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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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忱眉頭微壓:“我可不記得,有哪一條還說明了這?” 容起云臭著臉說:“我現在就可以向你補上求婚儀式?!?/br> 曾忱簡直迷惑,不明白他為什么忽然這么無理取鬧,但是還有另外的人在,也不適合和他掰扯清楚。她擺手:“不必了,回去再說吧,但是未婚妻,必不可能?!?/br> 說罷,她又看向顧洛生:“抱歉,讓你見笑了?!?/br> 顧洛生搖頭,曾忱又說:“但是還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曾忱皺著眉,覺得很頭大,忽然間,這話就像掰成一字一句在說。原本那些微妙的平衡,全都被打破。 她有一瞬間懷疑自己還在睡夢之中。 顧洛生笑意浮現:“因為我一直喜歡你啊,阿忱。在時隔多年之后,重新遇見,我仍然覺得,很喜歡你??墒窃馘e過這一次,下一次就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了,不是嗎?” 曾忱沉默。 容起云從她的沉默里,看出了動容。他從座位上伸出手,抓住了曾忱的手。曾忱看向容起云,從他眼中看出了……焦急。 曾忱沒掙開手,只是說:“如你所見?!?/br> 顧洛生笑著挑眉:“沒關系,反正你們也不可能結婚,我可以等?!?/br> 容起云的力道收了收,冷哼一聲:“顧總!” 顧洛生看都沒看容起云,只盯著曾忱:“我說的都是真的,既然你沒有選擇他,那就說明我也還有機會,不是嗎?” 曾忱依舊沉默。 顧洛生優雅地起身,仿佛只是為了來說這一番話。 “感謝容總款待?!?/br> 容起云皺眉看著他的背影,眼底升起一絲可憐:“沒有選擇我是什么意思?” 曾忱看著他的眼睛,“字面意思?!?/br> 容起云握緊了她的手:“阿忱!試著信我一次。一次就好?!?/br> 他的語氣像是在乞求可憐。 不可一世的容起云在乞求可憐,曾忱更加懷疑,自己是否還在睡夢里。她在出門之前,從未想過,今天出門會是這樣。 她眉頭緊緊皺著,聶憑玨挽著她的手,頭靠在她肩上,笑意吟吟:“你們真好玩兒?!?/br> 曾忱回過神來,自己都不可置信:“好玩兒嗎?我只覺得很無聊?!?/br> 聶憑玨點頭:“好玩兒啊,我就說,憑你這么優秀的人,怎么可能只有容起云一個人喜歡呢?但是我第一次看他這么……落寞?” 她口中說的是容起云,聶憑玨這些年見過容起云幾次,印象中他總是一個不可一世的人。聶憑玨其實不太喜歡他。 她想起來,覺得更好玩兒了。 曾忱沉默著,又聽見聶憑玨說:“他說要跟你求婚誒,你真的沒有感覺嗎?如果季成棠跟我求婚,我會開心得跳起來?!?/br> 曾忱說:“他只是在較勁。而且。退一萬步說,我并不愿意?!?/br> 聶憑玨看著曾忱,“為什么呢?” 曾忱思索著開口:“因為沒有信任,也沒有愛?!?/br> 聶憑玨疑惑了,“可是你昨天沒有否認,你愛他?!?/br> 曾忱說:“沒有否認不等于承認。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對和錯中間也有很長的空隙。這就是這個世界?!?/br> 容起云在她們身后站了很久很久,才起身離開。 他拿出手機,不耐煩地給季成棠打電話:“你自己過來送她們回去吧?!?/br> 季成棠說:“哎……可是……” 容起云說:“沒有可是?!?/br> 季成棠還想說什么,可容起云已經掛了電話。他一直在暗處觀察著,只好走到明處來。 “我來送你們回家?!奔境商恼f。 聶憑玨似乎沒有意外,“謝謝季叔?!?/br> 容起云開車去了俱樂部,一時氣血上涌,圍著跑道飆了幾圈車。最后一個彎道輪胎打滑,盡管他已經反應很快,但還是撞在了護欄上。 容起云額頭抵在方向盤上,感覺心里一團亂麻。 * 夜里八點,聶憑玨已經睡下,門鈴狂響。 曾忱開門,看著容起云醉醺醺站在門口。她皺眉,怕叫醒聶憑玨,壓低了聲音:“你喝酒了?” 容起云緊緊盯著她,他額頭上破了道口子,手上也有些小傷,站在門口。 曾忱嘆氣,讓他進來,“你去次臥睡吧?!?/br> 容起云反手抓住她的手,憑借著身高的壓制,將她堵在沙發上。 容起云看著她的眼睛,“阿忱,我可以吻你嗎?” 曾忱不說話,也不推他,只是看著他的眼睛。時間仿佛都靜止。 容起云感覺到一種挫敗感,以及緊跟而來的惶恐,他低頭,吻從她的臉頰落到下頜。 一面落下親吻,一面聽見他說:“我愛你,阿忱。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半晌,曾忱也沒什么反應。容起云抬頭,望進她平靜的眼底,他如遭雷擊。 容起云撐起身,遮住她的眼睛,聲音悲戚:“不要這樣看著我,阿忱。不要拿這種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我,給我一點感情色彩。哪怕你是怨我的,恨我的?!?/br> 他覺得自己已經全無體面,只不過是一個有錢的乞丐。沒有人施舍他,他端著一只感情的空碗。 半晌,曾忱一聲嘆息,“別吵,會吵到聶憑玨?!?/br> 容起云聽她這一句,連山帶水,轟然倒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鞠躬。 第55章 耳鬢廝磨55 容起云從沙發上爬起來, 手撐著頭晃了晃。曾忱跟著起身,看著他腳步虛浮,“容……” 他沒轉身, 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說下去, “我去次臥睡?!?/br> 曾忱合上嘴,看著他進門, 又看著次臥的門輕聲地關上。她輕嘆了聲, 翻身下來, 躡手躡腳回自己房間。 掀開被子一角, 就看見聶憑玨滴溜溜的眼珠子。 曾忱歉然:“吵醒你了?!?/br> 聶憑玨搖頭,往側里挪了挪, “沒有,其實不吵,是我睡覺很輕??赡苁桥滤腊??!?/br> 她笑了笑, 蹭了蹭枕頭, 又說:“你能不能給我說說, 你和容起云是怎么認識的?” 曾忱躺進被窩里, “沒什么好說的, 很俗套啊, 他貪圖美色,我貪圖錢財?!?/br> 聶憑玨似乎并不相信, “可是不像啊?!?/br> 曾忱側過身,“眼見不一定為實,你看著不像,可這卻是事實。睡吧,不早了?!?/br> 聶憑玨不死心, “我聽說,你們的故事還挺精彩的?!?/br> 曾忱好笑,“哪里精彩?” 聶憑玨有些著急,“就是……聽說你被綁架過?” 她咳嗽一聲,“抱歉,我不是故意?!?/br> 曾忱搖頭,閉上眼,聲音也跟著輕下去,“嗯,如果這么說算精彩,那確實挺精彩的?!?/br> 那是一次很拙劣的犯罪,說來原因也是很疑惑,是曾忱從前在酒吧,同人起了沖突。那人性sao擾曾忱,曾忱喝多了,同他吵起來。后來容起云出現,替她解了圍。 不過,曾忱本以為他不過是隨口一說,哪知道是真下了狠手。后來這人因著這際遇,生活不大順利,于是轉頭又恨起曾忱。 像曾忱這樣的末流富二代,壓根沒想過還有可能被綁架。所以盡管罪犯手法拙劣,但仍然成功。 后來那兩日,曾忱第一次體驗了一把顛沛流離的山林生活。其實身體上并沒多大損傷,只不過后來心理上始終有些敏感。 后來那人問容起云要錢,當然很快被警察找到。 那時候,那人指著曾忱罵了很多,諸如“婊子”“賤人”一類的言辭。 “你以為姓容的真的看得上你?不過是玩你罷了,他要是不給錢那可就好玩了……” 曾忱回憶起來,睫毛顫動著,睜開眼,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后來容起云當然給錢了,他不僅答應給贖金,甚至親自到場。在讓人看來,也許是曾忱莫大的榮幸。 其實所有人都這么想吧。鐘茗也好,趙燁也罷,甚至于老爺子,也覺得容起云為她做到這一步,是何等出格。甚至衍生到,關于婚配的話題。 如果要誠實地面對,曾忱也不是沒有過動容。為他當時眼底那些緊張,為他那些周旋與最后時刻挺身而出的英勇。 當然了,所有人都這么覺得,容起云卻沒有。 容起云在那個衍生的問題上,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你們都想多了,我不過是突發奇想、發發善心。 這些話說起來不過寥寥幾句,其中的曲折,卻不足為人道。 曾忱重新閉上眼,心想這終歸還是一個無趣而又俗套的故事。 但人多是無趣而又俗套的,似乎也沒什么可說。 只不過是,在那件事情之后,還發生了一件小小的插曲。 * 翌日早晨,曾忱醒的時候,容起云已經離開。在她看來,昨夜回憶實屬不歡而散。 她甚至覺得,未來幾天,都不會再見到容起云。 但是她想錯了,容起云仍舊上門,仿佛什么也沒發生似的。不過他似乎往回退了一步,不再咄咄逼人。 連聶憑玨都看出來不同,“曾忱,他最近好像有點不同?!?/br> 曾忱含糊其辭:“也許是事業蒸蒸日上?!?/br> 聶憑玨才不信這說辭,容起云顯然是更加陰沉,而非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