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疑惑,不明心上人的用意
四人趕著馬車到村頭往里看,這村子似乎不大,一眼就能看到村尾。 為了安全起見,簌柔決定讓邢寒駕著馬車在村里環顧一圈,觀察周圍情況,萬一真出事了他們也方便逃離。 只一圈下來,發現村里家家戶戶都是亮著燈,雖說是沒聽到動物的叫聲,卻也不覺得哪里怪異,畢竟有些村莊確實到了晚上就會安靜下來。 村子的出口和入口都是同一條道同一個口,沒發現什么小路,四周也沒什么河流。 簌柔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敲門,這時,不遠處突然有個人帶著孩子一起從自家房子出來,看到簌柔的馬車停在前頭,拉著孩子上來問道:“幾位過路人可是要到我們北岸村借宿?” 來人是一位年齡看起來二十四五歲的農家女子,長得純樸和善,臉上帶著微笑。旁邊的小男孩有些怯生,五六歲的樣子,害怕的躲在娘親后面,只露出一張白嫩的小臉,眼睛睜得大大的,眼中滿是好奇的看著簌柔幾人。 簌柔覺得一個村莊有婦女,有孩子,那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笑道:“正是?!?/br> “幾位過路人若是不嫌棄,可到我家中住一晚?!?/br> 簌柔示意藍櫻給了些銀子給她,道:“不嫌棄,希望不會打擾到你們?!?/br> 女子便領著簌柔幾人到了家中,又備了些飯菜,道:“實在不好意思,家中只剩下一些臘干rou了,都是孩子爹從深山打回來的,幾位不要嫌棄?!?/br> 簌柔笑道:“哪里,在外不講究這些,況且我也喜歡吃臘干rou?!?/br> 待那女主人出了屋,玉笙拿銀針試了下,發現沒問題,幾人才開始動筷。 簌柔連吃了幾塊干rou,道:“這個rou怎么覺得和我平時吃的不一樣,味道好,口感也好?!?/br> 邢寒面無表情,正經道:“人rou是比一般的rou好一些?!?/br> 簌柔本嚇了一跳,又想起他剛剛好像也吃了,道:“邢寒你這人就是這樣,開玩笑都一臉正經,嚇得我以為是真的?!?/br> 邢寒道:“屬下不說假話?!?/br> “你不說假話你還吃?” “只要是吃不死的rou屬下和門主都吃過,也包括人rou?!?/br> 簌柔聞言,愣住,手中筷子掉落桌上,趕緊把嘴里正在嚼的rou給吐出來,又伸一手指進入喉嚨摳挖半天,許是因為太餓,她吐得酸水都出來了,那吞下去的人rou干竟還是躺在她胃里一動不動。 玉笙也沒比簌柔好多少,干嘔半天,人rou干還是安安靜靜貼在他胃里。藍櫻好一些,她沒那么大反應,忍下胃里難受的感覺,過了一陣也就好了。 簌柔有氣無力道:“邢寒,你是不是故意的?” 邢寒道:“屬下并非有意?!?/br> “那你怎么不早點說?” “屬下以為小姐不介意?!?/br> 簌柔氣得都笑了,道:“你和你門主經常吃人rou?” “沒有,吃過幾次。都是與門主執行任務,沒東西吃時拿來填飽肚子?!?/br> 簌柔道:“算了,以后那種正常人不會做的事,可以提前告訴我,比如說吃人rou這種事,正常人一般不會做。?!?/br> “小姐的意思是說門主與屬下不是正常人?” 簌柔笑道:“你要是這么理解也可以?!?/br> “那小姐喜歡不正常的門主,是不是自己也不正常?” “我發現你說話技術很高,總擺著一副撲克臉說笑話。算我輸,讓你贏?!?/br> 玉笙道:“雷大夫,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簌柔看著邢寒,笑道:“邢寒你連人rou都不怕,想必已經有主意了?!?/br> 邢寒道:“屬下聽小姐吩咐?!?/br> “讓你拿主意,我們聽你的?!?/br> “若是這樣,屬下就繼續吃飯,吃飽了睡覺,等他們上來殺我,我再把他們殺了?!?/br> 簌柔嘴角抽了抽,四人吃完飯后,女主人已備好了房間,簌柔和藍櫻一間房,邢寒與玉笙一間房,各自睡去。 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想起早上聽到的事,從剛剛的人rou干看來,這個村似乎就是那個詭異的村莊,可村里人都正常得很,唯一不正常的就是拿人rou干出來招待他們。 若是他們殺了人,又殺了不少人,那總會有人向衙門報案,失蹤人口多了定是一件大案要案,進入豫章內也沒聽到說什么有人失蹤的案子。 簌柔蒙頭,算了,不想了,睡覺,反正有藍櫻和邢寒在,不會有人殺得了她。 第二日,晨曦絲絲縷縷從窗戶縫隙透過,不遠處山林里不真切的鳥叫聲時不時啼叫兩聲,她本做著與季然之一起親親我我的美夢,正夢到精彩處,被吵得再也睡不著,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開眼,看著屋里的擺設,才想起來身在何處。 她看向坐在一旁的藍櫻,道:“昨夜一夜無事?” 藍櫻道:“昨夜雷大夫睡死過去,村上發生了許多事?!?/br> 簌柔一驚,道“發生了什么事?” “雷大夫出屋去看看?!?/br> 她下床開門走出,便見季然之站在門口前,一襲白衣,唇角掛著淺淺的笑意,一雙透澈明亮的雙眸蘊著無限的溫柔正看著她。 她驚喜得抑制不住投入他懷里,道:“你怎么在這里?我正夢見你呢,沒想到一開門你就在我眼前?!?/br> 季然之把她擁入房內,道:“先吃點東西,休息一會,我幫你施針時再與你詳說?!?/br> 不一會藍櫻就端了粥進來,簌柔叁兩口吃完,趕緊抱著他不放開,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算一算,我們從鄴城分開至今,已經五日沒見了,度日如年,算起來是五年吶?!?/br> 季然之笑道:“柔兒這么想我,我無以回報?!?/br> 簌柔撇嘴,坐到他懷里,摟著他的脖子,頭抬起,用手指壓在他唇上,:“用這里回報?!?/br> 季然之笑了笑,把她放到床上,:“今日不可,我先幫你施針?!?/br> 她心底某處生出一股火氣,低聲道:“可是我已經沒事了,為什么還要施針?”一氧化碳中毒雖說死人,可是她其實過后沒事,應也不用一直施針,:“這針要施多久?” “你身子弱,需施針一年兩載不定?!?/br> 簌柔聞言復雜的看了季然之一眼,道:“辛苦你了?!?/br> 季然之把針灸袋拿出,兩指夾著針緩緩把針刺入她身體各個xue位,道:“那日那驛差把信報送到鄴城時,我與皇上靈王一眼看出了信報有詐。我們便將計就計到了豫章,之后我與皇上靈王分叁路,皇上去了荊州察看,靈王擇機又返回鄴城,我便又一路按信上所說探查到了這處?!?/br> “誰知剛進村里,便遭了埋伏,掉入他人早已設好的陷阱,這陷阱設置得甚是巧妙,定是出自能人之手,想來這天下應是無人能及。昨夜我才從那密室出來,沒想到便遇到了你們?!?/br> 簌柔身體不能動,不然都要扒開他衣服看看他,道:“那你可有受傷?” 季然之道:“無事,只是這村子里的人皮干尸我還未弄清楚,抓了幾位村民拷問,都說不曾知道,也不記得自己做過何事?!?/br> 簌柔聽到干尸二字,胃里又開始翻騰,道:“他們自己也吃干尸嗎?” 季然之道:“嗯,甚為奇怪的是他們認為這并不是干尸,而是自己從山里打的深山野味?!?/br> 簌柔嘴角抽了抽,整個村都這樣,簡直難以置信,除非他們眼睛都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