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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藝驕傲的說:“jiejie我這叫叫指點迷津??茨銈円粋€個的……” 聽的白普寧一直樂。 晚上散場的很晚,于小藝難得高興,請了相熟的一個民謠樂隊,把在場的一群文青唱的感慨成一片。 聽的岑鯨鯨牙酸,因為太晚她就直接回了之前的公寓,給阿姨打電話說:“我今晚不回來了,這兩天放假我都不在家,你就別給我準備飯?!?/br> 聽到那邊李成蹊問,鯨鯨? 阿姨和他復述了一遍她的話。 接著就是李成蹊握著電話問:“是出什么事了嗎?” “沒事,今晚有事回不去了?!?/br> 兩個人靜悄悄誰也不說話。 岑鯨鯨想,婚姻是幾百個日子組成的,不是幾年這樣的詞能一句概括的。 李成蹊知道,岑鯨鯨等著他給她一個答案,如果他的答案一旦不符合她的意思,她就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我過來接你吧,我明天一早就要去出差?!?/br> 岑鯨鯨還在路上,看著窗外的景色,恭喜他:“李成蹊,我們的婚姻,我不能說有什么大的貢獻,但是還是祝你得償所愿?!?/br> 李成蹊:“鯨鯨,這話聽起來真不吉利?!?/br> 岑鯨鯨:“誰讓我是你老婆呢?!?/br> 這話真的是敲打他。 岑鯨鯨想,那些被一揭而過的欺瞞,把曾經所有的信任都耗盡了。 至少他們一剛認識的時候,彼此是有誠意的,而現在只剩一聲嘆息,那些被傷害、被辜負的期待,最后也只剩無可奈何。 李成蹊說的話很少,只說:“我現在出門,過來接你?!?/br> 岑鯨鯨:“李成蹊,我們不是小孩子了,該有的擔當要有,該有的責任也要明白?!?/br> 李成蹊暴躁問:“你就算是判我死刑,就算和我離婚,總要回來和我說吧?你連家都不想回,我和誰說?你總要給我個認錯的機會?!?/br> 岑鯨鯨問:“你就這么篤定,我會給你機會,是嗎?” 她就是步步問,步步逼。 李成蹊:“我沒有底,也沒有把握,鯨鯨,這場婚姻我很滿意很滿意,給你造成傷害,給你帶來麻煩,是我一個人的責任。錯都在我?!?/br> 岑鯨鯨聽的笑起來,哪能想到李成蹊下跪的這么利索。 “李成蹊,你現在和我說愛,說結婚有愛,真的有點虛偽?!?/br> 李成蹊情緒越來越激動:“岑鯨鯨,我是個成年人,不是十幾歲那種小孩,至于結婚的動機,那只是個契機,我是個成年人,你要是真的我愛你很虛偽,你為什么要回應我的感情呢?” 他整個人都在岑鯨鯨的邏輯里打轉。 岑鯨鯨見他較真了,改口說:“好了,不說這些了?!?/br> 因為她的否認,李成蹊到底沒有能去接她。 她在公寓住了三天,研究了商科的碩士學位,小白把學校名單發給她,并讓她確認,二月份她就要去學校報到。 這在期間她要和隨身英語老師用洗腦式的學習,一個月速成,效果可能不會有多好,但是比現在總歸是強。 三天之后她回總部跟著老陳學習,也不過是認識些新的人,了解些新的財務報告??傊乜偛烤褪莻€過渡期,她什么工作都沒有,只要為游學做準備就好。 等她收假后回家,李成蹊已經去出差了。 阿姨見她回來,試探問:“你和成蹊吵架了?” 岑鯨鯨還在看英語資料,隨口問:“怎么這么問?” 阿姨有些遮掩說:“我是見他大半夜都站在那里抽煙,我打掃二樓,他抽了好多煙?!?/br> 她畢竟只是個駐家的阿姨,不好直接評論雇主的事,只是提了一句。 岑鯨鯨就當沒有聽見,笑笑說:“大概是他工作遇上麻煩了吧?!?/br> 岑鯨鯨想他花了那么大代價才將李文儀壓下一頭,現在又是張廷尉出事的當口,李文儀八成沒心思和他爭權。敦金怕早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男人總是先追求財富地位,然后才是其他的。 李成蹊也不例外。 她給了李成蹊一個期限,他坐上敦金董事長的那天,就是他們離婚的時候。 就當是她給這段婚姻蓋棺定論。 李成蹊確實為了敦金出差,李文儀病了,人還在醫院里,他不得不去北方公司開會,年底的各路報告和業績都亂成一團。董事會常年聽她只會,結果她一倒下,其他人都不肯拿主意。 他連軸轉了幾天,將所有的需要她簽字的報告全部帶到醫院。并把他的助理帶著。 李文儀整個人都有些脫像,看的李成蹊心驚,這才多久,一個人就能變成這個樣子。 李文儀見是他,面無異色,她防腐蝕認了輸,不在意的和身邊陪床的人說:“出去幫我買點東西?!?/br> 將人支走后,她問:“坐在這個位子上,覺得驕傲大過責任還是責任大過驕傲?你也算是處心積慮十年,有心了?!?/br> 李成蹊將材料袋隨手扔到床頭柜上,淡淡說:“如果我是你,就不會用諷刺人這套,起碼說句真心話。咱們家的人仿佛天生不會說真話,帶著一張面具,永遠不能大大方方示人?!?/br> 他在說李文儀,也在說自己。 李文儀久久沒有說話,看著窗外突然說:“你和我哥很像?!?/br> 李成蹊無所謂說:“他去世已經十九年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