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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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鶴年這才杵著鋤頭直起腰打量起陶溪,目光矍鑠銳利,陶溪被盯的手心都在冒汗。 “叫什么名字?” “陶溪,溪水的溪?!?/br> 喬鶴年點了下頭,說:“以后就是我喬鶴年的學生了?!?/br> 陶溪震驚地看著喬鶴年,不敢置信就這么簡單,喬鶴年扛著鋤頭往洋房里走,一路念叨著:“總算找著個幫我種菜的了?!?/br> “……”?陶溪怎么也沒想到,他通過種菜技能拜了個大畫家當老師。 “還不過來?!”?喬鶴年回頭催。 陶溪忙畢恭畢敬地跟著喬鶴年上了三樓畫室。 “為什么想學畫畫?”?喬鶴年坐在黃花梨木的太師椅上喝了幾口水,終于問了個該問的問題。 陶溪想了想,坦誠道:“一是因為喜歡,二是因為想賺錢,賺很多錢?!?/br> 林欽禾對他說過,他的畫應該有更高的價值,被更多的人欣賞,他的理解就是他的畫必須賣出更多錢,多到可以買房成家。 喬鶴年瞇了瞇眼睛,點頭笑道:“不錯,夠誠實,沒在老頭子面前假大空?!?/br> “我看過你的畫,有點靈氣,但離你說的賺很多錢還遠遠不夠,以后放假就過來吧,給我種地,我就教你,怎么樣?” 陶溪忙不迭點頭答應了,恭敬道:“謝謝老師?!?/br> 喬鶴年又打量了會陶溪,忍不住說道:“你真的很像我多年前的一個女學生,不過可惜那孩子看著乖巧,性格卻倔得很,為一個不值得的男人斷送了性命和大好前程?!?/br> 他嘆了口氣,眼中流露出惋惜,臉色又一嚴肅,對陶溪厲聲問道:“戀愛了嗎?” 陶溪一愣,忙搖頭道:“還沒有?!?/br> 喬鶴年臉色和緩了些,摸了摸胡子道:“不錯,不像我那個不成器的孫女,整日里只知道戀愛,既然做了我的學生就要聽我的,高中畢業前不準早戀,知道了嗎?” 陶溪有些不情愿,這一猶疑就被喬鶴年瞪了一眼。 “知道了,老師?!?/br> 他忍痛答應了,不明白這一個二個的都這么在意他早戀干什么。 這一個下午陶溪就待在畫室里跟著喬鶴年學油畫,一學才知道自己那點憑天分得來的畫技根本不算什么。 學完后已經是六點多,陶溪跟著喬鶴年從三樓下來到一樓客廳,看到客廳里坐著兩個人,一個是正在吃他買的水果的喬以棠,一個竟是林欽禾。 陶溪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原地愣怔地看著林欽禾發呆。 喬鶴年一眼就瞧到了林欽禾,走過去笑著打趣道:“林家小子長這么高了,跟你爺爺說了好幾次讓你過來玩,你不過來,今天怎么想起來拜訪我這個老爺子了?” 林欽禾站起身,對喬鶴年笑了笑,語氣客氣:“爺爺讓我過來送月底壽宴的請帖?!?說著將茶幾上的請柬雙手遞給了喬鶴年。 陶溪感覺自己的心臟像一顆氫氣球瞬間飄到了天上,他幾步走到林欽禾身邊,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 林欽禾垂眸看向他,平淡地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一旁的喬以棠沒忍住朝天花板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喬鶴年闔上請柬,看了眼陶溪,發現自己這新徒弟一見到林欽禾就跟流浪了幾天的小狗看到主人似的,笑道:“這是我新收的學生,怎么,你們是同學?” 陶溪忍不住說道:“對,還是同桌!” 林欽禾又看了眼陶溪,然后抬手看了下時間,對喬鶴年說道:“時間不早了,喬爺爺,我先回去了,您一定要記得赴宴?!?/br> 喬鶴年擺手道:“放心,我就是摔斷腿也會坐輪椅去的?!?/br> 喬以棠拖長聲音道:“爺爺,您嘴巴開過光的忘了?” 喬鶴年不以為意地笑了聲,見林欽禾要走,便對他和藹道:“我就不留你了,你仔細看看有沒有什么忘了帶的,可別掉東西在這兒,我晚上要出去打麻將?!?/br> 林欽禾對喬鶴年說:“我只帶了一張請柬過來?!?/br> 他頓了頓,嘴角掀起一絲笑意,說: “不過現在可以多帶走一個人了?!?/br> 陶溪一雙本就星星閃閃的眼睛更亮了些,望著林欽禾指了指自己,小聲問道:“我嗎?” 喬以棠沒忍住意有所指道:“那不然還能是我嗎?我男朋友可馬上就要來接我了?!?/br> 林欽禾朝喬以棠撩了下眼皮,喬鶴年直接瞪著她大發雷霆: “真是不像話!談戀愛談到我家門口來了!你看看你這兩個學弟,都長得一表人才也沒有像你一樣天天戀愛,老實本分地學習讀書,你什么時候學學別人?!” 喬以棠舉手投降:“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你們倆趕緊走,可別戳我爺爺肺管子了?!?/br> “除了你這個不聽話的還有誰能戳我肺管子?!”?喬鶴年暴跳如雷,追著喬以棠罵。 林欽禾在雞飛狗跳中伸手輕輕推了一把陶溪的肩膀,低聲道:“走,我送你回去?!?/br> 陶溪像踩在棉花上,跟著林欽禾出了喬家洋房。 作者有話說: 小陶開始搞事業了 第30章 放學時被家長接回家是陶溪從小最向往的事之一,尤其當突然下大雨而他又沒帶傘的時候,他看著同學一個一個地被家長接走,一把把五顏六色的傘撐起一方方孩子的嘰嘰喳喳和家長的絮絮叨叨。 起初他也會等一等,看郭萍會不會來接他,但一次次落空后他就不等了,直接捂著頭沖進雨幕里,順著泥濘的山路跑回家,換下衣服、洗衣服、給家人燒晚上洗澡的熱水,做完一切后開始做作業,長大些時候還要自己燒飯。 所以當陶溪學完畫,看到林欽禾出現在喬家客廳時,那種撲面而來的喜悅像一片干檸檬被丟進溫熱的糖水里,再酸澀的心情都會甜的冒泡。 盡管林欽禾只是碰巧來到這里,然后順帶把他接走。 傍晚瑰麗的暮色將洋房紅頂染成深紅,陶溪一路雀躍地跟著林欽禾上了林家的車,他一眼就認出來司機是陳亭,趴在駕駛座椅背上,偏頭對陳亭笑瞇瞇喊了聲: “陳叔叔晚上好!” 他心情不好,見誰都欠打,但要是心情好,那就見誰都親切可人。 陳亭愣了下,被這“甜美”的笑容閃了下眼睛,客氣地笑著說:“你好,又見面了?!?/br> 心里卻有些驚訝,他上次接陶溪去醫院,看到的是一個蒼白漂亮但眼神陰郁的男生,一路都垂著頭沒說話,哪有今天這么……燦爛? 林欽禾看了眼陳亭,聲音有點涼:“剛才怎么不會喊人?” 陶溪微怔地向林欽禾看去,下意識問:“喊誰?” 林欽禾側過臉瞥了眼他,微垂的長睫染上窗外的暮色,琥珀色的瞳孔色澤深了幾分。 陶溪想了下,林欽禾應該說的是剛才自己在喬家客廳里見到他卻沒喊他,但那是因為他當時高興傻了,只顧著看人發呆。 沒想到林欽禾會在意這種禮節,陶溪往林欽禾身邊挪了挪,扭頭看著林欽禾,問道:“那要不我給你補一個?” 林欽禾沒理他,只給他一個高傲冷酷的側臉。 陶溪扯了下林欽禾的袖子,林欽禾才向他看過來,揚了揚眉。 陶溪彎起雙眼,細密的上睫與下睫交錯起來,像喊“陳叔叔晚上好”那樣,小聲道: “欽禾哥哥晚上好?!?/br> 這是他的小心思,要比楊多樂喊的欽禾哥聽起來更親近點。 林欽禾看著陶溪的眼睛,眸光微閃,他很快側過臉向窗外看去,不冷不淡地嗯了一聲。 陶溪有些失望林欽禾的反應,他目光不自覺落在林欽禾凸起的喉結上,看到它上下滾動了下。 雖然林欽禾一臉冷漠,但他心里還是雀躍,開始纏著林欽禾講自己下午學畫畫的事,說自己怎么憑種菜拜了個師傅,喬鶴年如何如何厲害,自己還差好遠云云,林欽禾大多時候不吭聲,偶爾回應幾句。 但陶溪依舊樂此不疲,像放學回到家的小學生嘰嘰喳喳地講學校里發生的趣事。 當他終于停下來的時候,林欽禾看著他問道:“匯報完了?” 陶溪一愣,看到林欽禾嘴角微掀,眼底是明晃晃的笑意,頓時明白自己被嘲笑了,他努力在眼中點燃兩簇火苗,瞪著林欽禾說:“我不講了?!?/br> 林欽禾沒理會陶溪眼中毫不懾人的怒意,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他,淡淡道: “沒講完的話,等會吃飯再說給我聽?!?/br> 陶溪茫然地接過水喝了幾口,腦子卡殼了:“什么吃飯?” 這時車正好停了,他向窗外看去,猛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被送到文華一中,而是一個不知道在哪里的地下停車場。 陶溪疑惑地問林欽禾:“這是哪里?” 林欽禾從他手里將水瓶拿過去,蓋上蓋子,一邊說道:“上次你請我吃飯沒能來,我說了下次換我來請你?!?說完直接推開車門下了車。 陶溪有些出神,他再次回憶起那個在醫院度過的周日夜晚,仿佛一杯混雜了所有難言情緒的酒,有酸有苦,也有很淡的甜味,像是一點苦盡后的回甘,難以名狀。 他沒想到林欽禾當時在電話里說的話是真的,真的要請他吃一頓飯。 身側的車門被打開,林欽禾站在車外,微彎下腰對他問道:“不想吃嗎?” 陶溪回過神,忙跳下車搖頭道:“當然想吃了?!?/br> 他看陳亭依舊在車里,便問道:“陳叔叔不和我們一起吃嗎?” 陳亭一愣,察覺到林欽禾看向自己的目光,急忙客氣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家吃?!?/br> 他給林家做司機這么多年,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陶溪跟著林欽禾從停車場出去,才發現這里是一家很大的蟹料理店,獨立的青墻小院竹影綽綽,清幽寧靜。 一看就很貴。 陶溪跟在林欽禾身后,猶豫了一會說道:“其實我上次打算請你吃的餐廳人均不到100?!?/br> 他發現自己每次想為林欽禾付出什么的時候,林欽禾最后都會更多地還回來。 那時他還不知道,林欽禾為他做的又豈止這些。 林欽禾遞了一張不知道什么的卡給前來引路的服務生,問道:“所以?” 陶溪小聲說:“你要是覺得虧了,現在后悔還來得及?!?/br> 林欽禾帶著陶溪往包間走,問道:“那現在已經虧了,你怎么補償?” 陶溪想了會,玩笑道:“我可以去賣個藝,給老板賣幾張畫抵飯錢,要是不夠,就只能賣身了?!?/br> 林欽禾牽起嘴角笑了下,漫不經心地低聲道:“那你不如賣給我?!?/br> 陶溪怔了怔,不知道林欽禾說的是賣畫還是賣身,他覺得自己心跳突然有些不規律,趕緊閉上嘴巴不隨便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