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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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知意有些不明所以,“委屈什么?” “爹娘沒法給你見面禮,”孟西洲摩挲著她的手,轉而跟她十指相扣,“以后我代爹娘補給你?!?/br> 風知意失笑,“不是這個,我只是沒行過這么古老的禮儀,有點不習慣?!?/br> 古老嗎?孟西洲眼眸微閃,雖然現在提倡破四舊什么的,但在人的意識里,祭拜先祖行跪拜禮,應該還算不上古老吧? 而且在文革過去之后,人們恢復清明祭祖之后,還是有這跪拜禮的,沒人覺得古老。 不過孟西洲笑笑沒說什么,轉身對著諸多牌位跪直身體,手和風知意緊緊十指相扣著,非常認真鄭重地介紹,“爹,娘,還有各位先人,這位是我妻子風知意……” 他這么正兒八經地介紹,風知意起初有些不自在的尷尬,后來聽他越來越鄭重虔誠的樣子,就逐漸聽得莞爾和動容。 所以在聽他說完,跟著他鄭重且虔誠地三拜叩首。 莫名的,還有種二拜高堂的意味。 有些古老的禮儀能傳承數千年,可能就是有它的獨特魅力之處吧。 祭拜完先祖,孟西洲拉著她轉到牌位后面,敲開一山洞,里面居然還有一個洞室。 一進來,風知意差點被閃瞎了眼。 因為里面是一座座用大小黃魚交疊堆積而成的金山銀山,還有各種珍珠翡翠瑪瑙、綾羅綢緞首飾,簡直像個藏寶室。 風知意微微有些吃驚,“哇!原來你家這么有錢嗎?” 孟西洲看她眼中沒有絲毫貪欲,只有純粹的、意外的驚嘆,連震撼都沒有,更別說失態了,頓時眸色深深地失笑道,“數百年的財富積累,這一點點,還是小心翼翼藏起來的千萬分之一而已。大頭不敢藏,早就都上交了?!?/br> 要不然,上輩子他一個無親無故、無依無靠、無根無基,全世界都對他充滿惡意和排斥的小孩,拿什么去復仇? 還是不靠財富,靠他一點點收買人心,cao縱人的貪欲。 風知意想想也是,“現在拿著這些東西也是燙手山芋?!?/br> “嗯?!彼赃@輩子,孟西洲還沒動用過這里面的東西。畢竟他現在有經驗有腦子了,還提前知道那么多事,倒不用無能地再靠這些財富,“這些,算是我們以后的家當。你看看喜歡什么?拿點出去用?反正它們現在擱在這里也是浪費?!?/br> 風知意搖頭,“現在用不上啊,拿出去也是禍患,就放在這里吧。這里,應該挺安全的吧?” 其實對她來說,還真不是很安全。用探測器一掃,就能掃描到這深山腹地的山肚子里藏著這么一個小藏寶室。 不過現在,應該還沒有那種高科技。 孟西洲卻對此很有自信,“安全的,除了你我,沒人知道這個地方藏有東西。而且,沒有那個鐲子鑰匙,炸藥強行開的話,這座山會塌,會把一切埋葬?!?/br> 說起這個,風知意就問,“那你怎么還把那個鐲子送給我?” 孟西洲笑,“那個本來就是要傳給當家媳婦的?!?/br> 風知意:“……敢情你那么早就打著鬼主意呢!” 孟西洲歪頭親了一下她臉,撒嬌賣萌企圖蒙混過關,“回去吧。山路遠,再晚些我們天黑都到不了家了?!?/br> 風知意想起她還想抽竹筍來著,“哦對,趕緊回去,我還要挖野菜呢!” 春天的野菜正鮮嫩,可不能錯過了。 “那個等明天吧,我們翻山回去都要三個多小時,怕是來不及?!泵衔髦蘩鋈リP上石室門,收拾起祭品。不帶回去的話,留在這里也是腐爛長蟲子,反而破壞這里的干凈。 風知意想了想,不死心,“那沿路看見了我們就撿點?” 明天開始她就要上工,不下雨的話,基本沒有休息時間。 “好?!泵衔髦尥M來時一樣,又拉著她穿上雨衣出去。 關閉石門取出鐲子之后,直接拉著她沿著山壁腳下的亂石走出了瀑布,遠離到可以正常說話時,孟西洲才把玉鐲扣回木鐲子里想給她戴上,“戴上看看?!?/br> 他就沒見她戴過。 正在脫掉雨衣的風知意縮回手,“每天干活呢,戴著這個多不方便?萬一磕碰壞了怎么辦?而且現在戴這個,很容易招眼惹是非的?!?/br> 孟西洲有些遺憾地把鐲子交給她,“那先收起來,等以后環境好了,就戴著?!?/br> 她白嫩嫩的手戴著翡翠鐲子,一定好看。 收起來倒是可以,風知意借著放進背包里,實則放進空間里去了,這樣安全有保障。 放好后,回頭看看那壯觀的瀑布,再想想那毫無特色的瀑布后面,“這里實在看不出來山壁里面另有乾坤呢?!?/br> 誰能想到呢,這跟原始森林一般的荒郊野外,居然藏有這么多金銀珠寶。 “想不到才安全?!泵衔髦薜箾]什么感觸回頭看了一眼,朝風知意伸出手,“走吧,回家?!?/br> “嗯?!憋L知意相對纖弱的小手搭上他的大手,被他握緊牽著回家。 第99章 耍流氓 見家長應該是相互的,所以在清明祭祖的第二天傍晚下工回來,孟西洲就在晚飯桌上跟她說,“你看看什么時候方便,帶我去見下爺爺?!?/br> 前年他們倆一塊在京市過年,去見爺爺時,因為老首長只能帶一個人進去,所以當初還是風知意跟老首長進去的。孟西洲當時雖然也跟著去了,但是等在外面的,并沒有見過風老爺子。 以她的脾性,孟西洲猜,她甚至沒在風老爺子面前提過他,更別說他們之間的事。 “嗯?”正在認真吃炒清明粿的風知意抬頭,“又不是年底,好好的見爺爺干嘛?” 孟西洲拿起一旁的口巾,給她擦了擦嘴角湯漬,“你都見過我父母長輩了,我是不是該去見見你那邊的長輩親人?” 而她這邊,夠資格做她長輩親人的,怕是也只有爺爺吧。 “哦,這個??!”風知意想了想,“那也不著急吧?年底去見的時候,再讓老首長帶你去見見好了?!?/br> 至于她,可以自己另外找時間偷偷溜進去。反正這對她來說,又不困難。 “可我們六月份就可以領證了,領證之前不見見爺爺是不是不太好?”孟西洲是想著,他六月份就滿20歲了,可以領證了。 “領證?!”風知意被嚇一跳,“這、這也太快了吧?” 第一天確認關系,第二天見家長,第三天就要領證了嗎? 這是什么神級光速?! 孟西洲看她完全沒有結婚意思的震驚和意外,危險地瞇眼,“領導人都說了,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就是耍流氓。你是不是想耍流氓?” 風知意嘴角微抽,“……那倒沒有,我只是覺得,我們是不是太快太草率了?” 三天速成閃婚,后世都沒有這么快的吧?總覺得,婚姻應該是慎之又慎的事。 “草率?”孟西洲擱下碗,起身從對面坐到她身邊去,委屈拉著她的手捏了捏,“跟我結婚你覺得草率嗎?哪里草率了?你之前明明都答應了我、要跟我過一輩子的。你是不是想反悔?” 風知意無言以對,“……沒有,不是想反悔,就是覺得,該有個適應期或過渡期吧?咱們是不是再磨合磨合性格、加深了解什么的?” 孟西洲不以為然,“你我都相識三年多了,是你不了解我、還是我不了解你?你說,你還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風知意想想,好像還真的沒有。 對于他,她該知道的和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很多事情,彼此意會了理解了就行,攤開了來說,反而沒了讓對方舒適自由的個人空間。 兩個人,好像確實已經做好了相伴一生的準備。 這么一想,風知意就覺得這好像也不是快,反而是水到渠成,“那為什么定在六月份領證?” 孟西洲看她終于想通了同意了的樣子,心下一松,有些不太好意思,“我要等到六月份年齡才夠?!?/br> 風知意:“……” 突然感覺自己有那么一點老牛吃嫩草的意思,莫名心虛臉紅。 孟西洲只當是她想到結婚害羞,就放柔了聲音跟她低聲,“現在咱們倆親人都不在,先領證,以后再大辦婚禮好嗎?” 主要是現在的環境也不讓大辦,他不想隨隨便便辦個不倫不類、不聲不響的委屈她。 風知意無所謂地點頭,現在想辦也辦不起來,估計他也不想讓夢莊大隊的這些人祝福,壓根兒就沒有賓客。 孟西洲抬手把她溫柔地擁進懷里,“先委屈委屈你,等以后環境好了,我們再辦個風風光光的婚禮?!?/br> 風知意笑,伸手抱住他腰,靠在他懷里,“不辦也沒關系,現在大部分人不是都不辦的嗎?” 這年頭,好像大部分人都是領個證,就一起搭伙過日子了。 “你又不是別人?!泵衔髦薮故子H了親她的額頭,“還有,是我想辦。我就是想讓別人知道,你是我妻子,我有多幸福多幸運?!?/br> 他不再是上輩子別人口中那個陰冷怪異、狠辣無情的孤寡瘸子,不用再承受別人害怕恐懼又憐憫鄙夷的目光,看他如看陰溝里變異的惡鼠一般。 他是這世上最幸運、最幸福的人,要讓所有人都羨慕。 風知意聽得心里心疼又柔軟,抱了抱緊他,“好,那就辦?!?/br> 到時候,她一定辦個最最盛世的婚禮“娶”他,然后疼愛他一輩子。因為她身為家主,本來就是要“娶”男人進門的。 “那我一會去跟老首長打電話?”孟西洲有些迫不及待,“讓他安排我們去見見爺爺,把婚事確定下來?” 風知意沉吟了一下,“可今年年初,老首長已經申請過一次了。再麻煩他,會不會對他影響不好?” “那怎么辦?”孟西洲蹙眉,他現在的身份更申請不上,說不定還會連累她爺爺。而他所認識的門路,大多數也是三教九流,就算有夠格申請的,估計也不愿沾上這事,“領證前不跟爺爺說,他以后會不會對你不高興?” 畢竟,那算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要不,”風知意從他懷里仰起頭來看他,“我用我的身份試試?” “你的身份?”孟西洲一怔,隨即失笑,“你是想去跟爺爺作伴,一起被關押起來嗎?那我怎么呀?苦等十八年?” “不是啊,是我軍醫……”風知意突然想起他好像還不知道,從他懷里站起來,“你等下,我拿個東西給你看?!?/br> “什么呀?”孟西洲起身跟她一塊進屋,看她跑進了房間,在門口頓了一下,“我可以進去嗎?” 他發現,她個人領域意識極強,很反感別人觸碰她的私人空間。所以這房間,他還是在最初給她安裝床和衣柜的時候進來過。 可現在,他們馬上領證是夫妻了,以后會共用一個房間吧?她是不是該對他放松些?他現在慢慢滲入,到領證的時候,也更容易讓她接受不是? “進來吧?!憋L知意從書柜里拿出軍功章等物給他看,“你看這個,我是不是可以申請?” 孟西洲接過看了看,有些訝異,“你什么時候有這個的?” “就前年大水后去治瘟疫??!”風知意自己都不甚在意,“老首長給我申請的?!?/br> “真厲害!”孟西洲獎勵般地親她一下,隨即有些委屈,“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告訴我?我還不知道我媳婦兒原來是個大軍官呢!” 風知意到不以為意地笑笑,“當時你不在。然后我把它丟在一旁,就忘了。這其實就是個虛職,沒多大用處的,也就是要我干活的借口?!?/br> “那至少給你津貼吧?”孟西洲微微蹙眉,他媳婦淡泊名利是他媳婦的事,可不能吃虧。 “嗯,有給?!憋L知意解釋,“老首長幫我領,藏在每個月給我寄來的包裹里。不多,也就100多塊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