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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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說著,又陷入僵持。曾忱做了逐客的姿態,容起云一副耍賴的模樣,誰也不讓誰。 江岳看見大門敞開的時候,心頭一喜,一下跨進門。等看見容起云和曾忱對峙,又心里咯噔一下。 江岳大聲嚷嚷:“你們在干什么!我就幾天沒來!你們就到這地步了!” 他拔腿沖上前,不可置信看著曾忱,又看容起云,情緒很是激動。 江岳好不容易才從他爸那兒跑出來,馬不停蹄就往這兒趕。這一幕,打擊可太大了。 他看著曾忱,聲音都有些顫抖,求證:“你們和好了?” 曾忱扶著太陽xue,只覺得心累。她把容起云從椅子里揪出來,和江岳一起推出去,“門兒都沒有!你們離我遠點吧?!?/br> 最后一句是懇切的希望。 江岳看著面前被關上的門,眨眨眼,很是不爽。他狐疑地看向容起云,發現他略顯狼狽,胳膊上一片紅。 江岳呼吸一滯,“你們做什么了?” 容起云冷笑一聲,“呵?!?/br> 什么也沒說。 江岳看他這反應,心里更加著急,“曾忱原諒你了?不可能吧不可能吧?!?/br> 容起云背過身,心道:“苦rou計不管用,三十六計,總有一計管用的?!?/br> 正這么想著,兜里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是鐘茗的電話。 容起云看一眼江岳,走遠了去接電話。 鐘茗開局就是一聲嘆息,“容二啊,我覺得你真挺混蛋的?!?/br> 容起云還沒反應過來,“你在說什么屁話?說人話?!?/br> 鐘茗還是唉聲嘆氣,“你不是讓我去查曾忱的事嗎?我發現,這姑娘也是真慘?!?/br> 聽他這么說,容起云神色一凜,“怎么說?” 鐘茗娓娓道來:“我花了大力氣去調查的,曾忱小時候以前和mama住在西門口,家庭條件很一般。曾忱從小就長得很好看,也挺乖巧的,雖然日子苦了點,但也不是過不下去。后來她mama出了點意外,被人撞了,賠了點錢,就完事了。后來曾忱就被送到了曾家,曾家人對她也就那樣吧?!?/br> 容起云聽著:“嗯。她mama的死,有什么內情嗎?” 鐘茗聽他這語氣,就知道他早有猜測,不由得調侃:“牛啊容二,這你都猜到了。我還是偶然才知道的呢。撞死她mama的那個人,就是楊霖,曾品源他老婆的弟弟。按理說撞死個人不可能這么輕松,可是那個地方沒有監控,也沒有紅綠燈,曾家請了個律師,把黑的說成白的,最后就賠了點錢?!?/br> 這還是鐘茗派去調查的人去那個小區詢問的時候,才知曉的。 “曾忱也是命苦,她mama一死,就一個人,年紀又小,又能怎么辦呢?要我說啊,還是那個姓楊的造孽!天殺的!” 鐘茗復述。 容起云目光落在地板上,若有所思。他想起曾忱云淡風輕的說,要曾家和楊家家破人亡好了。 鐘茗叫了他兩聲,“容二?容二?” “嗯?”容起云回過神來,“怎么了?” 鐘茗又說:“就這些了,其他的就是很尋常的東西。她到曾家之后,被排擠。然后……還有就是她離開北城之后,一直在江城住著,江城是她mama的老家。她還把她mama的墳遷回來了……” 容起云掛了電話,捏了捏眉心,胳膊上的傷口隱隱作痛。他回頭看曾忱的院子,心里在思索一些事情。 “如果,這么多年之后,我要追訴楊霖,你覺得勝訴的可能性多大?” “不好說,這么久了,當年又沒留下什么證據?!?/br> “你再幫我一件事吧?!?/br> “哎……不是我說……你真就過不去溫柔鄉了是吧?” “我車庫里那輛你一直惦記的車?!?/br> “哎,咱倆誰跟誰???多少年的兄弟了?!?/br> …… 容起云把玩著手里的手機,眸子瞇著,一看就是在密謀什么事。江岳看他這賊樣,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想干嘛?咱們可是法制社會!” 容起云看向江岳,說得他云里霧里,“是啊,法制社會,當然要依法?!?/br> 江岳看他這樣,更加覺得起雞皮疙瘩,“你把我弄回去這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容起云不搭理他,徑自轉身往下榻的酒店去。 江岳看著他的背影,又想起自己這么多沒得到解答的問題,更加無語:“……” * 容起云走后,曾忱把家里檢查了一下,確定他只動了那個相框。她轉身,看著林靜的照片,垂眸無聲地嘆息。 再轉過身,目光落在垃圾桶里那個相框上。 她的目光并未停留太久,邁步往院子里去。 那相框安靜地躺在垃圾桶里,照片里是容起云站在昏暗的光線里,倚著墻,手指尖一點猩紅煙光。 這一張,是曾忱偷拍的。 那天是什么宴會,她已經忘了,反正規模盛大,她去后臺,被人鎖在了廁所里。很小兒科的把戲,不知道惹誰紅眼??杉t眼她的人太多了,又知道是誰呢? 她身上手機也沒有,在那個狹小的衛生間里,空氣一點點變冷。 少女時代,這種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被人鎖在倉庫里、廁所里,因而缺課,還要忍受指責。又沒辦法告狀,因為沒人給她撐腰。 說出來,只會給曾品源和楊夢丟人。他們從來不管這些。 打架太費力氣,打贏了虧,打輸了也虧。她只好懶得計較。 其實也沒什么計較的。反正人生也就這樣。好也罷,壞也罷。 她只是安靜地等著,等著下一個上廁所的人來。 不過后來沒等到下一個上廁所的人,只等到了容起云。 記不得過了多久了,或許是半個小時,或許是一個小時,亦或是幾個呼吸之間。 容起云臉色鐵青,看她凍得鼻頭發紅。 那會兒已經入秋,宴會上一身裙子是好看,根本不抗凍。容起云脫下西裝,給她披上,打橫半起她出門。 容起云把她放在二樓的房間,他半蹲著:“等著?!?/br> 那天宴會不是容家主場,可他是容起云,要鬧也沒誰敢攔。 曾忱身子發抖,她伸手,攏緊了容起云的西裝。樓下動靜這么大,她自然聽得明白。 容起云靠在沙發上,腿微微分開,目光逡巡過全場,“今天不查出來,誰也別想走。都動到我的人頭上來了,我是死了嗎?” 本來還有人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一聽這話,也都明白了。 弄這么大動靜,不過為了給曾忱撐腰。 原本只是惡作劇,現在鬧這么大,敢做的人也不敢認了。全場就僵持在那兒,容起云見狀,便叫人去查監控。 最后查出,是某家小姐。 容起云叫人來道歉,他在門外等著。曾忱到底沒為難那個人,接受了她的道歉。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容起云靠著墻在抽煙。 鬼使神差地,她拿手機偷拍了那張照片。 后來當然被容起云發現,于是被洗出來,又做了相框。但這是后話。 當時,容起云轉身,和曾忱隔了一段走廊遙遙相望。他單手抱著胳膊,語氣帶點笑意:“阿忱,攀著我,不得攀緊點?”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鞠躬。 第46章 耳鬢廝磨 曾忱一覺睡醒, 院子里的魚已經死了。她本來放在了一個水盆里,昨晚上忘了收,一大早睡醒, 就看見它已經死了。 曾忱看著那條魚,愣了幾秒, 心里在糾結是殺了吃了,還是如何? 可是魚很難處理, 腥味重, 她自己恐怕應付不來。那只好拿去周邊的攤子或者店里處理了, 畢竟也是別人的心意。 曾忱看了眼那已經不動的魚, 回身去洗漱。這天氣熱,魚不知道什么時候死的, 已經味道難聞。她連妝都沒畫,抱著盆出了門去。 剛一推開門,就和江岳面面相覷。 曾忱腳步一頓, 只停了一秒, 又轉身往前去。江岳反應過來, 看了眼她手里的魚, “這是怎么了?” 曾忱有些上火, 語氣不善:“你怎么又來了?北城的花花世界還留不住你嗎?” 江岳委屈:“這不是……為了你嗎!你先說, 你原諒我了,咱們還是好朋友, 我立刻就回去?!?/br> 曾忱不搭話,走了幾分鐘,拐進了一家賣魚的店。 “老板,你幫我處理一下?!?/br> “好嘞,你稍等?!?/br> 曾忱在門口站著等, 期間江岳話語不停:“原諒我嘛,我求你了?!?/br> 曾忱眉頭微壓,目光不善,吐出兩個字:“何必?!?/br> 江岳也不惱,“我犯賤行了吧,你說,我又不是要你從了我,不就是做回朋友嗎?這要求很過分嗎?一點也不過分呀?!?/br> 曾忱低著頭,只當聽不見他的話。 今天只有江岳一個人,曾忱略有詫異,但也只是略有。她壓下心中那點微末詫異,想起自己昨晚的夢。 她夢見黑漆漆的體育倉庫,落鎖的聲音和女生們的歡聲笑語,又夢見老師的訓斥……畫面一轉,林靜忽然出現在她夢里,給她做了一頓可口的飯菜。 可她還沒來得及吃,一切就都消失不見了。耳邊傳來了曾品源他們的笑聲,春節的煙火聲音轟然在天際炸開,伴隨著電視機的聲音…… 然后是容起云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阿忱,新年快樂?!?/br> 聲音很低,也很輕。 但他們并沒一起過過春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