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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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面面相覷,這么多年來,村子可沒出過什么事情,更別說丟魂。 林飛文和宋金面面相覷,他們剛才也上手摸了,但兩個孩子入手皮膚溫熱,呼吸均勻綿長,如果真丟了魂魄,兩三天下來,身體就算沒有冰涼也該失控了。 可眼前的這倆孩子,完全沒有類似的癥狀。 銀花婆婆直起身,看向林飛文和宋金,“兩位道長有什么高見?” 顯然老三家的請人的時候順便提到了他們。 林飛文:“……” 他看不出來。 宋金比林飛文圓滑一些,他清了清嗓子,“我也覺得是丟了魂,我這邊有一張招魂符可以用上?!?/br> 他掏出一張符咒,近些日子得了池西不少指點,又成功施展請神咒,他畫符的功夫精進不少,換做往常,他可畫不了招魂符。 銀花婆婆微微有些驚訝,很快說道,“既然如此,就要勞煩這位小道長施咒了?!?/br> 她看向其他人,“還請大家退到屋外去等,招魂的時候忌打擾,若是出聲,很容易驚擾到魂體?!?/br> 村民一聽,連忙拉著孩子的家長走到屋外。 屋子里很快安靜下來,只剩下池西他們三個人和銀花婆婆。 宋金拿著招魂符走到床邊,他心里也沒底,要知道他連孩子丟了魂都看不出來,此時全靠一身氣質撐著,沒有表現出一絲心虛。 他將招魂符貼在其中一個孩子額頭,口中念念有詞。 宋金在同輩中實力不弱,資質上乘,也有幾分真本事。 隨著他口中的咒語,招魂符輕輕抖動,散發出柔和的氣將孩子包裹在內,逐漸與孩子身體的氣場相融。 宋金念得認真,旁邊林飛文也看的認真,他繼承青云道人的衣缽,以卜卦為主,但也畫過幾張基礎的符咒,心知招魂符的難度,在看到宋師兄這么快就能畫出招魂符后,忍不住多看了池西一眼,他知道其中離不開池西的指點,畢竟這段時間,他也有不小的進步。 像池西這樣,又能指點卜卦,又精通符咒,玄門中已是少數。 林飛文忍不住想到青云道人說過的話,就算是他,也不敢和池西進行斗法,注定是輸的那一方。 池西注意到林飛文的眼神,朝他投去疑惑的眼神,后者先忙回過神,專心看著宋金施展招魂符。 屋子里靜悄悄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宋金身上,招魂符不停抖動,連帶著孩子的身體也開始輕微的顫動,這是招魂進展到最關鍵的時刻,成敗也在此一舉。 沒人注意到,銀花婆婆悄悄退后一步,隨著她的舉動,屋子里彌漫的奇異香味陡然濃郁起來,幾乎到rou眼好像能看到一層薄霧的地步。 薄霧將池西他們三個人包裹在內,只是三人集中心神,聚焦在招魂符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屋子里發生的變化。 招魂符抖動地越發厲害。 孩子的身體從床上漂浮起來,頭頂浮現出三花聚頂,此時三片花瓣仍緊緊裹在一起,隨著三魂七魄被招回來,三片花瓣會逐漸的開放。 最后,只要將三花重新仿佛孩子的體內,招魂就算成功了。 宋金不是第一次給人招魂,卻是第一次用自己繪制的招魂符來招魂,就算有池西的指點,他對自己還是不夠自信,此刻滿頭大汗,緊張的也不敢擦一擦,任憑汗珠子滾進眼睛里面,火辣辣的一片。 他強撐著沒有眨眼,但眼前的畫面卻因為汗珠子模糊起來。 不,不僅僅是他眼前變得模糊,甚至連意識都開始變得模糊。 宋金心里一緊,差點以為是自己力竭,卻又很快意識到這不是主要原因,以往他招魂的時候不會出現這種現象,更何況他畫的招魂符品質比以往的好。 他強行咬破自己的舌尖,口中彌漫著一股鐵銹味,刺痛讓他的神色清明了一點。 他艱難地扭過頭,模糊中看到銀花婆婆臉上帶著詭異地笑意,“沒想到你們兩個人能夠撐這么久,可比之前那個道士厲害多了?!?/br> 兩個人? 還有誰撐著? 宋金意識模糊,比平時慢了不止一拍,此刻根本就是強弩之末,要不是最后一點意念強撐著,這會兒恨不得直接閉眼倒下去才舒服。 是這股香味! 宋金陡然意識到他們著了道,怎么會這樣? 池西前輩呢? 他嘴唇蠕動了一下。 第39章 觀主她手撕人皮 視線已經模糊,目及之處都蒙了一層霧氣。 但就算被鼻尖濃郁的香味迷惑心神,宋金也沒有中斷招魂符,而是將符咒的氣引到了自己身上,換來清明的瞬間。 銀花婆婆臉上笑意漸濃,“你們三個人,加上昨天的道士,四個人正好能湊齊今年的祭品,不用再想辦法買人了?!?/br> 她的聲音忽遠忽近,越發模糊。 宋金苦苦支撐,隱約聽見幾聲銀鈴般的笑聲,聲聲震蕩在耳邊,好像振聾發聵,又好像縹緲遙遠,他根本無法辨認。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起風了。 一縷縷涼風無聲無息地鉆進來。 宋金感覺包裹在他周圍的香味好像變淡了一點,讓他模糊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一點。 微風變得猛烈,刷刷作響,迫不及待擠入屋子里,將屋內的異香驅散,順著風的方向,往四面八方吹出去。 “什么東西!” “那是什么!” 屋外的村民發出驚呼,下一秒他們就倒在了地上,面容平和,不省人事。 銀花婆婆臉色驟變,卻發現這股香味開始不受自己控制,反而是被周圍的風直接帶到外面。 池西右手掐訣,隨著她的手勢,屋內的大風逐漸減弱,卻將銀花婆婆圍個滴水不漏,屋子里再沒有殘留一點異香。 她的身影在薄霧散去后變得清晰。 銀花婆婆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你居然……” 她神色清明,意識清晰,完全沒有被吸入的異香影響到。 這怎么可能! 池西邊往宋金和林飛文腦門上拍了兩下,把他們拍醒,口中念出幾個詞。 “斷龍口?!?/br> “壓真龍?!?/br> “活人填棺?!?/br> 每念一句話,銀花婆婆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到最后幾乎維持不住平靜的表情。 百年來,本地居民再怎么排外,因為每隔幾年都會出現人口失蹤的情況,不管是警察還是玄門的人都來過幾波,那些人再怎么懷疑,也始終調查不出什么來。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戳破關鍵的居然是一個小姑娘。 銀花婆婆脫口而出:“你怎么會知道!你到底是誰!” 池西沒理會她,在看到林飛文和宋金兩個人清醒后,見他們沒有受到異香的影響,稍稍放心,就怕這香除了模糊人的意識外,還有別的副作用。 “我……” 林飛文猛地清醒過來,看到近在眼前,被放大了數倍的手。 他才是那個一點沒有設防的人,在異香變得濃郁的瞬間,他就完全失去了意識,停留在昏迷前惶恐的心情,這會兒被池西拍醒,他本能地揮開面前的手,跟被針扎了似的跳起來躲開。 跳開后,他才看清自己拍開的是池西的手,頓覺惶恐,比起他的震驚,宋金比他鎮定的多,也沒有完全昏迷,堅持到了最后一刻。 此時看著自家師弟,頗為不好意思。 池西沒跟林飛文計較,她起身慢悠悠朝銀花婆婆走過去。 后者下意識后退,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不知道什么時候她身上被貼了定身符,只要有挪動的念頭,定身符就會釋放出強大的壓力把她鎮在原地。 以她的實力,根本無法掙脫定身符的束縛。 銀花婆婆心里大駭,知道他們碰到了硬茬,那兩個止一觀的道士不足為懼,反而是他們忽略的這個小姑娘深藏不露。 她心想,如果對方嚴刑逼供,她就一力承擔下來,活祭的日子近在眼前,絕對不能出岔子。 眼看池西走過來,她面露嘲諷,“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風,但你要是想從我嘴里套出話,那也是不可能的,死了這條心吧?!?/br> 然而,池西根本沒準備逼供,這種手段太低級,她右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聲音微微下沉,帶著一種蠱惑的味道,屋子里的溫度好像下降了幾度,讓人脊背生涼。 林飛文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她鼓勵性地笑了笑,“姜左道長人在哪兒?” 銀花婆婆面色掙扎,逐漸回歸平靜,不帶任何情緒地回答。 “后山的棺木里?!?/br> 林飛文聞言大怒,怎么都沒想到這群人居然喪心病狂,居然真的對姜左下手。 池西卻不覺得意外,從他們開車進入這個市的時候,她就隱隱感覺到整座城市里的氣不同尋常,z市運勢強,氣自然流暢,加上山清水秀,便容易出人才,而與它相鄰的城市,所有的氣與周圍隔絕開,顯得極為壓抑,根本不怎么流動。 越是靠近這個村子,越是遲緩,幾乎到達凝固的狀態。 再加上村子靠山,她一眼望過去,就看出整座山脈隱隱透出龍氣,在風水上,龍氣意味著興盛,但無論是這個村子還是整個城市,都籠罩在壓抑的氣氛中。 而這山林的龍氣時隱時現,似乎被壓制著。 池西當時就有所懷疑,更別提他們剛進村的時候,村長雖然帶著人想要去找人幫忙,但他看到他們時沒有任何的驚訝,顯然是提前得知了消息。 她順勢提出過來看看昏迷不醒的孩子,實則是在觀察村民的狀態。 所有的懷疑在她看到這兩個孩子時得到了證實,進屋后,她就聞到了輕微的異象,這股香味并不明顯,但對于池西來說,卻覺得十分熟悉——當年她還有個死對頭,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無腦黑,對方特意用蠱蟲調制了這種香對她下黑手。 并且,從未成功。 池西當時就留了心,只是臉上什么也沒有表露出來。 池西能夠理解林飛文的憤怒,從他急忙過來找她的時候就能看出兩人交情匪淺,不過她還沒有問完。 “你們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這種祭祀?” “一百多年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