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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何曾經歷過這樣的場面! 頓時雙頰通紅,呼吸都變得guntang了起來,也不敢轉過頭去,只僵直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出口的聲音細若蚊蠅:“殿,殿下……如此不妥……” 程淮啟向來不近女色,如今也是頭一次與姑娘家如此靠近,他本只是看她可憐巴巴的模樣,想將人送回去而已,并未考慮到這層,可現下溫香軟玉在懷,卻讓他一向鐵打一般的心也軟下來幾分。 小姑娘乖乖巧巧地窩在自己懷中,身體嬌軟地不可思議,潑墨般的青絲揚起幾縷,拂在他的下巴和鼻尖,撓得人心都跟著癢了起來。 更要命的是少女身上散發出的那若有似無的馥郁芳香,簡直比助情的兩歡香更魅惑幾分。 貼在她身后的人呼吸不受控制的粗重起來,心跳隨著馬蹄一起奔騰,卻比馬蹄更狠猛,一下一下撞擊著胸膛。 這樣情緒不受控制的感覺,讓一向自持的他十分陌生。 程淮啟極力將心中的躁動和烈火壓下,沉聲道:“莫非郡主還能走?” 陸容予訥訥,垂下眸,不再說話,心中只盼馬兒跑得再快一些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嘉小和:殿,殿下……如此不妥…… 程小七(假裝疑惑):如此不妥,那要如何才妥? 程小七(橫在她腰際的雙手收得更緊了些):如此,可妥當了? 嘉小和(小臉爆紅):……如此就更不妥了。 程小七(滿意地點點頭):那便如此罷。 嘉小和:…… 程小七他其實就是小鹿亂撞了! 但是呢,果茶給他幾分薄面。 把這么少女的詞寫得委婉了一點。 霍霍! 第7章 死無對證 馬蹄聲由遠及近,將草皮踏出一道凹痕來,眼前的畫面也由一個跳動的黑點,變為在馬背上姿態親密、前后相擁的兩個人。 前面人的頭頂只到后面人的下巴處,一頭瀑布般的烏發隨風舞動,眼神局促、雙頰緋紅。 畫婉和梳雪二人見小姐竟這么快就回來了,還是這樣和七殿下一起回來的,一時不知該喜還是該憂,遠遠地就雙雙跪了下來,齊聲道:“奴婢見過七殿下?!?/br> 程淮啟淡淡應了聲,翻身下馬,又雙手掐著少女纖細的腰肢,將人穩穩放在了地面上。 兩個婢子見二人舉止不分尊卑親、親密無間,小姐的淺色騎裝上又滿是臟污,粉面含春、發絲凌亂,立刻覺得不好。 若不是七殿下面色冷硬,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她們甚至要懷疑兩人是否做了什么不軌的勾當。 兩人相視一眼,皆鬧了個大紅臉,卻不敢多猜,走上前,一左一右扶著自家小姐。 被懷疑做了些不軌勾當的人疼得渾身神經都繃緊,如箭在弦上,強撐著行了一禮,輕聲道:“今日多謝七殿下出手相救?!?/br> “不必多禮,”程淮啟瞥她一眼,又對兩個莫名其妙羞赧的婢子道,“郡主方才遇襲受傷,你們好生照顧著?!?/br> 說罷,立即轉身上馬離開,片刻也沒有停留。 畫婉與梳雪聽見小姐受了傷,頓時慌了神,顧不得細想方才荒唐的想法,小心翼翼地將小姐攙進帳內,慌忙跑去請太醫。 見兩人這樣急切,陸容予搖頭了搖頭:“我無大礙,皆是些皮外傷?!?/br> 畫婉扶著她在床上躺好,問道:“小姐,究竟發生了何事?” 她皺了皺眉,目色凝重。 “昨日可是你親自去馬場為我挑的馬?” 聽她這么一問,畫婉頓覺出不對來。 “小姐這么一說,奴婢倒也覺著有些奇怪。昨日奴婢雖挑的也是今日這般體格的小馬,但那馬毛成色似乎偏棕些,不似今日看著那樣紅。方才奴婢以為是今日陽光比昨日強些,所以馬毛顏色看著不同……” “小姐騎馬時,可覺察出什么異樣?” 陸容予神色一變。 “你說那小馬溫順且跑得慢,但今日這匹卻擅疾馳。且草場廣大,它不往別出去,偏只一味靠近密林。我察覺不對,即刻勒馬,本已穩住身形,身后卻又出現一人,揚鞭在小馬身后猛笞。小馬便受驚沖入密林,將我甩下馬背,后又正巧有箭矢在此時直指我而來。若非幸得七殿下相助,此刻我恐怕已成他箭下亡魂?!?/br> 畫婉面色更白了幾分。 “昨日,三公主還說要與你一道,教你馬術,今日也不見了蹤影?!?/br> 陸容予點點頭。 今日發生的一切,環環相扣、步步緊逼,必然有人在背后cao控,嚴密部署。 “有人想害小姐,”畫婉道,“可小姐自進宮以來,并未得罪任何人,且有三公主護著,又有誰敢加害于小姐?除非,那人本就是……” 她皺眉,立刻制止了畫婉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厲聲道:“休得胡言!” “是?!?/br> “小姐,太醫到了!” 是梳雪的聲音。 “請進來?!?/br> 馬雖極有可能被換了,但仍然是匹矮個的小馬,她方才摔下的地方不高,因此也傷得不重,左右不過流些血、受點皮rou之苦罷了,太醫只開了些外敷內用的藥,又囑咐她今日飲食清淡、好生休息,便離開了。 程淮安一回來,就聽說陸容予受了傷,還來不及換身衣服,就風風火火地趕了來,一張嬌艷的臉上盡是著急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