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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平時穿的用的, 聽其他女同事說啊, 都是名牌!一小件大幾千呢!” “平時也是傲得很, 也不怎么愿意跟我們說話。我估計人家也瞧不上我們, 金貴著呢!” 記者:“那她平時對學生怎么樣?書教的好嗎?” 同事:“害!別提了, 她帶的那兩個班以前數學不錯的, 這會兒成績掉的喲……家長都快和她掐起來了!” 記者又追問了幾個關于唐曼個人信息的問題, 沒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眾人正郁悶之時, 一個同學忽然竄出來說: “我有接唐曼車的車牌號!我拍照了!” 有人脈的志愿者立馬將車牌號拿去調查,可得到的結果卻讓所有人郁結于胸。 拿到信息的人嘆道:“后臺很硬, 查不到??!” 一直在等待信息的網友看到這則通告憤怒異常: 【所以就放任這種人繼續在教育界佘毒下一代??將來還會有多少學生慘遭她的精神虐待??就沒有人管嗎!】 【這種人才是真正的社會毒瘤!她能夠直接接觸心智尚不成熟的未成年??!教師這個行業本該神圣偉大, 怎么能被這些老鼠屎攪成這樣?!】 【我真的心疼凌知微,好不容易把證據拿出來,人家卻說走就走?!?/br> 【怪不得凌知微在結尾要說那么一段話,她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些人背景深厚?】 【她好堅強,也真的很勇敢??!她說她會和這群人奮戰到底,那會兒看得我熱血沸騰,現在我只希望凌知微別那么沖動,稍微圓滑點,人身安全最重要??!】 【我不這么認為, 如果所有人都選擇沉默,還有誰能將真相公之于眾?】 【這個社會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把刀,想要砍去這些勇士的棱角?這不是正如了這群資本的意了?】 【相信所有人都曾有過被強權壓迫無法反抗的經歷,現在他們已經如此放肆了,難道我們還要繼續忍讓嗎?那今后我們所處的社會會變成什么樣?】 群眾如巖漿般熾燙的憤怒化為龐大的輿論壓力轉嫁到教育局身上。 “現在怎么辦?繼續沉默?還是……” “原家那邊怎么說?松口了嗎?” “……說是死保,不能讓人欺負?!?/br> 有人憤怒拍桌:“保保保,我保她娘了個腿的保!我們都快自身不保了還保她?!” “媽的上一任倒是揮揮衣袖走了,當初給唐曼開后門的時候怎么給我說的?”那人插著腰來回走動:“說唐曼沒什么本事,一個證而已,讓她去教教書也不會出什么大差錯!” “我看她本事的很!收禮被人發現也就算了,還特么辱罵學生,逼迫學生退出競賽,壟斷競賽名額?!我看她該下東海當龍王,在學校呼風喚雨真委屈她的才華!” “她以為她是誰???沒有原家媳婦兒這身份撐著她早他媽被抓了好嗎!” 那人停下來喝了口水,撓著頭說:“原鄭生這幾年是越活越不清白???這會兒保這種親戚,前兩年還把兒子……嘖。毛??!” 旁邊的人斟酌道:“那要不然……把凌知微解決了?” “解決?這種情況誰敢動她誰就是眾矢之的!而且葉家那邊可是專程吩咐過的?!彼了计?,聲音沙啞道:“不能再保了?!?/br> “去系統里把唐曼的教資證吊銷!教育領域終身封殺。然后立刻讓人去擬一份申明,先把我們自己摘出去再說!” “還有那松海市重點的校長,免職。把副的暫時扶正,那群學生必須嚴肅處理。A市那個……批評降級!現在就去!” 原鄭生看到實時申明時,差點氣得咬碎一口牙。 他想不明白,一個野丫頭而已,到底有什么可怕的?! 教育局的一連串決定,自然讓憤怒的隊伍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他們的訴求被聽見、被受理。 他們第一次知道,輿論除了傷人之外,也能夠讓罪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眾人備受鼓舞,朝下一目的地進發。 隊伍趕往凌家時,凌文勝正在電視臺接受財經頻道的專訪。 由于凌文勝的競爭手段頗為‘激進’,在同行內風評不算好,省財經頻道也因此對他態度冷淡。 但自從上周采訪過后,他名下的產業商品的銷量都有顯著提升,以前對他多有挑剔的省財經頻道在前兩天也向他拋出橄欖枝。 凌文勝看著對他多有尊敬的工作人員,心中舒暢妥貼,卻又想起他們之前看不上自己的模樣。不由高高揚起下巴,露出勝利者的笑容。 采訪過程中,主持人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聽著凌文勝引經論典、高談闊論。 就在采訪接近尾聲時,導演組卻忽然舉了暫停牌。 凌文勝正說得興起卻被人兀地打斷,雖心里不爽,但為了保持形象,也只能憋著。 導演組的人上來與主持人小聲說道了幾句,主持人臉色微變。 “凌先生,您家里似乎出了點問題,您需要回去看看嗎?” 凌文勝皺眉:“什么問題?” 主持人:“具體我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被別的電視臺記者包圍了?!?/br> “我知道了,”凌文勝說:“我最近推了挺多采訪,他們應該是專程來找我的。沒關系,不用理他們,我相信我的夫人會處理好這些問題,我們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