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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蕪深吸一口氣,終于意識到這房間似乎是被人專門動過手腳,努力平復幾次才讓自己鎮定下來。 見一旁的楊遠似乎越發的痛苦, 她只好過去開燈,然后又發現這燈也開不了,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這屋子根本就沒有通電源。 怕他出事情,溫蕪只能先放下其他,抬步朝他走過去,沒走幾步就被他突然出聲制止了:“別過來!我沒事?!?/br> 溫蕪停住腳步,皺眉:“你究竟怎么了?” 楊遠現在聽到她的聲音,渾身都緊繃起來,那種密密麻麻的渴望幾乎快要壓制不住??伤聜Φ剿?,只好咬牙問:“浴室……在哪?” “什么?” “我要去浴室?!?/br> 溫蕪隱隱察覺到什么,眼神微微變了變,連忙往四周察看,然后伸手指向一處:“應該在那。你……”她有些擔憂的看著他:“沒事吧?” 他沒說話,扶著墻站起身,身體發軟燥熱到他差點沒站穩直接摔倒在地上。 溫蕪下意識差點跑過去攙扶,又考慮到什么生生止住了腳步。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他一路扶著墻過去,甚至連她的手都不敢多看一眼,迅速就收回視線,廢了格外大的功夫才磕磕絆絆的進了浴室。 溫蕪現在比剛才被那身強力壯的男人追還要緊張,當時即使有多危急,她也已經臨時想好了逃脫方案。 現在這樣出不了門,打不了電話,聯系不上人,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很緊張,緊張到就連她都覺得身體開始不舒服起來。 溫蕪盡量忽視來自身體的異樣,環視四周,想要找到其他的逃脫方式,找了幾分鐘沒找到,倒是在墻角看到了一個散發著香味的熏香爐。 房間里一直縈繞著一股幽淡的香味,溫蕪覺得臉頰有些發燙,像是喝了酒一樣昏沉沉的感覺忽然涌了上來。 不對! 溫蕪盯著那焚香幾秒鐘,然后連忙走過去打開爐蓋,一瞬間那味道越發濃郁,她連忙屏息扯過一旁床上的被子將它蓋住。 雖然于事無補,但這香幾乎已經燃盡了,只是余留在爐中的香味依然存在,她只能做到稍微阻斷這縷香氣,不讓它過度擴散。 可剛剛她就已經聞了好久的香,現在這樣只是亡羊補牢,沒幾分鐘她就覺得自己身體開始發熱,四肢也有些無力發軟。 是有些難受,但并沒有楊遠那樣嚴重。 溫蕪只能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緊緊咬著唇雙眼往四周觀察,總覺得會有其他的方式同外界聯系。 看到柜子上放著一面小鏡子,溫蕪眼眸閃了閃,鏡子不是很大,卻也足夠了。 浴室里,楊遠開了幾遍水龍頭都發現沒有水出來。 楊遠不禁有些煩躁的握緊拳頭,一把錘在墻壁上,指肘間頓時傳來疼痛他才覺得自己發昏的頭腦清醒了一些。 這房間詭異得很,里面的人不僅出不去,還沒有信號,沒有冷水,只有那一張明晃晃的大床,像是專門設計出來讓他犯罪。 設計…… 楊遠眼神一變,忽然想起那給他報信的服務員,還有追著溫蕪跑的那個壯漢,頓時覺得自己被算計了,他一開始就不該把溫蕪扯進來。 楊遠神色痛苦,又覺得懊悔至極,恨不得給上自己兩巴掌! 他想著,只要熬過去就好了。 可一分一秒的時間都是煎熬,他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覺得身體越發難受,沒有絲毫的緩解。 忽然,他聽見外面“嘭”的一聲。 心神驀地一緊,他連忙扶著墻出去,就見溫蕪摔倒在門邊的地上,正慢騰騰的爬起來,神色痛苦,似乎是被摔疼了。 楊遠顧不得什么,連忙過去,在她面前蹲下身,急忙扯過她的手查看:“怎么樣?有沒有哪里受傷?” 兩人的手都有些guntang,楊遠更甚,像是火爐般冒著灼灼熱氣。 溫蕪下意識的往后退,又因為慣性差點往后摔倒。楊遠見狀又要伸手去扶,卻被她慌亂之下一把推開了,嗓音沙?。骸胺傧阕屓藫搅藮|西?!?/br> 聲音很輕也很克制,然而對此時不怎么清醒的他來說卻是猶如致命的罌粟般誘惑,時刻都在刺激著他的腦神經。 他半跪在地上,一手撐在的地板上,就這樣抬眼看著她。 室內有些暗,卻并不影響視線。 面前的女人臉頰燒紅,發絲濕潤凌亂,一向平靜的雙眼努力克制著驚慌,紅唇被她咬得越發紅潤,像是勾人的女巫,純凈又透著一股禁忌…… 楊遠覺得自己瘋了,是早就瘋了。 她紅唇張開說了些什么,他完全聽不進去,原本還有些理智的腦子里現在一片混沌,只覺得面前的女人就是它一切的渴望。 溫蕪不清楚這種焚香的威力怎么樣,但她還算清醒,應該只是簡單的有助興的效果,可看著面前楊遠那雙充滿欲望的黑眸,越發沉越發沉……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他身上的藥性好像并沒有她的那么簡單,心中不由得升騰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見他朝自己過來,驚慌之下她想迅速起身,卻因為太過慌亂幾次摔倒在地上,到最后溫蕪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遠離了楊遠。 嗓音里不自覺的顫抖:“楊遠,你清醒一點!” 邊說著她不停地往后退去,撐在地上的手掌不小心落了空,重心不穩,整個人就猛的往后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