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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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來,一副老情人做派。 曾忱垂下頭, 任他說什么都不再理會。容起云本是故意逗她,成功得手, 自然得意。 他拿眼覷著曾忱, 她額頭平整光滑, 長發捋落, 遮住小半張臉。曾忱今天裝發都清淡,不止今天, 容起云回憶起他們幾次相見,她都是如此,從不恃美行兇。你說她知道自己美嗎?當然清楚得很。 但是她態度太冷淡了, 好像在面對事不關己的東西。 容起云盯著她的唇, 今日唇彩是豆沙色的, 他腦子里浮現出, 若是這張嘴, 涂上紅唇是什么效果。 他眼神絲毫不掩飾, 這種目光帶著欣賞、情.欲。像被眼神糾纏住,曾忱無端感到羞恥。 她腦子里迅速地回憶起那一個昏天暗地的上午, 何等靡靡,何等緋緋。 曾忱撩起額邊長發,以此來掩飾她的心跳加速。 容起云卻撐著下巴,毫不留情地戳穿她:“這是緊張?還是害羞?” 曾忱氣不順,抬頭迎上他的視線, “容先生,沒有女人告訴過你,做人不要太咄咄逼人?!?/br> 容起云挑眉,“我只會主動出擊,不會咄咄逼人?!?/br> 曾忱看著他的眼睛,似乎帶著淡淡笑意,卻叫人看不透。黑心的商人,怎么可能讓人看得透? 她開口:“我是你的獵物嗎?” 容起云豎起食指,放在唇邊搖頭:“你是我的幸運女神,阿忱?!?/br> 曾忱語塞,她原以為,只要她足夠自持,他們勢均力敵。 卻忘了一個老道的獵手,總有勾引獵物主動靠近的本事。 好在這時候服務員上菜,緩解了這一刻的緊張情緒。 “二位請慢用?!?/br> 第一道菜是rou松茄子煲。 茄子軟爛入味,湯汁濃郁勾人。因這第一道菜,曾忱心里對這大廚的期待值高起來。 后面還有菜,因而第一道菜再好吃,也不能貪吃。曾忱慢條斯理擦了嘴,放下筷子,下意識又看容起云。 容起云恰好抬頭,同她視線撞個滿懷。 “看來我秀色可餐?!彼f著,吃飯動作是優雅的。 手邊還有一杯白水,曾忱舉杯,飲盡半杯,酒味嗆入喉嚨。她捂嘴,彎腰咳嗽。 容起云放下筷子,替她拍背。 “怎么喝這么急?忘了告訴你,這是酒?!?/br> 容起云說著,又給她倒了杯水。 曾忱咳嗽一陣,喝了水,緩過來??谇焕餄庥艟莆?,充斥整個呼吸道。 這酒味道并不十分濃烈,曾忱剛才甚至沒發現它是酒。但入了喉嚨,才感覺到嗆燒。 容起云嘆口氣,“酒量不好?” “嗯?!痹傈c頭。 她蹭了蹭鼻子,她的酒量注定是不能出門那種。 容起云想起她在酒吧那回,明白過味兒來。 “那看來我們阿忱要醉了?!彼凰查g像哄小孩的語氣。 曾忱聽得直皺眉頭,酒味跟著她的呼吸,仿佛進入她的大腦,曾忱一個戰栗。 又聽見容起云說:“不過沒關系,我在?!?/br> 曾忱低嘆,又嘗一口茄子配米飯。茄子的味道掩蓋過一部分酒味,但仍然能聞見酒味,并不好聞。 第二道菜是大rou方,純rou菜,分量很足。 但吃多兩口就膩,于是第三道菜是解膩的,香菇菜心。 一頓飯吃完,已經快十點。 曾忱喝了那半杯酒,后半程一直感覺靈魂出竅。這酒后勁倒是大,她眨著眼,靠在容起云胳膊上。 似乎已經很困了,可是不想閉眼。 這模樣和平日里的清冷相去甚遠,也忽然拋卻了什么美不美的,只剩下一種可愛。 容起云饒有趣味看著她,哄她:“睡會兒?” 曾忱腦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橫眉豎眼:“我不睡,你別老管我?!?/br> 容起云笑,小笑收不住,變成大笑。聲音混雜在笑意里:“我不管你,我管誰?” “你愛管誰管誰?!痹罌]好氣。 她睜著大眼睛,圓溜溜地看著前方某個點,一動不動。 車是往曾家去,她還是病人。 不過,因為他的疏忽,病人現在變成了小酒鬼。 容起云看著她專注的眼神,傾身要親她,被她一把推開。 “臭流氓?!彼洁熘?,換了個位置,頭窩進他肩頸。 容起云笑意更難收,怎么這么可愛。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看她哪哪都覺得可愛。 過了會兒,曾忱又抬頭,直愣愣看著他,眉頭從舒展到皺起,又到舒展,幾經變化。 容起云全程含笑看著她,“怎么了?” 曾忱語氣很兇:“我說了你別管我!” 容起云認輸:“好好好,我不管你?!?/br> — 車到曾家門口的時候,曾家燈都熄了。 一家人下午看著曾忱出門,都以為她夜里不會回來。 和容起云出的門,還能回來? 個個不屑。 故而當容起云送曾忱回來的時候,楊夢還愣了愣。楊夢已經換了睡衣,即刻換上一副笑臉相迎,“容先生來了,快請進。曾忱喝醉了這是?” 容起云嗯了聲,問:“阿忱房間在哪兒?我送她上去?!?/br> 楊夢下意識拒絕,“不用了,我送她吧?!?/br> 她假手來接,被容起云避開。容起云越過她,往樓梯上去。 曾忱還是瞪著眼,容起云問她:“你的房間是哪間?” 曾忱指向自己房間,容起云推開門,送她到床邊。她往后癱軟下去,側著頭看容起云。 容起云站在她旁邊,“小醉鬼,好好養病?!?/br> 他目光里還帶著依戀,曾忱眼角忽然落下淚來,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 容起云轉過身來,嘖了聲,任她抓著,卻蹲下身來。 聲音很輕:“不是看不上我嗎?現在這是要做什么?” 曾忱聽不懂他說什么,只是直勾勾看著他。 容起云無奈嘆氣,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他抽出手,替她扯過旁邊的被子,又耐心替她脫了鞋。 一切做完,又耐心地在她床邊蹲下,和她對視。 “我真的要走了,小醉鬼?!?/br> 容起云語氣溫柔得像一片白色羽毛,輕飄飄地落在她心里。 容起云托住她的手,輕印下一個吻。 而后,皮鞋踩在木地板上,漸漸遠了,后來樓下的引擎聲也遠了。 在遠處,有一座燈塔,燈塔的光每天晚上十二點會準時落進曾忱的房間里。 這一夜,也不例外。 光線投在墻上,曾忱閉著的眼里,更多的熱淚就涌出來。 — 那是第一次機會。 她真想要愛。 想要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管,不必驚,不必苦,不必四下流離。1 然,還是虛妄。 作者有話要說: 1化用自匡匡《時有女子》 原句如下: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 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會來?!?/br> 第25章 耳鬢廝磨 從盛岸商場出來, 一路腦子里揣著舊事,迷迷瞪瞪不知道走到何處,所幸抬起頭來, 是在宜舍的門口。 她半路走到陌生之處,又迷糊地打了車, 迷糊地回了宜舍的房子。出門的時候,陽臺門大開著, 風吹進來, 把窗簾吹起。 她自認為不是心軟之人, 只有一顆硬梆梆的心。 在沙發上坐下, 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如果離開北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