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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東炎心里,忽然有一種預感,那就是從此之后,金家就要衰落了。 而這一切,都是從那個自稱叫“姜辰宇”的人,闖入金家開始的。 等到這些人都走光了之后,一直沒說話的金西樹終于開口了。 “大哥,難道真的要放那個小子走?二哥的仇怎么辦?” 此時,金媚兒抱著金南岳的尸體,哭得泣不成聲。 “大伯,你要為我爸報仇呀。一定要將那對賤人挫骨揚灰,祭奠我爸在天之靈?!?/br> 金東炎被這些人吵得煩躁,喝道:“閉嘴” 金媚兒被這一嚇,嚇得哭聲哽咽。 金東炎看了一下金家的下一輩,唉聲嘆氣。 一個個除了會吃喝玩樂,還會點什么? 金媚兒、金西陽兩個人瞬間低下了頭。 “家主” 忽然之間,遠處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 所有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瞧見一個佝僂的老人風風火火地跑過來。 家老跑到金東炎的身邊,早就聽說金東炎將要出關,真的在今日出關了。 家老光顧著高興,忽然想起了正事,趕緊說道:“家主,古少爺發來消息。說古家突然有事,古少爺來不了了。還說,等到明年立夏時節,再來登門賠罪?!?/br> 金東炎聽后,眼神之中頓時明亮。 “哈哈,好!好!” 家老一臉錯愕地看著金東炎,古少爺來不了了,為什么他還要稱好? 金東炎暗自慶幸古少爺今天沒有來,否則到時候如何向他交代,難道要說金小蕓跟著別的男人跑了嗎? 這不是要給古少爺戴一頂綠帽子嗎? 金東炎的神色忽然一冷,對著金西樹說道:“給四弟打電話,召他回家?!?/br> 金西樹聽后,心頭頓時一震。 “大哥,難道你想……” 金東炎的臉上,頓時浮現出陰鷙的笑容。 敢觸犯金家,豈能輕易放過。 金西樹頓時一喜,但是隨即臉上又帶上了愁容。 “可是,四弟會愿意幫我金家嗎?” 金東炎聽到這句話后,臉上也是一沉,這么多年過去,恐怕他這個四弟依舊對金家還有怨恨吧。 金東炎道:“如今是金家面臨生死存亡,不管四弟的出生是否光彩,但他終究是我金家的一份子。這個時候,正是用他的時候?!?/br> 金西樹頓時明白了過來,一臉欣喜。 金西樹看向姜飛云離去的方向,鼻孔之中頓時冷哼了一聲,嘴角噙著異樣的笑意。 …… 趙家藥田,別墅中: 姜飛云從金家順利將金小蕓帶回來之后,就將她暫時安排在蕭家住下。 畢竟他這棟別墅里,還有一個垂死的病人,不能別外人驚擾。 姜飛云坐在床邊,看著呼吸平穩的苦摩法師。 “老頭呀老頭,你都在我這里睡了好幾個月了,你說你是不是該交房費了?!?/br> 姜飛云收筆,畫在苦摩眉心一道符文頓時隱沒到他的皮膚之中,消失不見。 姜飛云看著依舊是昏死之中的苦摩,無奈地搖頭。 他甚至都有點懷疑,這個老頭是不是故意裝死,在這里騙吃騙喝。 正當姜飛云準備站起來的時候,余光忽然瞥見苦摩的眉頭忽然動了一動。 此時,沉睡之中的苦摩,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左右動了動,眼睫毛跳了跳,似乎要要蘇醒的跡象。 沉睡了一兩個月的苦摩法師,終于艱難地睜開眼睛。 “老家伙,你終于醒啦?” 苦摩只感覺他的眼簾之中,有一個人影分分合合,重重疊疊。 苦摩眨了眨眼睛之后,視線才變得清晰了起來。 隨即就瞧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施主,是你……” 姜飛云笑著問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苦摩的嘴角苦笑了一下,沒有想到最后救他的人,居然是當日攻入白馬寺的敵人。 真是世事無常呀! 姜飛云道:“好了。既然你醒了,那我們是該把帳算了一算了?!?/br> 苦摩一愣,什么帳? 他什么時候欠賬了? 姜飛云頓時擺出一副不樂意的模樣,說道:“你在我這里躺了兩個多月,我管吃管住,你難道不該交點伙食費嗎?就當是兩個月好了,每天拿一百計算。你一共欠我六千?!?/br> 姜飛云朝著苦摩伸出手掌,說道:“給錢!” 苦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感情他救自己還得收費。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苦摩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施主,老衲只能來生加倍償還你了?!?/br> 這一下,換到姜飛云一臉懵逼,嘴角扯了一扯。 “你在玩我。我才不相信你們出家人的那一套,我就要你今生還?!?/br> 苦摩坐在床上,宛如一株朽木,不慌不急地說道:“佛陀舍rou喂鷹,今日老衲舍rou還錢。施主,老衲雖,但還是有幾兩rou的,施主請便吧?!?/br> 見到苦摩一副任殺任剮的模樣,姜飛云一臉黑線,出家人居然可以不要臉到達這種程度。 今天他算是見識到了,佩服佩服! “我才不要你的老臘rou!” 姜飛云環抱起雙手,慢悠悠地說道:“如果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那么我們之間就算還清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