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秦越:[ ? ] 秦越:[你認真的?] 顧謹深:[別廢話。] 秦越:[問這個干嘛?你那小侄女鬧脾氣了?] 顧謹深:[好像是。] 秦越:[什么叫好像???具體有什么表現???] 顧謹深皺了皺眉,發了條語音過去。 “和平時不太一樣,昨晚吃飯的時候我給她夾了塊排骨,她一口沒吃?!?/br> 過了一會兒,秦越的語音發了過來。 顧謹深點開,里面是狂放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有幾條語音發了過來。 “哈哈哈深哥你沒事吧?” “平時面對幾個億的大單子眉頭都不皺一下,現在就因為你侄女沒吃你夾的一塊排骨,你就斤斤計較到現在??” 秦越笑得停不下來。 又發過去好幾條語音,但都提示發送失敗了。 消息下面有一排灰色的小字。 ——你還不是對方好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后,才能聊天。 秦越:???? 作者有話要說: 害,沒存稿每天裸更熬夜感覺頭發要掉完了/大哭… 明天三次元有事…可能會很晚更新,大概在晚上十一點多… 謝謝什么時候回家,白桃控灌溉的營養液~ 第二十六章 顧謹深不是個會哄人的人, 在這一方面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面對股市的波譎云詭他尚能精準布局,準確分析各個節點,然而在面對鬧情緒的小姑娘時, 他只覺得束手無策。 像是走進一個漆黑的房間, 沒有光亮,不知道門在哪里,四處亂撞怎么也走不出去。 這幾天晚上, 顧謹深都盡量沒讓方韋安排什么應酬,結束一天日程后就早早回了南灣。 只是哪怕他回來得早,清瑤臉上都沒什么喜色, 一連幾天沒怎么和他說話。 夜晚的空氣很沉悶, 連日來的大雪已經停了,堆積的雪悄無聲息地融化, 地上濕噠噠的一片。 顧謹深買了現下很火的網紅蛋糕, 回去的時候, 清瑤正坐在沙發上, 膝蓋上放著一本相冊, 興致勃勃地和李姨介紹著樂團去年夏令營的照片。 “當時人真的超多, 很多項目都排了好久的隊,這里是可以滑草的地方, 我當時害怕就沒去玩?!?/br> “往那邊走就是‘鱷魚公園’, 上面是玻璃橋,水里是真的鱷魚,超恐怖……” 李姨看到顧謹深來了, 從沙發上起身:“顧先生您回來了?!?/br> 清瑤的話音也在這時停住,臉上的笑容慢慢收起。 顧謹深“嗯”了聲,走過來:“在看什么?” 李姨笑了笑:“是小姐去年夏令營的照片, 現在拿出來看看也挺有趣的?!?/br> “這么有趣么?!鳖欀斏畎训案夥旁诎珟咨?,順勢在清瑤旁邊坐下。 清瑤翻著相冊,也不做聲。 “這是什么?”他問。 “玻璃棧橋?!鼻瀣幯院喴赓W。 “這個呢?!?/br> “高空索道?!?/br> “這個呢?!?/br> “吃飯的地方?!?/br> 顧謹深問:“不跟叔叔介紹介紹嗎?” 清瑤繼續翻動相冊,頭也沒抬:“沒什么好介紹的,反正照片上都有,都看得懂?!?/br> “那個…我去廚房看看煲的湯好了沒有?!?/br> 李姨察覺到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識趣地走開了。 安靜的客廳里,只有翻動相冊時發出的細微聲響。 顧謹深剛想開口,清瑤就把相冊往他身邊一放,徑自說:“我回房間了,叔叔你自己看吧?!?/br> “瑤瑤?!?/br> 她停?。骸笆迨暹€有事嗎?” 顧謹深抬了抬下頜,示意矮幾上的蛋糕:“叔叔給你買了你喜歡的草莓蛋糕,要嘗嘗嗎?!?/br> “謝謝叔叔,但是馬上要吃晚飯了,我就不吃了?!?/br> 她頭也不回地上了樓,獨留顧謹深一人坐在客廳沙發。 還有一盒被遺忘的蛋糕,同樣孤零零地放在那里。 顧謹深翻動著相冊,照片里的清瑤臉頰白白凈凈,帶著遮陽帽,笑得眼睛彎彎的。 往后翻,是她和小羊駝的合影。 天氣應該很熱,臉上有兩團紅暈,比著剪刀手。 有點嬌憨。 顧謹深倏而輕笑了聲。 - 吃過晚飯后,清瑤照例去琴房練琴。 她打開黑色琴盒,里面是陸菁的珍藏版大提琴,想了想,最后還是拿了自己的琴。 窗外雪已經停了,只是空氣里依舊沉悶,天也是灰蒙一片。 “啪——” 曲子拉到一半,頭頂的燈倏地滅了。 隨之整幢別墅都陷入了黑暗。 清瑤嚇了一大跳,在黑暗中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是停電了嗎? 琴房里空蕩蕩的,周圍是漫無邊際的黑暗,有風聲從窗戶灌進來,有點像鬼哭狼嚎。 清瑤有些害怕,放下大提琴,摸著黑急匆匆地往外跑。 “爺爺——” 沒跑幾步,就撞在了一個堅硬的胸膛上。 她嚇得驚叫出聲。 “瑤瑤別怕?!?/br> “叔叔……?” 顧謹深攬住她的肩膀,手掌撫著她的頭發輕輕安撫。 清瑤還未回過神來,懵懵地靠在他的胸口,任由那雙溫熱的大掌輕撫而過。 聲音也是糯糯的:“停電了嗎?” “可能跳閘了,已經讓人去查看了,很快就好?!?/br> 顧謹深說話的時候,清瑤能感受到他胸膛細微的震顫聲。 清瑤忽然就清醒了。 不動聲色地推開他:“我知道了,我去樓下找爺爺?!?/br> 黑暗中,清瑤一邊摸索,一邊往門口走。 剛走到門邊,一雙手就先她一步,“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猝不及防的一聲巨響,讓清瑤不自覺顫了下。 她下意識轉過身—— 下一秒,顧謹深已經走近,抻直手臂將她困在門后。 清瑤愣愣地抬頭看他,四周安靜,只有倏而加速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兩人面對面站著,四目相對,離的很近。 “這幾天為什么不理叔叔?” 清瑤耳朵紅紅的,也不吭聲。 “說話?!?/br> “我、我沒有?!?/br> “說謊?!?/br> 清瑤喉嚨不自然地滾了滾,回避視線不去和他對視,但仍是硬著頭皮說:“我就是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