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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毅凱摸著梁思思的頭發,手帶著她一起發力,眼神暗沉下來,他第一次漫出了一聲低.吟,“寶貝兒,好舒服?!?/br> 梁思思在欲.望來臨前,抱住陸毅凱,輕輕告訴他,“我再也不跟你分開了?!?/br> 第25章 陸毅凱早上醒得早, 天蒙蒙亮的時候他就醒了,心里火燒火燎的失落感,在看到身側梁思思安靜的睡顏時, 釋懷得徹徹底底。 他有些自嘲地苦笑,這些日子習慣了失去的狀態,迷糊里大腦竟然還停留在之前的狀態。 他湊過去親吻梁思思的裸肩,回去的火車票是昨天就買好了的,早上八點三十發車, 回到稼興剛好能趕上鋪子開門。 可梁思思昨天乖巧的樣子在腦子里不斷閃回, 跟眼前睡得殷紅的小臉重疊在一起,他微微探出身子,在牛仔褲口袋里找到那張火車票, 撕成兩半,扔進了垃圾桶里。 勤儉路上的修車鋪關了整整三天,陸長遠是第三天下午過去看生意的時候才知道的。 鋪子的卷閘門上貼了張不大的紙條,寫著“老板有事,外出一日?!?/br> 落款的日期已然是兩天前的了。 陸長遠罵了句小兔崽子,抬眼就看見梁思思的嬸嬸從對面的文具店出來跟他打招呼。 他們本是一同長大得情誼, 只是后來各自成家才聯系得少了,如今又在同一條路上開店, 自然又慢慢熱絡起來。 梁思思嬸嬸年輕的時候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只是上了年紀,到底也是美人遲暮。 她笑著問陸長遠:“長遠哥,鋪子三天沒開張了, 我還以為你偷懶不想開呢,開鋪子是個磨性子的活兒,得一天天地守著, 才能慢慢守出個樣子來?!?/br> 陸長遠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江蓮,我知道這么個理,我以為我家那個臭小子在呢?!?/br> “你兒子才多大?他出生那會兒我還抱過他呢,這會兒也不過二十出頭吧?你想想你自己二十出頭的時候在干嘛?騎一個破得叮當響的自行車,滿大街招惹小姑娘,一點正經事沒干?!?/br> 陸長遠被江蓮說得梗了脖子半天沒接上話,都是一個院子長大的玩伴,彼此都知根知底的,他沒法反駁。 江蓮想了想,估摸著自己也有點把話說重了,畢竟一米八幾一個大男人,也四十好幾了,自己沒給人家留一點面子,她有些不好意思,想著彌補一下,“這樣吧,長遠哥,我以后多過來幫你看著點,沒及時開張什么的我就給你打個電話告訴你?!?/br> 陸長遠倒是不想這么麻煩她,說實話,陸毅凱像極了他過世的母親,悶不吭聲地但是做事有自己的譜,他從高一開始就把他自己一個人扔在家里過日子,他也從來沒出過什么岔子。 可到底也不想拂了人家的好意,他應承下來,轉身就把卷簾門給拉了上去。 梁思思又過回了在航州和稼興之間來回奔波的日子,她幾乎每周都回去,功課不忙的時候周五就走,功課忙不過來的時候周六過去,住一晚周日再回學校。 那一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因為秋天的時候雨水充沛,一場秋雨一場涼,冬日就這樣被早早帶了來。 那天梁思思有事耽擱了,回來得有些晚,陸毅凱在火車站抽完半包煙,才算接到她。 梁思思一路上嘰嘰喳喳,告訴他晚回的原因,她們宿舍的寢室長網戀了,對象是工程學校土木工程系的男生。 兩個人是在企鵝軟件上聊起來的,那會兒特別流行聊企鵝,網吧又開得遍地都是,進網吧的大學生基本上只有兩種目的:聊企鵝和打“奇跡”。 那個年代,很多人在企鵝或“奇跡”里相識相愛,最后成家,換到現在,那是想到不敢想的。 寢室長性格大條,上了大學之后對愛情有種莫名的渴望,被對方男生勾了幾句,就陷入得一發不可收拾,兩人見面前,就已經在企鵝上以“老公”和“老婆”互相稱呼了。 甚至還表了白,二十出頭的小年輕,“我愛你”說得簡單而輕巧。 見面約在她們學校的大門口,男生手持一朵鮮花,作為見面的暗號。 其她四個女生好奇得不得了,都跟去看了熱鬧,她們早早躲進傳達室里,看著一個巨丑巨矮的男生手持一朵玫瑰花從遠處走近,在一片尷尬聲中一哄而散。 寢室長回了宿舍,還正兒八經地給男生打了個分手電話,梁思思覺得忒有意思,圍觀完全程這才趕去火車站。 梁思思一個人講得熱鬧,一直到進了修車鋪還在喋喋不休,可當她看清鋪子里站著的人時,又驚又嚇,幾乎說不出話來。 是她嬸嬸,江蓮。 江蓮似乎也受了驚嚇,但還是出于禮貌,即便是對著小輩,也解釋清楚了來由,“小凱,我跟你爸從小認識,我剛路過鋪子看見里面沒人,所以進來看看情況?!?/br> 梁思思看見嬸嬸的第一時間,便把手從陸毅凱的手心里抽了回來,她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的雙肩包還斜背在陸毅凱肩頭,剛剛又是牽著手進得鋪子,這幾乎是沒什么好解釋的了,就是偷偷談戀愛被嬸嬸抓了個正著。 陸毅凱倒是沒什么大反應,他沖梁思思的嬸嬸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他對人一向如此,冷淡又保持距離,梁思思偷偷白了他一眼,他這才添了一句稱呼:“嬸嬸你好?!?/br> 江蓮欲言又止了許久,這才問了句重點,“思思,你這次回來,你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