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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行了?進宮面圣還是只有閆徐二公能辦到。再說了,閆首輔不行了,不還有小閣老呢么?!碧仆斓?,“你說說你,為何要牽頭寫那封奏疏啊,這多大的麻煩?!?/br> “它不是我要牽頭啊,它……我一個知縣,我能有什么辦法!”汪世棟一把抓住唐挽的手,“兄弟,你可得救我。咱倆這交情……你要是不管的話,我就……” 唐挽挑眉:“你就如何?” 汪世棟神色一變,冷笑一聲,說道:“當初在蘇州,咱們可誰都不干凈。要是真把那舊案翻出來再查,我反正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兄弟你的大好前程,可就斷送了?!?/br> 唐挽看著他,眸中閃過一道精光,道:“不至于?!?/br> 汪世棟看到她臉上神色緩和,便知自己的威脅奏了效,也說道:“不至于!” 兩人又相視一笑。 “這個事兒要平,倒也不難,”唐挽高深莫測地挑挑眉,說道,“內閣里也不止一個閆首輔?!?/br> 汪世棟立即會意,道:“知道,兄弟你現在是徐閣老的高足,裕王爺都給你當學生呢。你拉扯哥哥一把,我跟著你混徐黨去?!?/br> 唐挽說道:“我來找你就是這個意思。我臨來的時候,徐公都和我交代了。這一趟,第一,要保護皇室宗親的利益;第二,要借機鏟除閆黨的核心?!?/br> “那謝儀就是閆黨核心!”汪世棟急忙說道。 “你小點聲!”唐挽看看外面。 汪世棟笑道:“不打緊,這衙門里都是我的心腹。安全著呢?!?/br> 唐挽便恢復了神色,說道:“那奏疏是你寫的,你就擔著責任。必須把那上面的罪名都坐實了。否則你就是誣告,徐公想保你都保不住?!?/br> 汪世棟皺眉:“那罪名不都已經坐實了嗎?啊,貪污的銀兩、謝儀簽字畫押的口供,不都在那兒了么?” “行賄的商人抓住了么?”唐挽挑眉,“三千兩賄銀,這么大個項目,你騙傻子呢?” “這……這再多了我也拿不出來了。三千兩足夠定罪了,多了浪費?!蓖羰罈澋?。 唐挽心里一陣冷笑,果然是他設計的。 “你拿不出來,敏郡王總能拿點吧?”唐挽突然說道。 要不然,憑他一個區區知縣,敢對首輔的女婿下手? 汪世棟臉色白了一白,說道:“宗室皇親,慎言!” 唐挽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你們那點事,我也清楚。到了這個節骨眼,他總不能只把你推出來,自己作壁上觀吧?” 汪世棟壓低了聲音,說道:“他不是把那謝儀給扣住了么!” 唐挽冷笑一聲,道:“你以為扣住了謝儀就行了?你一個知縣,根本無權審理督察的案子。就連蘇閔行也不夠格。一旦立案,你之前所提供的全部證據都要重新過堂,謝儀的口供也要由三法司復審?!?/br> “這……可不能復審口供??!”汪世棟說道。 唐挽這就明白了,想必元朗的那份口供,也不是正當渠道得來的。 唐挽壓低了聲音,說道:“朝廷的意思,也是大事化小,最好別鬧出什么水花來,耽誤了改稻為桑的國策?!?/br> “那……當如何做?”汪世棟問。 唐挽想了想,說道:“這么著,你去敏郡王府,把謝儀提到這兒來,我們連夜過堂,把那口供坐實了。然后……就用蘇州的老辦法?!?/br> “投湖?”汪世棟問。 唐挽嘆了口氣:“怎么死不是個死!” 汪世棟琢磨起唐挽的話來。這每一句說的確實都很有道理,況且唐挽是徐閣老的門生,那謝儀是閆閣老的女婿,合該是水火不容的。 汪世棟不禁嘆了口氣,要不是那小閣老執意推行什么改稻為桑,惹惱了敏郡王,他又何必棄了閆黨這棵大樹,轉投徐黨呢?現在閆黨的身份不保,徐黨又還沒接上頭,感覺自己就是個喪家犬,里外不是人。 至于那個蘇閔行,擺明了就是敏郡王的人??瓷先サ烂舶度?,實則jian猾得很。要不是他以職權相逼,汪世棟也不會上那封奏疏。 想想都是因為自己沒靠山啊。自從李義死后,蘇州府的官員們就成了一盤散沙。倒是唐挽現在混的不錯…… 汪世棟沒有忘記李義死的那一夜,唐挽是如何誆騙了自己??赡钱吘故沁^去的事了。眼下誰能給條活路,他就跟著誰走。 “得了!”他點點頭,“我這就去提了那謝儀來!” 他起身往外走了兩步,忽然頓住了腳步,轉過頭來看著唐挽:“唐老弟,你不會又要坑我吧?!?/br> 唐挽也站起身,負手往外走去:“你別信我。明天我就給徐閣老寫信,就說這差事我做不了,請督察院介入。咱們規規矩矩走程序?!?/br> “哎!”汪世棟急忙喚住她,滿臉堆著笑,將人拉到座上,“唐老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這就去把人提來,你等我,等我!” 第111章 汪世棟畢竟在官場上浸yin多年, 大風大浪都見過, 也不會被唐挽那兩句話就嚇得沒了主意。 他帶著衙役們到了郡王府,卻沒有去提元朗, 而是先找到郭懷仁商量。郭懷仁可不僅僅是個西席先生, 更是敏郡王的幕僚,在王府頗能當事的。兩人竊竊討論了一番,終于商量出了一個萬全之策。 左右是不能讓那謝儀活著回京城,干脆就先給人做了。到時候謝儀一死, 之前留下的那份口供就成了唯一的口供。唐挽不想認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