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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鯨鯨慢吞吞給李成蹊打電話:“我媽叫你回家吃飯?!?/br> 李成蹊像是沒想到,半天沒說話,安靜了幾秒,才說:“馬上就到家了?!?/br> 李成蹊來的很快,到家時,阿姨加的菜正好。 李成蹊進門眉開眼笑:“媽回來了?” 岑美黎一身針織裙,看著很有氣質,笑說:“快坐,快吃飯。你們兩個人一天都連軸轉,誰也見不著誰?!?/br> 李成蹊笑說:“鯨鯨忙,平時我還怕影響她?!?/br> 岑鯨鯨回頭仰望他,聽著他說鬼話,李成蹊看她笑笑,仿佛他們兩個之前從來沒有任何矛盾。 岑鯨鯨不甘示弱,招呼:“坐吧,快吃飯?!?/br> 李成蹊順勢坐她旁邊,說:“今天回來的挺早?” 岑鯨鯨扭頭看他,似笑非笑問:“怎么?” 他笑起來:“沒怎么,吃完飯早點回去休息?!?/br> 岑美黎見兩人低聲私語,滿意的說:“要是累就別回去了,上樓睡吧,來回奔波也累?!?/br> 岑鯨鯨剛想拒絕,李成蹊卻說:“謝謝媽?!?/br> 氣的岑鯨鯨想罵他不要臉,簡直像個狐貍精。 她的房間在二樓向南,房間里都是她大學之前的東西,大學之后她就住在那邊公寓了。 她洗漱的功夫,李成蹊就翻到了她高中的畢業照。 當時她看起來就像只斗敗的公雞,整個人都蔫蔫的,看誰都覺得不順眼。 岑鯨鯨出來看見,忙抽走照片生氣道:“誰讓你動的?!?/br> 李成蹊若無其事說:“你沒怎么長個兒,高中的時候好像就這么高?!?/br> 岑鯨鯨白他一眼,打開的書里還有其他的照片。 其中一張是她和一個男生站在一起,男生摟著她肩膀,兩個人笑的開懷。 李成蹊端詳著照片調侃:“高中戀愛挺積極的?!?/br> 岑鯨鯨不甘示弱:“你也不逞多讓,情人環繞,酒色不缺,有什么可酸的?” 李成蹊也不辯解,伸手攬著她,將她強行攬在胸前,伸手卡著她的腰,湊在耳邊問:“那你呢?愛過多少次?是能排進前三嗎?” 岑鯨鯨被他少年氣的問題問住了,聽的笑起來,故意說:“你想都別想,頂多倒數三個里面徘徊?!?/br> 李成蹊低頭猛的咬了口她耳朵問:“這么絕情?老公居然排在倒數?” 岑鯨鯨被他咬的驚叫,他居然說:“小聲點,媽的房間就在隔壁?!?/br> 岑鯨鯨掙扎著罵他:“不要臉的禽獸!” 他埋頭悶笑說:“岑鯨鯨,你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br> 鬧歸鬧,兩個人一晚上相安無事。 第二天一早岑美黎在樓下等著,見兩人下樓,吃了早飯出門前囑咐:“晚上早點下班回來吃飯?!?/br> 岑鯨鯨抱怨:“mama,我好忙的,晚上就不過來了?!?/br> 岑美黎看著李成蹊,李成蹊不好說不過來,滿口答應:“好的?!?/br> 被岑鯨鯨白了兩眼,也毫不在意。 岑鯨鯨剛到辦公室,助理就說:“音品電臺后來資金確實異常,馮經理說,那邊的小陳總一直見一個叫梁先生的人?!?/br> 岑鯨鯨問:“馮聰還說什么了?” 助理答:“馮經理說想跳槽,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議?!?/br> 岑鯨鯨聽的失笑,馮聰也是個聰明人。 岑鯨鯨說:“我需要詳細證據。尤其是關于那個梁先生。你找人仔細打聽,和馮聰說,我在樂京做的事基礎實業,和互聯網沒什么關系。蟬音有個位置,到時候我能幫他謀到?!?/br> 助理點頭出去后,她想老陳怕是不承認,他一手帶大的女兒,是只白眼狼。 昏暗的地下室里,格局分明的桌球俱樂部,李成蹊站在桌前看著手里拿著球,問文政東:“一局定輸贏嗎?” 文政東舔舔下唇,笑說:“來,一局定輸贏,我輸了,明天就給你辦好?!?/br> 李成蹊伸右手松了松襯衫領口,慢條斯理的挽起袖子,笑說:“小文總果然大手筆?!?/br> 文政東笑著罵他:“別給我得了便宜賣乖!” 李成蹊像只蟄伏的豹子,低頭伏腰,秒準,瞬間出擊,動作標準流暢,看的人賞心悅目。 文政東驚嘆他的技術,沒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樣的。圈子里有人說他是酒色狂徒,有人說他是貪圖財色之輩。 可他認識他這么多年,只知道,他是個目標很清楚的人,絲毫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 他甚至壞心的想,不知道他那位太太是怎么看他的。 李成蹊專注的盯著桌球,剩三顆的時候,文政東主動說:“行了,我輸了?!?/br> 李成蹊笑著直起腰,看了他一眼,又低頭干凈利落幾桿進洞結束的比賽。 文政東收起桿說:“孫嘉成那人,我其實不太熟,我可以給你引薦。說不準你老婆可能認識?!?/br> 李成蹊也不在意,只說:“她最近太忙了,我見她的時候都有限,年后估計會更忙?!?/br> 文政東開玩笑說:“怎么?你退居幕后了?” 李成蹊也笑起來說:“那說不準?!?/br> 岑鯨鯨是個至純至真的人,雖然性格是急躁了點,但是是個挺正直的人。 她心善。 李成蹊不否認自己喜歡她,只是沒到深愛的地步。 也許夫妻就是這樣,不用事事清楚,即便道不同也能做好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