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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午手術時間已經安排了,下周周一的早上,已經是周末了,她怕自己準備的不夠,打電話給舅舅求助,才晚上舅舅和舅媽就過來了。 岑鶴聲進門就問:“怎么回事?” 岑美黎怕鯨鯨害怕,淡定說:“沒什么大事,就是個小腫瘤還是良性的,她非要大驚小怪?!?/br> 林曉秋勸說:“看你說的,開刀哪有小事。就算平時崴個腳都幾天走不了路?!?/br> 因為有舅舅舅媽陪著mama,她才在周一手術那天守了一天,每天晚上才有時間去看mama。 岑美黎的朋友多,來看她的人來來往往,她心情倒是一直不錯。 周四晚上她從醫院里回來已經快凌晨了,晚上到家在洗手間洗澡,只覺得腹痛的厲害,她晚上都沒吃東西,叫的外賣還在樓下,她以為餓的,結果胃也開始痛,起初她沒當回事,想著出去后喝點熱水,吃了飯就好了。 結果漸漸痛的她渾身發汗,她整個人蹲在地上,掙扎著匆匆出來,穿了睡衣出去找藥,跪在地板上翻找到一半,突然意識到,好像不對。 才想起打電話叫車。 半夜被拉到醫院里,急性闌尾加急性腸胃炎,醫生問:“家屬呢?” 她痛的額頭上全是汗,蜷縮起來,說:“我自己簽字。家里人不在這里?!?/br> 醫生兇道:“胡鬧!” 正說著她床頭的手機響,醫生看了眼名字,催護士將她推進去,和她說:“等著做你的手術?!?/br> 她太疼了,都沒看到誰的電話。 李成蹊是半夜回來,打電話給她,結果接電話的人問:“岑鯨鯨是不是你老婆?” 他還沒說話,對方就說:“急性闌尾加急性腸胃炎,晚上加手術,要是能過來,盡快過來?!?/br> 他聽的一驚,開了車就直接回來,直奔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她還沒做手術,手術室還在協調,她正在用藥,因為疼,臉色發白,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大概不相信,又閉上了。 李成蹊找醫生問了聲,手術安排在凌晨三點。急診科大夫說話都急嘈嘈的,見了他問:“你老婆不是說你在外地?” 他溫和答:“就在臨市?!?/br> 醫生看了眼病例,問了病人病史,看了用藥反應后,說:“麻醉師到后,就手術,你們準備一下?!?/br> 等李成蹊回來她疼的抽氣,呼吸粗重,李成蹊抱著她,哄說:“麻醉師在來的路上,馬上就能手術了?!?/br> 岑鯨鯨這會兒清醒了,問:“你怎么回來了?” 李成蹊問:“一個人來的醫院?媽知道嗎?” 岑鯨鯨:“媽在中心醫院,剛做了手術,你別和她說?!?/br> 李成蹊聽的心疼,輕輕親了下她的額頭,哄道:“別擔心,爛尾是個小手術,腸胃炎是你飲食的問題。你什么都別管,我明天早上過去看媽,公司那邊我明天早上去打招呼。你聽話,這段時間我就替你好好瞞著?!?/br> 岑鯨鯨從見他回來后,心里那根弦就松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23 20:41:44~20200724 21:01: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長得帥的小伙子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7章 也許是李成蹊語氣太溫柔了, 也可能是他來得太及時了。 也可能是她太疼了,疼到把那些脾氣和顧慮都忘記了。 李成蹊問:“冷不冷?等會兒我回去取東西,明天護工陪著你, 我去看媽?!?/br> 他盡量讓她放松,她除了疼,還有慌張。 像只受傷的鳥。 岑鯨鯨聽著他說話,聽著他細細安排,突然覺得眼熱, 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突然想和他好多好多話, 把那些從來說不出口的委屈都說出來,可是她太疼了,說話都斷斷續續:“李成蹊, 我其實是個很自私的人,我一直知道。我這個人從小就愛算計,從不吃虧。所以別人也不喜歡我,但是,我不是生來就是這樣的,我沒有家, 我要是不算計,我爸就把我忘了, 就把我mama忘了。我也不能吃虧,只要我認一次虧,就有沒完沒了的陷阱等著我,所以說既不能吃虧, 也不能軟弱,所以我誰也不信…” 我只信我自己。 她說的眼淚流出來,越說眼淚越多。 李成蹊替她擦了眼淚, 哄說:“我知道,現在休息,不要說話,等明晚有精力了,和我慢慢講,我等著聽你的故事?!?/br> 岑鯨鯨見他打斷,閉上眼邁過臉,吸著鼻子。 她其實沒說,她談過那么多次戀愛,沒有相信過誰,她深知,連爸爸都不能信,何況其他人,根深蒂固的想法根本沒辦法改變。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固執、脾氣大。 她閉著眼說:“為什么我偏偏就信了你?” 李成蹊看著她發紅的眼睛,委屈的像個小女孩,忍不住在她唇上親親,輕聲說:“好,接下來該休息了,信我就聽我的?,F在什么都不要想,只要記住有我,其他的不要想?!?/br> 她果真什么都不想了,昏昏沉沉只記得有誰抱著她,替她捂著打點滴的手。 這時候護士進來通知:“準備手術。家屬來一下?!?/br> 岑鯨鯨還是有點怕,隱約聽見李成蹊和大夫交代:“她今天太幸苦了,心里有點害怕,請多和她說說話,多溝通讓她放松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