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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蹊轉了一圈,問:“去外面走走?” 岑鯨鯨平時都在家里看東西, 有時候會和公司的助理聊一會兒工作,根本沒時間享受像留學生那樣的小資生活。 兩人下樓穿過街區進了公園,沿著公園里的道路一路走, 李成蹊問:“放假在圣誕前前后,你是打算早點回去還是一直留在這邊?” 岑鯨鯨問:“你打聽的這么清楚了,還用得著問我?” 李成蹊開玩笑:“不然呢?我一個有前科的人,老婆相隔萬里,一個搞不好我就要一個人搬去住新房了。我總要關心關心自己老婆什么時候回家?!?/br> 岑鯨鯨笑笑,并不和他談從前的事,問:“你呢?怎么不忙了嗎?和我講講你的生意吧?” 李成蹊問:“想聽哪些?” 岑鯨鯨想了下,答:“就是用錢盤活的生意,人事問題就不用提了,只說錢。讓我也學一學你們學經濟的人?!?/br> 她不想提除了錢之外的。 李成蹊今天格外的好說話,想了下說:“那就要從我結婚開始,起初我用手里的項目和敦金的職位,和董事長換來了溫南縣的地皮。那地皮事張廷尉被人忽悠拍下的,后來閑置一直沒有等到政策,所以就歸我了。后來我用地皮做餌,從百島手里拿到了樂京的股份?!?/br> 岑鯨鯨:“怪不得,老陳當初被醫藥公司絆住腳,只是遲了片刻,等回過神,你就進來了?!?/br> 李成蹊解釋:“我的大部分投資,并不能影響其他股東的權利?!?/br> 岑鯨鯨:“那你也是最賺的那個人?!?/br> 這個話李成蹊并不承認,生意有賺有賠。 岑鯨鯨問:“那敦金呢?你怎么就輸了?” 李成蹊看了她一眼,公園里幾乎沒有年輕人,大多是老年人,成雙成對的散步。 他兩混在其中還挺突兀的。 李成蹊看了眼遠處的景色,淡淡說:“不能說輸了,單論錢,其實我贏了?!?/br> 岑鯨鯨也不問,只是看著他。 “敦金說來話長,頭版的新聞你大概也清楚了,都是從地產開始的?!?/br> 岑鯨鯨耍賴:“我不知道你的錢是怎么溜進去的?!?/br> 李成蹊聽的笑起來,無所謂的說:“我的股份是從我爸的遺囑中繼承的。但是之前我并不知道他自殺前留了遺囑?!?/br> 岑鯨鯨第一次聽說他爸爸死于自殺。聽的皺眉,有點猶豫要不要聽他的隱私。 但是心里還是有點好奇。 李成蹊也不避諱繼續說:“董事長幾年前一直都想轉型,從成立敦金地產公司開始,并沒有什么成績,她走了步險棋,和融創聯合,讓融創加進來。那時候融創內部鬧的厲害。我結婚前夕融創董事長辭職,吳忠勝出,出任新董事長。也就是文政東的表姑父?!?/br> 岑鯨鯨笑話他:“我說你怎么突然和文政東成了形影不離的兄弟?!?/br> 李成蹊笑說:“還能是因為什么,也就是錢來回幾次,人也就有了來往?!?/br> 岑鯨鯨問:“敦金地產現在是你的?” 李成蹊否認:“不是,有我的股份,但董事長是融創的人,敦金只是股東,我也是股東?!?/br> 岑鯨鯨問:“那你贏在哪里了?” 李成蹊笑笑;“大概贏在買賣股權吧,幫董事長物色了一個新的董事。覺得籌碼不足,從基金會抽調資金吸收了敦金的小股東,用蟬音的資產作抵押,掏空了基金會。和新股東簽訂代持協議,做我的后手,險棋一步,只為了贏,有些不擇手段?!?/br> 岑鯨鯨驚訝,他真是把能想到的錢,和招數全都轉起來了。 她不解問:“按照這個計劃,你應該萬無一失才對。怎么還會輸?” 李成蹊淡淡說:“大概我的身份,本就不應該繼承?!?/br> 岑鯨鯨難得多嘴問:“和你爸有關?” 李成蹊搖頭;“生我的人是老爺子從港城帶回來的的姨太太,身份不詳。我和我爸的原配妻子沒什么關系?!?/br> 岑鯨鯨聽的臉都變了。 李成蹊看著她僵著臉,玩笑說:“我也是當時才知道。所以在董事長和老爺子眼里,我大概真是個孽種吧?!?/br> 岑鯨鯨一時有點消化不了這個問題。 她換了方向,問:“我媽說是她找你……” 李成蹊一口打?。骸盎饡呢攧沾_實一直不清楚,資金出走根本就是流向不明。董事長自然不會放過我,我的錢再多,總要有個來源。不管是誰的責任,總歸是我把基金會拖下水了?!?/br> 有些事發生的原因和事情本質是有區別的。 不能單一論,岑鯨鯨當初氣恨他心思不純,但是她身邊的人,誰又是單純的人?不過各自為各自打算罷了。 這是她第一次知道李成蹊的生意。 她并不寬慰,也不抱怨,有些事情真的不能論對錯,就只是一個事實。 “那你現在呢?” “把手里的生意收攏了一些,把手里的股份轉出了一些,把基金會的漏洞補上了。其他的生意還是老樣子?!?/br> 他投資的其他生意很多,只是沒有像在敦金那樣,巨額的往里填錢。 岑鯨鯨由衷說:“你困在敦金里,確實屈才了。早知道我應該招攬你才對?!?/br> 李成蹊笑問:“不怕我掏空你?” 岑鯨鯨毫不氣短:“男人有男人的辦法,女人有女人的辦法。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套牢你。大家都是為了達到目的,至于用什么手段,就不用計較高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