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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禮安說:“就你這躲藏的手段,還有我高超的篡改IP的技術,他還能找到你的方位真是絕了!牛逼!” “……” 童枝的視線停留在手機上,愈發覺得,肯定是那張微博照片露出了馬腳。不過幸好,她放的是啾啾的照片,本人并沒有露相。 童枝是那種很讓人放心的姑娘,而且干脆利落,絕對不會纏人,一身傲骨,是他很佩服的女孩。 陳禮安不知道當年倆人究竟發生了什么,但為他們倆沒少cao過心。 “有時候我真的好奇,你們倆到底發生了什么?!?/br> “……” 童枝苦笑,“你有沒有想過,我當時在巷子里遇見謝曜行,其實不僅僅是巧合?!?/br> “……” 陳禮安張了張嘴,直接怔住了。 這話兒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會不僅僅是巧合? 陳禮安揉了揉眉心,見童枝沒有繼續說話,他接著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當年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曜爺高考結束后,入伍了當了一年兵。從軍隊里出來,他發瘋似的找你?!?/br> “那時我們都覺得,謝曜行瘋了?!标惗Y安苦笑,“為了找一個女孩兒,連命都不要了?!?/br> “……” 見童枝愣愣的,陳禮安也不想和她多說什么,寬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的,童枝?!?/br> “就像你說的,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不差這點時間?!?/br> *** 宴會伊始。 名館里的CD機播放著柴克羅夫斯基的圓舞曲,大理石黑白瓷磚锃亮反光,巨大的琉璃水晶吊燈,光影斑駁。 宴會上請了不少豪門大腕,童知易忙著商業交際,周圍圍著幾個西裝革履的商業大咖,沒時間來管她。童枝微微松了口氣,站在長桌前端著小盤子挑選食物。 “姐,爸讓我去公司實習?!蓖紡牟贿h處跑過來,哭訴,“你幫我勸勸爸?!?/br> 童枝捻著小叉子,咬了一口小蛋糕,“那不是挺好,你不是平時挺無聊的?!?/br> “……” “姐?!?/br> 童渭求饒:“你知道我從小就不是學習的料,還不是那個女人,她……” 童渭話說到一半,突然不想說下去了。他咽了咽喉嚨,打量著童枝的神色,哀嘆道:“姐,算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去公司實習?!?/br> “難不成我替你去?”童枝撩起眼,反問。 童渭愣了愣,嘀咕,“倒也不是不可以?!?/br> 童枝:“……” “童渭,你能不能振作點?!?/br> 童渭捏了捏拳頭,捶了下桌子,氣勢突然上來了,半晌又矮了半截,“我就是不行嘛?!?/br> 童枝:“…………” 童渭的手機在上衣口袋震動著,他緊緊擰著眉,“姐,我接個電話去?!?/br> 他摸出手機,和童枝道別,將手機扣在耳邊,一邊說話一邊越走越遠。 “阿渭,你打算什么時候來看我???人家真的好想你!” “這都快一個星期了,你到底在忙什么……” “阿渭,你說話呀……別不理我?!?/br> “沒空?!蓖紵┰?,“我在實習,你等著?!?/br> 童枝眼皮一跳,盯著童渭的背影看了許久,從電話里的聲音來聽,似乎是童渭的女朋友。 童渭暴躁地摁斷電話,童枝沒再關心這個問題。 盤子里的黑森林小蛋糕快被她一勺一勺吃完了,她又在長桌旁取了水果,端著果盤坐在會所角落里的沙發上。 童枝理了理裙擺坐下,捻著叉子叉起來一塊西瓜。驀地,沙發下陷一塊,穿著白色西服的男人側身坐在她身邊。 阮楚凡。 童枝微微蹙眉,不動聲色的往右側挪了挪,努力無視他。 阮楚凡眼眸微沉,笑了笑道,“童小姐??煞裱埬参枰磺??” 童枝神情很淡,拒絕道,“不好意思,阮總,我不會跳舞?!?/br> 阮楚凡似乎有些意外,直言,“您可說笑了,據我所知,童家的禮儀課還是挺多的,這豪門圈子里,哪個名媛不會跳舞?” 更何況還是童枝這種頂級的名媛。 嘖。 阮楚凡忍不住目光在童枝身上上下掃視一圈。 面前的小姑娘穿著抹胸禮服,齊肩的烏發半遮雪肩,發梢內卷。她正在吃著西瓜,烏發掩住半邊臉,下顎處弧線絕美,鼻尖挺俏,活生生側顏絕殺。 雖然圈子里和她一樣漂亮的女人不在少數,但像童枝這種氣質的近乎為零,阮楚凡聽說童枝是學文物學的,不知道專業對她的個人氣質有什么影響。 但她就是圈內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存在。 阮楚凡舔了舔唇角,果然還是謝曜行眼光獨到,早就把人化入他謝家的領地范圍。 “阮總,請回吧?!蓖B看也沒看他。 阮楚凡捏了捏手背,兀自輕笑了聲,“好。祝你渡過愉快的下午?!?/br> 話音未落,他沉著臉離開了。 舞池里緩緩滾動著音樂,不少男女下池跳舞。陳禮安倒是對這些并不感興趣,看見謝曜行大步走來,陳禮安抿了一小口紅酒。 “曜爺?!标惗Y安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你未婚妻的弟弟meimei,那對龍鳳胎是吧?他們好像挺不喜歡你的?!?/br> “……” 謝曜行執著紅酒杯,瞇眼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他仰起脖子灌一口紅酒,脖頸線條隨著喉結的滾動上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