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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枝:“嗯?” 黎好:“學霸在看我啊啊??!讓我啜唔一口歐氣!吸溜吸溜!” 童枝:“……” 講座結束。下午黎好去畫室畫畫,沈念冬帶著童枝逛A大。 大概走了一會兒,童枝覺得有點渴,倆個人坐在小涼亭下休息。童枝起身去對面的買水。 沈念冬拿出校園卡,“對面的店要刷卡的,你用我的吧?!?/br> 童枝遲鈍一下,接過來,“好,那過會兒給你轉賬?!?/br> “不用了?!鄙蚰疃α诵?,“就當是請你吧?!?/br> 童枝也沒有推辭,“那行,下次我請回來?!?/br> 她將卡放在口袋里,一個人走向馬路對面的飲品店。陽光有些烈,下午兩三點正是高溫,童枝沿著路邊的樹蔭慢慢走著。 驀地,鞋跟陷入下凹的泥坑,猛地一崴。 陌生男人的氣息壓制過來,帶著略顯辛辣的龍舌蘭味。童枝一瞬間恍神,近乎是下意識地,往后退一步。 男人站在她身后,掌心的熱源隔著一層衣料,熏得她腰側發燙,他甚至將她往他身側帶了一下。 童枝心里一驚。 不會是遇上了流氓吧??! 她下意識側頭,一口咬在他手臂處。 “別動?!敝x曜行被她咬住手臂,悶哼了聲,“童枝,是我?!?/br> “……” 童枝嚇得松了口。 “你、你手臂沒事吧?!彼龓缀跏鞘钩隽藴喩砹庖Я怂豢?,“出血了……” 男人將她的臉掰過來,溫熱的掌心翻過來,落了些濕漉的淚漬。 謝曜行壓著火氣,不耐煩地“嘖”了聲,將手心的眼淚往她身上抹。 “這么嬌氣?!?/br> 他原本以為童枝性格很好拿捏,無非是被嬌養很久的名花,高傲冷漠。他今天跟了她一路,親眼看見講座中她和一個女人聊的歡快,哪里有半點冷淡的樣子。 謝曜行服了。 不知為何,他有一種被戲耍了的感覺。 “童枝,老子不管你性格到底什么樣兒?!?/br> “你還是我未婚妻,就老實安分點?!?/br> 小姑娘看了他幾秒,抱著他的手臂查看傷勢,眼角紅紅的。 “我咬了你,會不會傷口發炎啊,這里一圈兒都流血了,會不會得狂犬病啊……” 原來她腦子里在瞎想這個事。 真當她自己是只狗呢。 謝曜行被氣笑了,太陽xue突突直跳。 “你得過狂犬???還是現在身上帶著病毒?怕傳染給我啊?!?/br> 小姑娘抿唇,搖了搖頭。 “都沒有,可是……” 真的好嚴重,現在還在流血。 從前童枝不知道,她咬人這樣厲害。 “你他媽尼姑念經呢?!?/br> 謝曜行按下手臂上楞楞凸起的青筋,嗓音帶著些冷戾,“老子沒事,閉嘴?!?/br> 兩人隔開很遠,走了一路,路邊趴著一個捂著腦袋的黑衣人,相機倒在地上。 黑衣人好像是商刊娛樂板塊的記者,他此時忿恨無比,“謝曜行,你居然敢打我,我要去法院告你??!” 童枝被嚇了一跳。 她眨了眨眼,看著謝曜行。 男人嗤笑了聲,腳尖在趴在地上那人臉側,一下一下地拍著。 “誰給你的膽子,跟了這么久偷拍她。想造什么謠言,你自個兒心里沒點逼數?” 謝曜行踹了那人幾下,那人連連求饒,很快有助理趕過來善后。 他走到私駕前,瞇起眼看原地呆愣的童枝,伸出手臂,掌心向上。 “別怕,來?!?/br> 第8章 童枝老是這樣,輕而易舉就被這混蛋迷惑住了。 從前她抱著膝蓋蹲在地上哭,他向她伸出手,說了一句,跟他走。 童枝跟他走了一整年。 而現在。 他對她說,來。 只一個字,童枝就沒骨氣的跟隨他的腳步上車,和以前別無二致。 私人醫院,消毒水氣息彌漫開來,護士推著護理車在過道里走來走去。 謝曜行來到一家vip單人病房,里面配套設施齊全,助理掛了號,不一會兒就有私人醫生專門跑過來查看他的傷勢。 男人脫了上衣,動作很快,露出一截肌rou結實的手臂。 他上身肌rou賁張,流線線條感十足,渾身大大小小的傷疤縱橫,腰身修韌精瘦,下身只松松垮垮套著一條牛仔褲。 渾身全是成熟男人的氣質,那點兒少年氣隱在眉骨間。 到底和從前的謝曜行不一樣了,更成熟穩重,但骨子里那點野狂和頑劣沒變。 童枝頰側微燙,撇過腦袋。 他身上有許多傷疤。 是從前和小混混打架烙下的。 那個時候謝曜行干完架,落了一身傷痕,童枝就偷偷從家里跑出來,幫他上藥。 童枝最見不得別人受傷,尤其是出血。她一邊上藥一邊哭,哭著喊他的名字。 少年掐住她的下巴,慢慢抬起來,難得竟然沒有煩躁,也沒有嫌她吵。 相反的,他的薄唇緩緩上翹,拍了拍她的臉頰,“哭什么,哥哥又沒事?!?/br> 謝曜行不會安慰人?;蛘哒f,沒什么人值得他放在眼里,他是個骨子里有傲氣的混蛋,從來不曾放下身段去哄別人。 可那時他對她說了句帶點安慰的話兒,童枝就以為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