡說八道，您看看我，手無縛雞之力，您再看看他，rdquo;小喬指了指江曜，右臂骨折，連生活自理都有問題。像這種長得兇神惡煞的，我倆平時都躲著走，要不是他今天性sao擾婦女，我們也不會和他發生沖突。rdquo;

    中年男人雖然沒江曜高，就勝在膀大腰圓。

    他sao擾的婦女在哪兒？rdquo;

    男人這時又囂張起來：我sao擾誰了？sao擾你了？我還說你sao擾我呢！就你這種干巴巴的柴火妞兒，也就那個小兔崽子沒見過世面，拿你當回事。你就算脫光了站我面前，我他媽都懶得看你一眼！rdquo;

    江曜蹭地站了起來，一把扯住男人的領子：你的嘴給我放干凈點兒！rdquo;

    小喬扯了扯江曜的衣袖。

    警察同志，您看見了吧，當著您的面，他都敢這樣，必須把這倆小流氓圈起來，出去還不知道怎么為非作歹呢？rdquo;

    警察瞪了眼男人：你，從現在起，我不讓你說話，你嘴就給我閉著！rdquo;他又對江曜說：你可不是第一次來這兒了，說說吧，這次又怎么回事兒。rdquo;

    我自從上次來這兒受了您的教育，就下定決心，能講理的絕對不動手，我當時正準備跟他講理來著，誰想到自行車倒了，您也看見了，我現在就一只手能用，反應比較慢，就沒扶住hellip;hellip;rdquo;

    男人馬上插道：小兔崽子，裝什么裝！rdquo;

    閉嘴！rdquo;警察又問，那他身上的腳印是怎么回事兒？rdquo;

    他雖然不拿自己當個人，但他的命確實是條人命。我不是手不好用嘛，怕自行車真把人給砸了，就伸出腳去頂車架，想把自行車支楞起來，您想這慣性有多大，就沒頂住，結果這腳就落在了他身上。他雖然sao擾婦女，但自有法律懲罰他，至于他身上的傷完全是一場意外。rdquo;

    小喬在一旁點頭。

    警察同志，您可千萬別相信這倆小騙子。rdquo;

    這時小喬的手機已經有了電，她打開手機，調出照片。

    警察把照片拿給男人看：說，這是不是你？rdquo;

    是hellip;hellip;我那是不小心。rdquo;

    怎么不小心才能做到你這樣？rdquo;

    小喬忙說：他在光天化日下這么肆無忌憚地sao擾別人，肯定不是第一次作案。rdquo;

    警察問男人：你這是第幾次了？rdquo;

    我和照片里的女的在談戀愛，做點兒這種事很正常。rdquo;他反問小喬，你難道不和你男朋友干這個嗎？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