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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美黎也不好大張旗鼓說自己女婿不是出類拔萃的青年才俊,畢竟他沒有個什么正經差事。 岑鯨鯨想了幾秒說:“說不準未來幾十年, 他一直都會呆在家里,什么都不做?!?/br> 岑美黎聽的驚訝,低聲問:“敦金競爭這么大?他就連一點資本都沒有了嗎?” 岑鯨鯨不以為然說:“我有就行了, 他有沒有錢不重要?!?/br> 岑美黎不認同說:“你是個女人,再能干總要有個男人給你……” 岑鯨鯨炯炯有神的看著她,問:“mama,在你眼里,我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不聰明?或者只是有點小聰明?” 岑美黎說不出來。 她的很多想法并不客觀。 岑鯨鯨也不在意她的意思,說:“我今年三十歲,華克的副董事長,未來很可能會繼承華克,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把生活、婚姻,這些瑣碎放在工作之前,在工作上我并沒有輸給那些男人,我并不覺得需要誰來幫我頂天立地。你覺得呢?” 岑美黎想了很久,默默的把花插/進花瓶里,她是想法有失偏頗,但是人并不傻。 岑鯨鯨又說:”所以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有沒有財富地位,我覺得都沒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個什么樣的人,我需要什么人來和我過生活。我在你們眼里是什么樣的人,至少在你和我爸眼里,我大概就是你們失敗婚姻的見證,可惜我是個獨立的人?!?/br> 岑美黎最后輕聲說:“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br> 岑鯨鯨:“因為我不能說,他就是再混蛋,也是我爸。我可以和他吵,可以指責他,但是不能背著他,在別人面前罵他。他是個混蛋,也是我爸,哪有分得那么清楚的事,哪有那么事事順心的事。有些機緣能占三分,已經是受到厚愛了?!?/br> 岑美黎有她意難平的地方,并不反對岑鯨鯨。 母女兩,第一次聊到聊不下去了。 晚上岑美黎也沒有回去,她嘴上不說,其實還是擔心,怕岑鯨鯨離婚。 岑鯨鯨知道她的小心思,但是就當作不知道,岑美黎和阿姨一起看電視,于小藝發視頻給她問:“你明早上和李成蹊早點過來?!?/br> 岑鯨鯨看了眼電視,說:“李成蹊說明天有事,他不過去了?!?/br> 于小藝催她:“怎么回事?是不是我指使他他不高興了?你們家老李呢?人呢?我和他說?!?/br> 岑鯨鯨拒絕不了上樓見他房間門開著,李成蹊在看圖紙,圖紙攤開在書桌上,他拿著平板,邊對照邊用筆做標記,于小藝看見畫面里的李成蹊,他剛洗漱完,換了身休閑服,頭發還是濕的,看著特別顯年輕。 用于小藝的話說,叫水靈靈的清秀。 于小藝在那頭嘖嘖兩聲說:“你們家老李可真是秀色可餐?!?/br> 李成蹊低頭還在做標記,笑答:“我現在在你們嘴里都已經成老李了?” 岑鯨鯨舉著手機拍他,于小藝問:“鯨鯨說你明天不過來了?你是不是慚愧?年紀大了還沒有女兒?!?/br> 岑鯨鯨咳了聲。 李成蹊被于小藝逗笑了順勢應聲:“是有點慚愧?!?,說完抬頭看了眼岑鯨鯨。 岑鯨鯨想刺他兩句,但是又怕被于小藝看出來。 于小藝催岑鯨鯨:”你走過去,我看看他忙什么呢,我都請不動他?!?/br> 岑鯨鯨看了眼圖紙好像是花園的部分,于小藝哦了聲問:“裝房子?” 李成蹊不咸不淡說:“對啊,我們家岑經理看上小年輕了,我這就要準備騰地方了?!?/br> 于小藝聽了夸張的大笑,笑到畫面外面去了。 岑鯨鯨問:“你是篤定我暫時離不了婚是不是?” 李成蹊嘆氣:“怎么會,你也別一點就炸毛。要在和我的婚姻里吸取教訓,有助于下一段婚姻的經營?!?/br> 岑鯨鯨冷笑:“那我還要謝謝你給的經驗了?!?/br> 李成蹊笑笑:“那倒是不用?!?/br> 于小藝又回到畫面里,還是笑個不停問:“你們兩說相聲呢?” 岑鯨鯨:“他給我捅了個大婁子,我差點被拖下水翻不了身,現在還有臉給我委屈上了?!?/br> 她也看開了,有些事還是要吵架,不吵解決不了。 男人就是不長記性。 李成蹊見她終于開始炮轟了,閉嘴不答,由著她抱怨。 于小藝開始和她互相吐槽老公。 李成蹊看了眼設計師給的方案,在她兩說話空隙問了句:“你看這邊陽臺要不要封?” 岑鯨鯨看了眼說:“北面有露臺,南面的封了吧?!?/br> 李成蹊笑說:“封了也好,那邊沒什么景色?!?/br> 兩個人算是慢慢開始緩和了,岑鯨鯨對他的態度,對他兩目前的關系基本定位是一對沒有感情的聯姻夫婦。 這世上的夫妻又不是都是恩愛的。 等于小藝女兒的滿月宴之后沒過一個星期,她再次出發回校園,這次確實聽了李成蹊的建議。 她要開始學習財務,這是門非常費腦子的學科。 在原本的名譽碩士學位的同時,她大半時間全用在了學習金融財務上,相隔幾萬里,岑美黎只知道她去學習了,但是并不清楚她要去多久。 老陳和她難得視頻說:“盈盈婚期定了,但愿到時候你們都能放假回來?!?/br> 事實上老陳時不時來往在國內和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