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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 “我們重逢的那天,我說,”虞白雙手一用力,坐到了講臺上,擋住了我眼前的光,“這樣我就可以追你了。那不是玩笑,那是真的?!?/br> 不行。 下意識的聲音在我的腦海里炸開,我猛地抬起頭,看到了他和童年一樣的眼眸,它喚回了我足夠多的神智,讓我能把已經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可是你現在是愛豆……” “這不重要,”虞白繼續凝視著我,可是沒有燈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你是最重要的。我已經找回了記憶,一切對我來說,只有你是最重要的。我可以退圈,可以轉行,什么都可以?!?/br> “……” 他在找尋著我的視線,我垂下眼眸,避開了他。這明明應該是我期待了快十年的圓夢時刻,可是為什么我會覺得這么黯然無色呢? 就好像我們這一個多星期的聊天。我原本以為在重逢之后,我們會迅速進入聊到頭掉的狀態。但在陳年的故事聊完之后,我們聊天的頻率,很快就降低到只有問好的地步了。不是不想多聊一點,可是聊什么呢?文學虞白不感興趣,娛樂圈八卦?似乎也是有興趣的??墒恰墒蔷褪遣幌肓?。連發表情包斗圖都不知道該斗什么,然后再仔細一想,對哦,十年前也沒有表情包。 一切十年前不存在過的話題、行為、科技、現在,好像都構成了我們的障礙。只有在過去中,我才能最自然地面對虞白,其他時候,我就像一個渾身癱瘓的廢物一樣,做什么都不知道。 是因為待機時間太長所以無法重啟了嗎?可是這十年間,我明明一直在溫故而知新啊。 “小森,我們先回去吧,”虞白忽然說,指了指門邊,那里有一個阿姨正站在那里,手上拿著掃把,“好像閉館了?!?/br> 我點點頭,把東西最后清點好,渾渾噩噩地跟著他離開了。一路上,我們依然在聊十年前的事,聊滿了整條路。 *** “這里怎么錯了一個字?” 我正在主樓屬于文學院的那一層找老高的信箱,聞言朝旁邊看了一眼。 那邊,是文學院辦講座常用的教室。一個不太面熟但也是文藝所的同學正盯著一張貼了一半的海報,面露焦急之色。另一個男生數落著她:“我就說檢查一下檢查一下,你非不聽!” “你別再說我了,現在先解決問題好嗎親?” “怎么解決啊,印刷店也不能在一個小時內給你印一張新的出來啊?!?/br> 我想了一會兒,終于想起,他們說的好像是老季下午的講座。 虞白的講座晚上就要辦,我屬于主辦方,因此最遲下午四點,我就得趕到現場——昨天晚上不可能把所有的準備都做完的,還有一些臨時的事情是只有即將開始的時候才能完成。老季的講座三點開始,五點才結束,所以我當時看到通知的時候就沒打算去。 之所以我會出現在這里,也是因為老高臨時讓我打印一個文件放到他的信箱里,否則按照我以前干工作的習慣,可能我現在就會去學生活動中心了。 我看看手表?,F在兩點十分,確實來不及了。 終于找到了老高的信箱,我把文件穩穩地塞進去,松了一口氣,又給老高發了一個確認短信,算是了了一件事。 我站直身體,看向旁邊,發現那個男生已經不見了,便走到會議室里,找到了那個正在擺礦泉水的女生:“小君?!?/br> “林冊?啊水放那里就行,我自己擺,謝謝?!?/br> 我見她情緒聽上去還不錯,好奇地問:“那個海報……你們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了嗎?不好意思,剛剛我就在旁邊找東西,聽到了一點點?!?/br> “海報嗎?其實也不算是解決方法,只不過是看上去沒那么突兀罷了。你也知道,我們這個海報上面的字用的是瘦金體,錯的那兩個字也是瘦金體?!?/br> 我點點頭。 “阿杰剛剛說,”阿杰就是那個離開的男生,“他想起小沙會寫瘦金體了,所以我們讓小沙來救場了?,F在阿杰去買紙和筆了,到時候用紙把這一塊一貼,也只能湊合了?!?/br> “???小沙會寫瘦金體?”這我可真驚訝了,“從來沒聽說過啊?!?/br> “是啊,我也不知道。不過阿杰和小沙是本科同學,他說的話,應該沒問題。咦,人來了。不和你聊了,林冊我先走了啊?!?/br> 我在會議室呆著也沒用,而且時間也到了,就跟著小君一起出去。只見小沙已經到場,他們把海報揭下來,小沙拿起一只馬克筆,邊在旁邊已經裁剪好的紙上寫著,邊吐槽:“你們這群人選的什么鬼字體,瘦金體怎么還是鋼筆版的,強迫癥都要晚期了好么?!?/br> “如果不是鋼筆版的,也請不到您老人家啊,”阿杰陪著笑,“您毛筆寫得又不行?!?/br>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好嗎臭小子!哦我的天啊,我還得模仿鋼筆的筆鋒,逼死我吧!” “您慢慢寫,別急,千萬別急,喝奶茶嗎?” “喝?!?/br> “那我沒有。我給你倒咖啡了?!?/br> “……” 我走到他們身后,正好阿杰去接咖啡了,給我留出了一個空位。出于好奇,我也探出腦袋跟著看了一眼。 不得不說,小沙確實寫得很好,下筆的姿勢一看就是練家子,哪怕是拿著馬克筆這種毀天滅地一抹平的筆,她也能寫出筆鋒與技巧,而又完全不失瘦金體的神韻,還帶有著自己特有的風格。不過這種風格我為什么覺得這么熟悉呢,好像我在哪兒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