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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過去了將近一個鐘頭,眾人等得心都焦了,助理還一派淡定,讓大家稍安勿躁。老板們身后的秘書,屬下等人都十分有眼色地搬了椅子凳子過來。其他人就沒這么好的待遇了,好在都是常常站著的,挺一挺也就過去了。頂多是導演累一點,也有助理幫著搬小馬扎過來。 又等了一會兒,都有人要離開了,房間的門終于打開了,大師出來時腦袋上流了不少的汗。 助理先眼疾手快地遞過去手帕,之后再詢問式地看向大師,大師再次點了點頭:“可以了?!?/br> 在場的人里面有一個算一個地齊齊松了一口氣。 跟著就見大師又對自己的助理小聲吩咐了點什么,助理邊聽邊點頭,吩咐得差不多了,大師就跟所有人說了一聲告辭,深藏功與名地走了。隨即助理走上前來,說后續的事情師父交代給我來辦理了。 帶頭的老板就說要好好地報答大師,助理一擺手:“報答的事先不要提,師父說事情還沒完?!?/br> “這……”帶頭老板一愣,其他人頭皮一麻。還沒完?真不是在逗他們玩嗎? 助理就小聲跟老板說,師父說這東西雖然封印好了,但之前住在這里的人還是會沾上點晦氣,首當其沖的就是住這間房的人,和這間房隔壁的人。 帶頭老板原本憂心忡忡的臉慢慢地就亮了,咖位的問題,女二的隔壁就是女一和男一,這不正好打瞌睡時有人送枕頭嗎? “原來是這樣!”帶頭老板說的那叫一個大聲,就怕別人聽不見。 事實上雖然助理剛才是小聲說的,但周圍一圈的人也基本上都聽見了,眾人再次交換了眼神,來了個“心照不宣”。不管是真還是假,這回肯定要弄成真的了。 助理還明知故問的說這幾間房的房主是不是出了點事,就是以前不出,現在或之后也要出的。 帶頭老板戲精附體似的臉上沉痛眼中喜悅地說:“確實,唉,所以我們才換了女一?!?/br> 這算是求錘得錘了。 “那這間房的主人肯定也有問題,”助理指著女二房間,斬釘截鐵道:“她才是更嚴重的?!?/br> 帶頭老板沒高興完呢,就聽了這話,有點奇怪,照理說“劇本里”沒這一出啊,那個誰(陳瑤叔叔)打電話的時候也沒提,怎么還亂加戲呢?真不敬業! 沒等他反應什么呢,那邊他的代理制片擦著冷汗趴在他耳朵旁邊跟他說了什么,帶頭老板眼睛都瞪大了兩圈!他忍不住打量老神在在的大師助理,又看陳瑤叔叔,怎么回事?這是真的大師?! 帶頭老板還是比較有水平的,好歹是個老總,登時讓自己的秘書把大師助理給安排好了,一定要好吃好喝招待,要是“有需要”,也可以招待一下。 他自己則帶著其他幾個老總在酒店離女二房間最遠的房間里開起了小會,主要問清大師從哪來的。 等搞明白了是陳瑤的提議,又把陳瑤招進了會議室,陳瑤又說了一遍“大師與mama”的故事,這下原本疑心帶頭老板是演戲的老板也都信了大師——那還等什么?當然是把女二開了!她不在,頂多是再請個女二來重拍她的戲份。她在,誰知道“那東西”有多厲害?做人不能因小失大??! 現在的女一十分慶幸,當時之前的女一走了之后她很膈應她,所以自己另開了一間房住。其他人對女二旁邊敬謝不敏,劇組干脆就退了那間房,能省點錢??缓头块g標準掛鉤,女一的房間并不便宜。 因為是冬季快過年,沒有什么人住酒店,所以那間房一直空著,隔壁才是男一的房間。 而男一的戲份非常少,當時請的時間本來就不夠用,所以早就殺青了。 總而言之,倒霉的只有女二一個而已,誰讓她住了那間房呢! 至于秦豫章,他更多的是受了女二的“連累”,他是和女二戲份最多的人,女二換了,他的戲份基本上都要重拍。但是顯然,他其實也沒有那么多的時間,之前空出來的時間都是為了跟麥秋旅行擠出來的。按照現在的行程,除非他后面的通告全都毀約,那樣他就要面對大量的違約金官司。 就像當年蘇葉秋那樣,而他和蘇葉秋不一樣的是,他沒有那么多的錢可以賠。 這部戲他不得不放棄。 陳瑤找到了謝俢,說劇組可以支付一部分秦豫章的酬勞,編劇已經同意改編劇情了,秦豫章番位還會是男三,只是戲份剪掉大半。而需要秦豫章做的就是配合劇組來個炒作,順便幫他固固粉。 總的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陳瑤沒提錢作人,也沒提秦豫章之前瞞著他們的事情。 這已經是最公事公辦的態度了,而且還讓秦豫章不得不同意。如果他不同意,那么酬勞也許根本沒有,畢竟拍了的戲份不一定是出來的戲份,而且秦豫章按合同是要跟隨補拍的,不拍也是違約。 兩方都有不按照合同走的地方的情況下,就看誰請的律師好,打的官司持久了。 反正著急的不會是他們,真打起官司來也只會是幫劇組增加熱度而已,那些個大老板,誰公司不養著幾個專業律師的?有的人還專門靠打官司掙錢呢。 秦豫章道:“我答應,之后還有其他的工作等著,就這樣吧?!?/br> 謝俢鼻子發酸了,他看著秦豫章好像一下子被生活所打擊了似的,跟他第一次見他那神采奕奕的樣子判若兩人。他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話語來安慰這個年輕人,只好說:“這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