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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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女子無才便是德,真沈家姑娘怕是不喜了。 她想了想便道:“我母親常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并不講究我們讀書,只是請了繡娘教導我們刺繡?!?/br> 潘老夫人嘴角輕扯開,這話直接貶低沈萊娣啊。 可是她怎么聽說,吳家當家主母給他們家子女都請了教養師傅啊。 她不去看她,目光注視了閆純甄一眼,閆純甄笑著夸耀道:“聽說吳jiejie的雙面繡請的是京城最著名的莞繡娘所教,這莞繡娘一手雙面繡,無人能超,她曾夸獎吳jiejie的雙面繡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果然讓人艷羨。我就不行了,捏不住針,所以不善此技?!?/br> 吳南國道:“不知閆meimei最擅什么?” “畫畫吧,我的畫術還行?!?/br> 潘老夫人道:“各位都有所長,可見家中都是精心教養的?!?/br> 她頓了下,道:“我啊,年輕的時候最喜歡下棋,不知你們除了剛才所說的,這棋技如何?” 吳南國心中暗暗得意,他們都是從小被家中培育的,她雖然雙面繡最為出色,但旁的也不輸。 閆純甄眉梢微微有些喜色,前幾日家中便給她透過信,這潘老夫人最是讓人捉摸不透,且反其道而行之,所以她故而說了她畫畫還行,其實她棋術更好。 潘老夫人將眾位女子的神色盡收眼底,心中暗暗嘲諷。 她潘老夫人從來不打無畏之仗,這幾個女娃子的特點,她早就打聽清楚了。 對于她們幾個的小心思,一覽無遺。 倒是沈家這位五姑娘,讓人捉摸不透,沒見她出門,也沒見各家婦人中談論起這位姑娘。 這也是近期,晉王上位,這位沈姑娘的流言才傳出來,最多的則是粗鄙不堪。 粗鄙不堪? 來這么一會兒了,吳家和閆家的姑娘情緒外露,然就這位,讓人看不透。 她想了想便道:“沈五姑娘,聽晉王殿下說,你曾經與他下棋,還贏了晉王?” 沈萊娣謙虛道:“是,是晉王殿下謙讓了?!?/br> “是啊,咱們晉王殿下雅人深致,曾經是風情中人,對于這雅致之事最為擅長,你能贏了他,想來這棋技不錯,來,陪我下一盤?!?/br> 第238章 仁者見仁 吳家姑娘不相信沈萊娣能贏晉王殿下,再說了這晉王殿下何時去了沈家? “潘老夫人,您聽錯了吧,晉王怎么可能輸給她啊?!?/br> 閆純甄本來自譽為自已棋技最好,能得潘老夫人喜愛,可沒想到老夫人對她另眼相看? 一個沈家庶子的女兒,憑什么? “是啊,沈家二房的女兒,各個粗鄙,就她家大姐隨風候世子夫人,整日跑去那種地方去抓隨風候世子,有傷風化。沈家二姐嫁給吏部尚書的長子,連管家都不會,三姐成為粗鄙的商人....”總之一句話,這沈家的五女,絕對不會好到哪里去。 沈萊娣聽她這般詆毀自家jiejie,心中不快,抬眉只微微瞧了她一眼,那吳南國被看的有些不舒服道:“你看我做什么?我說的都是實話?!?/br> 沈萊娣最討厭旁人詆毀她jiejie們,本來今日想著過得去就行,可誰讓她們這么討厭呢,她輕靈嗓音傳來道:“吳姑娘口中那位名傳于世的莞繡娘,乃是外公家從江南聘來的織繡坊的繡娘。里面除了最著名的莞繡娘,還有一位,被譽為蜀繡第一人的宋林韻。韻娘成名,然想拜她名下之人比比皆是,然都被她拒絕了,最火那些年,她卻選擇了隱世?!?/br> 這宋林韻的名聲,吳南國自然知曉,當初她家里就是想要給她尋這位師傅的,可卻被她拒絕了。 家里連人家面都沒見著呢。 “怎么,難不成你還是她的弟子?” 不可能的,宋林韻十年前就隱世了。 “我自然不是?!?/br> “想來你也不是,韻娘高潔,自然不會因受雇而被迫成為你沈家女兒的師傅?!?/br> 沈萊娣嘴角微微扯開,看著吳南國,一言一語道:“我不是她的弟子,但我是她的meimei?!?/br> “什么?” “韻娘,就是我大姐,沈吟吟?!?/br> “不可能?!?/br> 沈萊娣道:“芙蓉鯉魚,是我家大姐最拿手的蜀繡著作,她的一副繡圖,價值千金。這些年這樣子的作品很少在面世,不是她隱世,而是她嫁人了。不是她不想收徒弟,而是沒空。如若你不信,下次去拜訪我大姐的時候,可以看看,她啊總是拿那些世人追捧的鯉魚給我家小侄女練手?!?/br> 一番話說得吳南國面紅耳赤,那一句你家大姐怎么樣怎么樣,直直的扇了她一巴掌。 閆純甄瞧了沈萊娣一眼,道:“這沈家大小姐,這般有才,何必瞞著呢?” 定是這丫頭胡說的 吳南國心中思忖著,她定是說謊。 一邊沒有說話的潘老夫人道:“說來我還收過你家二姐一副屏風呢,上面不是鯉魚,而是百鳥朝賀,倒是湘繡的針法,沈五姑娘,你二姐不會擅長湘繡吧?”沈吟歌的相公是潘老夫人兒子的門生,雖然她從不受禮,但那一副屏風她是很喜歡,且讓她破了例收下了。當初孔家少夫人說那是她親手所繪的,想來是真的了。 “是,會刺繡著多如牛毛,天外有天,山外有山,而我大姐二姐不擅炫耀?!?/br> 這話讓吳南國和閆純甄聽來,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一個蜀繡界的泰山北斗,一個是湘繡的俊秀,她們如何能比。 比不過還罷了,居然還有臉說人家什么都不會。 這巴掌不能再響亮了。 潘老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仁者見仁。宋五姑娘,請坐?!?/br> 沈萊娣微微頷首道:“還望潘老夫人手下留情?!?/br> “不好說啊?!?/br> 閆純甄和吳南國有些郁悶,但是也不敢一走了之,只能坐下來看潘老夫人與沈萊娣下棋。 然越看越覺得臉熱,會下棋的他們不會不明白,這棋術路數對還是不對。 ...... 待這一棋局結束,潘老夫人直言說累了,讓他們自已逛逛,午后繼續。 沈萊娣來之前便被吩咐,在宮里面要謹言慎行,所以不敢亂走,且吳南國與閆純甄因為晌午的事情與她結下了梁子,避開她走。 沈萊娣知曉剛才自已不忿所說的事,引起了她們的不滿,可她并不在意,本就是她們先無理在先啊。 她家jiejie那般好,被他們評頭論足? 哼,殊不知他們連自家jiejie一根頭發都比不過。 沈萊娣正獨自逛著,瞧著前面有一湖,湖中種了許多的荷花,如今已經滿湖綠意了。 突然間興起誤入藕花深處的意境來,恰好這湖旁邊有小舟在側,她坐上去,吩咐身邊的領路的宮女道:“你先在這里等等我,我去玩一會?!?/br> 那宮女有些擔憂道:“這湖水有些深,沈無小姐千金之尊,還是不要去危險的地方了?!?/br> 沈萊娣看了那宮女一眼,不免佯裝冷臉,問:“你知曉我是誰嗎?” 那宮女自然知曉這位乃是未來晉王妃,不可得罪。 她道:“您小心些,奴婢在這里等著姑娘?!?/br> 沈萊娣笑了笑道:“還是你懂事?!?/br> 沈萊娣泛舟湖上,待劃槳入里面些許,看不到外面,外面也看不到里面,她才放下漿,迎著暖陽,仰面躺著,微閉著雙目,愜意的很。 不一會,她感受到身上多了個人擋了她的暖陽。 她猛地睜開眼,瞧見晉王殿下一臉的深沉的望著她,她忙站起身來,卻忘記了自已在小船上,船兒因為她起身,而波動太大,晃的她忙蹲下去,雙手撐著船,穩定住船身。 晉王殿下對她這一系列的動作,微微咋舌。 “你這伸手夠敏捷?!?/br> 沈萊娣心中暗責備:還不是你。 然面色無波,小心起身道:“給晉王殿下請安?!?/br> 晉王殿下看著她道:“你若是在待下去,怕是被人說沈家五姑娘無理了?!?/br> 沈萊娣本來是想要躲一躲清靜的,然被晉王打擾了,雖然心中不滿,但面上卻無波道:“那我先回去了,晉王殿下,你請?!?/br> 說著便要拾起漿,準備劃回去。 晉王瞧著她的背影,突然間開口問:“你是不想嫁給本王吧?” 沈萊娣心中微愣,滑動的手,卻更快了,她裝作沒聽見他說的話,很快便上了岸。 那宮女還在等著她,見到她出來,便急著道:“黎妃娘娘派人來尋了,快走吧,別耽擱下午考教了?!?/br> 今晌午她與潘老夫人論棋,輸了。 她的jiejie們都很出色,但是她卻不善刺繡,她只喜歡看書。 常聽一句話‘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是書中讓她體會到‘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的壯景,認識了‘水光瀲艷晴方好,山色空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的杭州西湖;亦從書中學到‘不爭就是慈悲,不辯就是智慧,不聞就是清凈’的智慧,而今日自已這般鬧騰,果然是失去了智慧。 還因為一個男人? 太不該了。 待她行至潘老夫人跟前,就聽見吳南國酸酸道:“沈五姑娘,你這是來遲了,難不成是瞧不上潘老夫人教誨?也是,你們沈家出來的人各個都是有名人,瞧不上也是情有可原?!彼D了一下,看向潘老夫人,暗黑黑道,“潘老夫人可莫要見怪才是,畢竟沈家如今正得盛寵啊?!?/br> 這一番話,直接間接都在說她無理的很,最后還直接暗指他們家恃寵而驕? 這個罪名她可受不起。 她莞爾一笑道:“吳姑娘此言,說的太無理了?!辈坏人瘩g,她便道,“這一,晌午直言說睡過午覺后在聚,卻無具體時間,你咬定我遲到之說,實乃無理可據。第二,你說我家正盛寵,不讓潘老夫人責怪,是想說潘老威嚴不足以震懾我沈家嗎?第三,你吳家是什么身份,居然敢藐視潘首輔家?” “我沒有...” 沈萊娣不理會他,看向潘老夫人莞爾問:“潘老夫人,我真的是來遲了嗎?” 潘老夫人覺得這小姑娘有意思,看著呆愣,實則通透的很。 “我既沒有定下確切時間,自然不算遲到,是我來早了?!?/br> 沈萊娣道:“多謝潘老夫人厚愛?!?/br> 吳南國氣結,暗搓搓的瞪著沈萊娣,閆純甄拉著她,示意她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