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老板的閨女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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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到夏天?,承寧縣的空氣比冬天?好了許多,但天?空仍像是蒙了一層薄膜似的,再也看?不見小時候那種湛藍的天?空,空氣中仍舊彌漫著似有?似無的刺鼻味道。 跑了半個多小時,林仙鶴來到一處繁華所在,匯聚了好幾家酒吧、飯店、酒店,據說,是承寧縣的“風月一條街”,很多酒店都有?附帶的特殊服務。 提供特殊服務的,一般都是“團伙”,全國?各地的跑,每個地方找個酒店合作,他們出技術,酒店出場地,利潤兩邊分成,這波人將生意?做得差不多了,就會?離開,緊接著就會?有?下一波人來。 這些事兒,是林仙鶴偷聽李廣妮和高?鳳英聊天?的時候得知的,他們則是去買菜時,從菜市場聽說的,那里是縣城中的消息集散地,大到縣里頭的人事變革,小到哪個商場搞活動,都能從這里得到第一手的消息。 高?鳳英每天?早晚都要去一趟,是她貧乏生活中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林仙鶴好奇地盯著酒店看?,想要看?著這些酒店的特殊之處,不多一會?兒,從其中一個酒店走出兩個女人來,頭發染成黃色,濃妝艷抹,眉毛、嘴巴尤其突出,身著吊帶背心,緊卡屁 股蛋子的超短裙,手里頭叼著煙,旁若無人地大說大笑著往旁邊的飯店走去。 “呸,不要臉的!” 身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林仙鶴轉頭去看?,見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太,朝著那兩個女人離開的方向?啐吐沫。見林仙鶴看?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覺得她是好人家,開口道:“那是兩個外地過來賣的,死不要臉,想法兒的勾引男人!” 瞧著這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是深受其害。林仙鶴覺得這些人太過明目張膽,很奇怪警察不管嗎? 事實上是,當地警方持續在掃黃,架不住這些人太過有?經驗,酒店附近都有?人站崗放哨,承寧縣這些警察,他們都認識,人家一靠近,放哨的就打?電話,人員迅速撤離,警察到時撲個空,只能看?見正經住店的客人。 那老太太又用?臟話罵了好幾句才離開。 林仙鶴的目光忽地定在兩個女人剛走進去的飯店門口,那里出現了兩個眼熟的人。 是林家貴和郝建國?,一人摟著一個跟之前兩個女人衣著打?扮很類似的女人,說說笑笑,比比劃劃地往旁邊的酒店走去。 他們的調笑聲,臉上色瞇瞇的表情,隔著一條馬路,被林仙鶴看?得、聽得清楚,他們要去做什么,不言而喻。 林仙鶴觀察著左右來往的車輛,確認安全后,大踏步過馬路,在這兩對?即將踏入酒店大門時,被林仙鶴一手一個,抓住脖領子,給?薅了出來,而后松手。 林家貴和郝建國?猝不及防,身體失重,踉蹌著后退幾步,摔倒在地上,連帶著把如連體嬰般黏在自己身上的兩個女人也給?帶倒,四人一時間摔成一團。 林家貴被摔得疼急了,感覺自己的尾巴骨可能被摔斷了,臟話立時飆出。 自從林家富成了有?錢人,他也跟著水漲船高?。在承寧縣,不說是橫著走吧,也是走到哪兒都有?人巴結著,他的腰桿子也越來越硬挺,已經很多年沒人敢跟他叫囂了,再不是以?前那個膽小怕事的林家富了,脾氣也隨之見長,莫名其妙遭受這些,讓他怒不可遏,在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么事兒,到底受到了誰的襲擊之前,已經開始怒罵對?方。 “窩囊廢!” 林仙鶴看?著地上蠕動的兩個男人,冷冷地吐出這三個字。 林家貴此時也看?清楚了罪魁禍首,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行林仙鶴,“你瘋了!” 林仙鶴抬起腳,嚇得林家貴連忙往旁邊挪蹭,色厲內荏,“我可是你二叔,親二叔,你要是打?我是大逆不道,會?被天?打?雷劈的!” 林仙鶴的腳繞過他,直接朝著郝建國?踹去。 郝建國?剛剛喝了些酒,這會?兒被嚇得酒醒了,但還是處于懵逼的狀態,完全不明白自己好好地走著,怎么就被林仙鶴給?襲擊了,他對?林仙鶴不了解,但從林家貴那里聽說了很多,比如沒有?禮貌,不尊重長輩,不把他放在眼里等等,可沒聽說精神有?問題??! 很快,更讓他懵的來了,林仙鶴那條充滿力量的大長腿越過身旁的女人,踢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她出腿太快,太利落,郝建國?完全沒有?時間躲避,硬生生地挨了這一腳,疼得他立時大叫起來,他身邊的女人唯恐挨打?,趕緊連滾帶爬地躲避,同時殺豬般地大喊:“殺 人了,殺 人了!” 林家貴感覺自己的腿也被踢中了,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腿,看?見郝建國?那個樣子,心里頭升起了兔死狐悲的憤怒。 “你到底要干什么!” 這句怒吼聲和那個女人的大喊聲幾乎同時響起,交織在一起,像是二重唱一般,一樣的難聽。 另外一個女人不聲不響,趕緊爬起來,拉著那個大喊大叫的女人,一溜煙的跑了。 此時陸續有?行人圍攏過來,有?些人是認識林家貴的,卻不認識林仙鶴,紛紛猜測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還有?大膽的人問林家貴:“要不要幫你打?110?” 林家貴自從腰板硬了以?后,愈加要面子,在圍觀人中看?見好幾個熟面孔,立時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他惱羞成怒般地朝著人群喊:“家務事,報什么警!” 雖然覺得丟臉的很,但還是硬著頭皮想將郝建國?從地上扶起來。 郝建國?被踹中了大腿上,筋大概是錯位了,在身體里面亂竄著,攪動般地疼,也使不出力氣。林家貴這些年養尊處優,沉溺酒色,身體被掏空,他拉了郝建國?沒拉起來,險些把自己也拉倒,他朝著人群中認識的人喊著:“快來幫忙扶一下?!?/br> “你們兩個真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林仙鶴冷冷地看?著林家貴開口。 林家貴見林仙鶴瘋歸瘋,只踹了林家貴卻沒打?自己,料想她還是忌憚自己這個親叔叔的,雖說心里頭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回嘴,“你這個瘋丫頭,等看?見你爸,我非得讓他收拾你!” 林仙鶴:“他知道你帶著你的姐夫出來piao嗎?” 這話一出,人群一瞬間靜默,而后像是約好似的,哄然出聲,議論紛紛,那個被林家貴點名讓去攙扶郝建國?的也趕緊止步,退回到人群之中。 林家貴完全沒想到他們挨打?是因為這個原因,更沒想到大庭廣眾之下林仙鶴就毫無遮掩地把話說了出來,他是個正常人,自然知道自己的行為是欠妥的,可是,可是……這個死丫頭,真是瘋了! 人群中立刻有?人根據他們的話語,猜出了林仙鶴的身份,還跟旁邊的人介紹這三人之間的關?系,臉上盡皆露出聽到了大新聞的興奮表情。 而那位“姐夫”此時就像是被扒光了一般,也不敢呼疼了,坐在地上,緊緊低著頭,一手捂住大腿,一手蓋捂住臉龐。 人們的交談聲“嗡嗡”的,雖然盡量降低音量,但架不住這事兒太過勁爆,總有?把控不住情緒的,驚訝出聲,于是那些不好聽的話語就傳了出來。 林仙鶴無所謂,這些人大多在譴責林家貴和郝建國?,不過也有?說自己的,說她仗著自己父親是林家富,林家貴和郝建國?都給?靠她爸生活,所以?她才這么囂張,敢跟長輩動手。 林仙鶴覺得他們說得對?也不對?,自己之所以?對?郝建國?動手,一小部分原因確實是因他靠著林家富生活,但敢對?他們動手,依仗的不是林家富女兒的身份,而是這一身功夫。 林家貴卻受不了,林仙鶴又不常住承寧縣,她拍拍屁股走人了,自己還是要在這里生活的,承寧縣又不大,到時候整個縣城都在說他的閑言閑語,他可受不了,有?些事情,自己做是一回事,但是被人知道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種帶著姐夫一塊□□,胳膊肘往外拐的行為有?多惡劣。 他想奪路而逃,但是郝建國?還在這里,他要是不能帶著郝建國?一起離開,他走不走的沒有?任何?區別,眼看?著找人幫忙是沒有?希望了,只好轉頭央求林仙鶴。 “仙鶴,算二叔求你,咱們是一家人,家丑不可外揚,咱們先回家,回去慢慢說好不好?” 林仙鶴當時沖過來,就是想湊這兩個出出氣的,此時目的已經達到,況且,這會?兒也沒有?再沖過去打?人的節骨眼了,遂轉身,離開。 圍觀人群連忙給?讓出一條通道來。 林仙鶴回到別墅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李廣妮和高?鳳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 見她回來,高?鳳英連忙站起來,這是表示尊重的意?思,但長輩對?晚輩如此,令林仙鶴心里頭有?些不舒服。 李廣妮:“咋去了這長時間?” 林仙鶴:“在外面隨便轉轉?!?/br> 李廣妮:“現在家里頭條件好了,也不用?干體力活了,女孩子不能太累了,要不然把身體累垮了,將來不好生養?!?/br> 林仙鶴:“我上樓去了,你們接著看?吧?!?/br> 李廣妮盯著看?林仙鶴的背影,嘆了口氣,跟高?秀英抱怨,說:“我問馬仙姑,讓她給?幫著算算仙鶴的姻緣,馬仙姑說算不出來,說她是仙鶴轉世,大仙兒也沒資格給?斷她的將來。你大哥說想讓她找個有?權有?勢的,也不知道能不找找得著,要是真能找個那樣的,將來一鳴也跟著沾光?!?/br> 高?鳳英附和著說:“仙鶴人長得好看?,又有?本事,他大伯也有?錢,肯定能找個合適的?!?/br> 李廣妮又接著感慨:“仙鶴轉世,有?好處也有?壞處?!?/br> 高?鳳英明白李廣妮指的是什么,沒有?接茬往下說。雖然她很舍不得林一鳴離開自己,但還是感謝林仙鶴的,因為她對?林一鳴好,幫著買房子,幫他轉去燕市上學,自己這個做母親的想都不敢想,也沒這個本事。 以?后林一鳴就是首都人了,也有?自己的房子,以?后上學、娶媳婦都不愁,她夜里頭想起來都能笑醒。 她這輩子就這樣了,林一鳴能過得好,她就心滿自足了,她心里頭暗暗發誓,從今往后,從她嘴里,不會?說出半句對?林仙鶴不好的話。 看?著時間,高?鳳英去給?林仙鶴和林一鳴去做夜宵。她也就能在吃的上面報答林仙鶴了,所以?每餐飯都做得特別用?心。 她將發好的面從面盆里弄出來,放在案板上,加了堿面反復揉搓著,她準備給?兩個孩子烙油酥燒餅,他們都很愛吃。 燒餅要想好吃,訣竅之一是面要揉搓到位,既要求力道,又要求技巧,是個需要耐心的活兒。高?鳳英別的沒有?,就是有?耐心,一遍遍地將面團揉成圓條,再兩邊相疊,重復著前面的動作。 這時候,客廳傳來開門聲。高?鳳英看?看?墻上懸掛的石英鐘,還不到林一鳴放學的時間,李廣妮早就去睡覺了,林仙鶴也在樓上,沒聽見下樓聲。 高?鳳英便走出來看?。 正看?見大伯林家富臉色陰沉地走了進來。 高?鳳英很少?跟林家富說話,不知怎么的,總有?些怕他,要知道是他,她就躲在廚房里不出來了,可是撞見了,又不能不說話,只好硬著頭皮開口:“他大伯,你回來了,我在給?兩個孩子做夜宵?!?/br> 林家富點點頭,到底是弟妹,還是要給?些面子的,臉色稍緩,問道:“老二回來了嗎?” 高?鳳英搖搖頭,說:“早上出去就再沒回來?!?/br> 林家富:“你是他婆娘,不能一味地慣著,還是要管管他?!?/br> 高?鳳英心里頭苦笑,在他們這里,哪兒婆娘管漢子的道理?以?前還好,林家貴對?她還不錯,都是有?商有?量的,可是林家發達以?后,他就變了。自己忍著,讓著,打?落牙齒和血吞,林家貴尚且嫌棄得不行,時時威脅要離婚,要真敢管他,他恐怕真會?不要自己的。 心中所想,自然不能表現出來,她點點頭,說:“好的,他大伯,我會?注意?的?!?/br> “去忙吧?!?/br> 林家富說著,高?鳳英如蒙大赦,趕緊去廚房繼續忙活了。 林家富搖搖頭,這個女人啊人,咋就這么窩囊,被男人拿捏得死死的,瞧著高?鳳英的樣子,就是對?林家貴挨打?的事情一無所知。 林家富上樓,敲響了林仙鶴的門。 林仙鶴洗完澡,換了身衣服,肚子餓了,正坐在寫?字臺邊,外放聽著林一鳴的隨身聽,一邊看?歌詞本,一邊專心吃零食,聽見敲門聲隨口喊了聲“進”。 見進來的是林家富,有?些詫異地關?了隨聲聽,隨即了然地問:“因為林家貴和郝建國?的事兒找我?” 林家富一臉的不高?興,并沒有?否認,林仙鶴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將嘴邊粘著的餅干渣子擦了擦,又喝水漱口,才說:“你消息還挺靈通的,是林家貴還是郝建國?跟你說的,他們倒還好意?思往外說!” 林家富不滿林仙鶴這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但還是回答了她,說:“是你大姑給?我打?的電話,哭得不行了,說是你把郝建國?給?打?住院了?!?/br> “我大姑?”林仙鶴著實驚訝了,問:“那她有?沒有?跟你說我是因為什么打?的他老公?” 林家富一噎,林家鳳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哭得特別凄慘,一口一個侄女兒瞧不起她,欺負她,一定要他給?主持公道,他知道林仙鶴不會?隨便動手打?人的,便問是因為什么,林家鳳卻什么都沒說,只是重復著讓他給?做主。 聽得林家富著急,隨便敷衍了兩句,掛斷電話,緊接著給?林家貴打?過去。 林家貴支支吾吾的,不過在他的逼問之下還是說了實話,把林家富給?氣的,要是林家貴在跟前,肯定也是要打?一頓的,他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居然瞞著親姐,跟姐夫搞成了piao 娼聯盟! 他都不知道該說林家貴些什么好了! 自己一個弟弟,一個meimei,都是糊涂蟲!好好的日?子,都給?過得一塌糊涂! 但他也生林仙鶴的氣了,怪她不分場合。他在承寧縣算是個名人,很多人都認識他,林仙鶴這么一鬧,估計很快全承寧縣的老百姓都知道他家里這些個爛事了,好事不出名,壞事傳千里,不定怎么讓人在背后嚼舌根呢! “不管什么原因,家丑不可外揚,你就是再生氣,也不能再大庭廣眾之下動手,他們到底是你的長輩,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見林家富不去找犯錯誤的人,反而教訓自己,林仙鶴也生氣了,理直氣壯地說道:“有?這樣的長輩,我的名聲就好不了!我大庭廣眾之下動手?你怎么不說他們大庭廣眾之下干不要臉的事呢!要沒有?他們先干不要臉的事兒,我能動手嗎!” 林家富張張嘴巴,竟然覺得林仙鶴說得特別有?道理,火氣瞬間就消散了,語氣也緩和了些,找個地方坐下,說:“看?你,剛說一句就起急?!?/br> 林仙鶴“哼”了一聲,也坐下去,抱住胳膊,說:“我可沒急,我行得正坐得端!”她反問林家富:“要是當時你看?見那個情景,你會?怎么樣?” 林家富想了想,自己肯定會?生氣的,但應該不會?動手打?人,多半是將他們帶回來,訓斥一頓,想想林仙鶴把郝建國?那個吃飯砸鍋的玩意?兒給?踢住院了,心里頭還隱隱有?些快意?。 “這事呢,你做得吧,也不算全錯?!绷旨腋唤o?自己找臺階下著。 “我本來就沒錯!實話跟您說吧,要不是看?在林家貴是我二叔,那一腳他也跑不了,里外不分,善惡不知,只知道在老婆、孩子面前耍威風的玩意?兒,活著就是個造糞機器,除了給?承寧縣貢獻二氧化碳,什么用?處都沒有?!” 林家富頭一次聽見林仙鶴說這么尖酸刻薄的話,再一次意?識到林仙鶴對?她這個二叔有?多不滿。 林家富不太能理解林仙鶴的這些不滿是從何?而來,是因為上次她回家時,林家貴沒露面?林仙鶴不是這么記仇的人啊,還是因為林家貴不著家,在外面有?許多花花事兒?可林仙鶴什么時候對?別人的事情這么關?心了? 林家富發現自己越來越不了解她了,明明跟她的關?系親近了許多,反而搞不清楚她的所思所想了。 他輕咳一聲,覺得臉上有?些發燒,替林家貴sao臊得慌,開口道:“你別這么說,他到底是你二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