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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比mama執迷不悟,更讓她覺得難堪。 岑美黎不想和她談起關于陳登光的事。一個人活到五十歲,不能僅憑著一腔脾氣,或是運氣。每一次利益、每一場博弈、每一次的失利,要經歷幾百次幾千次。 人就是這樣復雜的生物。 岑鯨鯨走之前和她說:“我和李成蹊是協議結婚,你肯定不知道,就是各取所需的婚姻。雙方不能過界?!?/br> 岑美黎聽的大驚。 岑鯨鯨不理會她的驚訝,開門就出去了。 出門后她就開始哭,她第一次覺得傷害mama,覺得心里痛快,卻又那么難過。 她坐在車里,看到老陳給她打電話,接了電話,問:“爸?” 老陳太清楚這里面的利害了,問:“你在公司還是在家里?” 岑鯨鯨忍著淚意,心平氣和答:“我在回家路上?!?/br> 老陳:“明天早上回公司開會,我和律師討論一下。有我呢,別怕?!?/br> 岑鯨鯨聽的久久沒有說話。老陳也在那邊有不說話。 岑鯨鯨整理好心情,和他說:“爸爸,先就這樣,明天早上再說吧?!?/br> 她開著車往回走,用時速不超五十邁,將結婚后的日子回想了一遍。 等進家門,李成蹊坐在門口的廊檐下,冬天的太陽落得早,外面已經黑蒙蒙的了,窗里的燈光照應的他格外顯眼。 岑鯨鯨站在廊檐下,看著他說:“你沒有什么想和我說的嗎?” 李成蹊原本一萬套說辭,可是鬧到現在這個程度,再說什么都是巧言令色。 他看著岑鯨鯨不說話。 岑鯨鯨示意他進去說。 他起身跟著她進去,岑鯨鯨也不是想讓他說什么。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岑鯨鯨先說:“我問什么,你答什么。至于理由,我不在乎?!?/br> 李成蹊看著她,她問:“從我調查你之后,你也調查我了?是不是?” 李成蹊:“是?!?/br> 她問:“是你找我媽,讓她介紹孫易成和你認識的是嗎?” “是?!?/br> 她問:“基金會攪進敦金的紛爭,是不是你的主意?” “是?!?/br> 她點點頭。 “我問完了?!?/br> 李成蹊最后說:“你說的這些,我都承認,但是我有原因?;蛘呤菑拈_始事情并不是這樣?!?/br> 岑鯨鯨反駁:“但是結果都是一樣,還是這么糟糕。我和你說過我這個人不講情面。我和你說過,手不能伸太長?!?/br> 她忍了忍又說:“哪怕你算計我,我都可以忍。但是你不該在我媽身上做文章?!?/br> 李成蹊承認最后關于基金會的抵押,他有私心。但是當時他不知道身世,他若是知道,不會和李文儀一爭高下。但是來不及了。 岑鯨鯨不想再說其他的理由了。 她起身說:“關于你們李家的事,我從沒有過問過,所以我默認我的事,你也不準插手。是你先越界的?!?/br> 李成蹊潦倒非常,無話可說:“鯨鯨?!?/br> 岑鯨鯨不想再談:“李成蹊,我把我的軟弱曾經都給你看過,事實證明,我這樣的人,就不該相信任何人?!?/br> 她上樓后再沒下來。 李成蹊一晚上都沒上樓。 有些事不能犯錯,一旦犯錯,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關于岑鯨鯨的丑聞,老陳已經處理了,但是第二天早上開會后,老陳沒有找律師單獨和她聊了很久。 她坐在老陳的辦公桌前,老陳坐在對面,看著她說:“鯨鯨,人的性格,能力,決定了你一輩子的角色。你比盈盈出色,也比她有謀略。所以你就要擔責任,注定要受委屈。小謀小算她在行,但是大事她沒有眼界也沒有主意。她從小沒媽,我從小偏向她,我知道你怪我。但是你不一樣,你十八歲就敢開車撞壞我的車,你心里算定我那你沒辦法,你十八歲就心里有主意把你奶奶給你的產業全權交給你媽,你算準我不會多問,這幾年,你成長的很快,但是一個合格的企業人,不能止步在眼前,你應該去看更多的地方,所以我的意思的是,借著這個當口,你去國外名校讀一個商科的學位,也去認識一下這個圈子里的年輕人。你的眼界不要止步在眼前的小恩小怨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陳登光眼里,這不算什么大事,就算鯨鯨把基金會全吞了,也無所謂,但是她不能止步在這區區上億的圈子里。她未來是要執掌華克的,一個合格的企業人,必須有遠見、有決斷。還要不斷去認識去了解這個行業。 岑鯨鯨聽著他的話,心里終于死心。 心里有個聲音像是給十三歲的岑鯨鯨說,別等了,爸爸再也不會來了。 從此她就只有父親,只有上司了。 她答應:”我先考慮一下,國內的工作要先做安排?!?/br> 老陳:“這不著急,只要那邊聯系好,你從樂京調回總部,就可以直接去,你也不可能一輩子都在樂京做銷售。該回總部了?!?/br> 岑鯨鯨之前確實以為事情會麻煩,沒想到在老陳這里這樣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05 20:57:36~20200806 21:26: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41826614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