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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把梁思思抱去樓下做,也是他這段日子來的齷.齪想法,他想著要在那兩排貨架間留點梁思思的記憶,那么她離開的這四年,他的日子才不會那么難熬。 可這些話,他是說不出口的,他甚至去查過他這個年紀可不可以跟梁思思先把結婚證領了,再放她出去念書,可一想到梁思思的父母,又會覺得自己是在癡人說夢。 梁思思見他許久不再說話,便起身真的準備離開,陸毅凱到底還是急了,把她拖進懷里,解釋的話說不出口,威脅的話倒是張嘴就來,“是不是剛剛沒弄舒服?再來一次?” 梁思思抵不過他的力氣,到底又被他得逞了一次,穿上的衣服又被脫去,剛剛上來的脾氣被男人又野蠻又溫柔的攻勢消耗殆盡。 到底還是被治得服服帖帖,梁思思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她保持著最后趴在床上的姿勢,有些昏昏欲睡。 陸毅凱壓在她的身上,還在回味她的甜美,輕輕啃咬她的肩膀,真想吞進肚中。 梁思思被他咬得有些疼,神智也回籠了些,她問不出口重點,便先挑了個無關緊要的開始,“陸毅凱,我問你,尚麗娜為什么經常來你店里坐會兒???” 陸毅凱被逗笑了,他發現自己真是愛不釋手她吃醋的小模樣,他認認真真地給梁思思解釋,“她進來坐,我總不能請她滾吧?!?/br> 梁思思氣不打一處來,她不愛聽這種話,換了別的女孩,誰都不愿意聽自己男朋友說這種話,男人自以為是的認真和道理,在女孩眼里都是消極對待問題。 陸毅凱看梁思思不說話,便知道自己的解釋別人不認可,只得嘆口氣承諾,“下次她再來,我會讓她別再來了?!?/br> 梁思思還是不說話,陸毅凱沒對著人的時候,還能拿捏住脾氣,這會兒人在眼前了,就忍不住地想在她跟前服軟。 “以后每天都給你打電話,你等會兒把宿舍電話號碼抄給我,我每天收了鋪子就打電話給你,好嗎?” 梁思思要得就是這句話,她開不了口,但原來陸毅凱一直明白她的心思,她又覺得窩心又覺得生氣,在這些個復雜的情緒里,光明街上的老式教堂里的午夜鐘聲敲響了。 “當…當…當…”,一共十二下,陸毅凱跟梁思思依偎著安靜聽完這十二下鐘聲,陸毅凱突然開口,他把梁思思翻過來,看著她的眼睛,“梁思思,答應我,不許變心?!?/br> 梁思思再回學校的時候,按照室友的話來說,就是起死回生了,室友說她第一個禮拜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回了趟稼興,整個人都光彩照人了。 梁思思心里甜蜜,眼睛也有了亮光,大一的新生,對什么都好奇,寢室長跟距離挺近的航電一男生宿舍結了聯誼寢室,時常帶著整寢室的女生出去happy。 梁思思一次都沒參加,她每天八點以后都守在寢室里等電話,寢室其她幾個女生送了她個外號,叫做“望夫石”,因為忌憚她的漂亮搶去風頭,所以從不勉強她。 陸毅凱話不多,梁思思也不敢多說,怕他多想,校園生活都一筆帶過,兩人時常講了沒幾句就開始冷場,好在即便不說話,聽著彼此的呼吸也覺得心滿意足。 這天陸毅凱難得多了幾句嘴,說是張遠在無錫的鋼鐵生意做得不錯,這波淘金熱里,基本去得都發了財,梁思思問他后不后悔沒一塊兒過去,陸毅凱只是笑笑,他說他對發財沒概念也沒想法,眼前的生活他挺滿意。 后來又說道,尚麗娜去稼興學院玩了幾趟,張遠死皮賴臉地重新追求她,她半推半就地又跟張遠攪和在了一起,梁思思知道這是陸毅凱給她的交代,心里甜得灌了蜜,隔著電話筒親了他一下。 那邊的聲音就低了下去,沉沉地,磁性地,撩動著梁思思最柔軟的觸角,“寶貝兒,什么時候再回來?” 梁思思覺得自己瞬間化成了水,她被陸毅凱哄得昏了頭,答應他這周再回去找他。 掛上電話,臉頰還是燙得,梁思思懊惱地想,今天才周四,才從稼興回來,又要回去,這才開學十一天,兩個人就熬不住成這樣,往后這漫長的四年,又該怎么辦? 正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寢室門被推開,寢室其他四個姑娘嘰嘰喳喳地走了進來,看見梁思思,都熱情地打招呼。 “梁思思,下回一起去玩唄,天天悶在寢室里,給誰打電話呢?” 梁思思笑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她如實回答:“男朋友?!?/br> 四個姑娘瞬間就炸了,她們參加聯誼會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盡快脫單,誰知寢室里這個悶聲不響就已經找好了。 “不行不行,我也得找一個?!?/br> “我都二十了,還沒談過戀愛呢,不行,我也得找一個?!?/br> 幾個姑娘一合計,從怎么找男朋友合計成了惡作劇,她們班的班長挺帥,叫做許文,她們準備拿他開刀,又怕惹不住笑,就一致推薦梁思思打這個電話。 梁思思被鬧得沒辦法,只得應承下來,她拿起電話,撥通了男生寢室的號碼,其她四個姑娘各自拿著臉盆和筷子,守在電話機旁嚴正以待。 那會兒瓊瑤阿姨的《還珠格格》正火得如火如荼,片頭曲“動力火車”的《當》也火遍大江南北,誰都耳熟能詳,“當山峰沒有棱角的時候,當河水不再流,當時間停住日夜不分,當天地萬物化為虛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