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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鯨鯨皺眉問:“你為什么認識那么多奇怪的人?” 他悠悠說:“因為我是個野王?!?/br> 岑鯨鯨沒忍住噗嗤笑出聲,其實她不知道,李成蹊從十幾歲起就有個外號叫‘一桿王’,在圈子里很有名,當時挑戰他的人很多,名聲很響。每個圈子都有一些規矩和社交。每個圈子也有邊界,不為外人道。 但他后來突然就停手了,不再玩兒了,誰也請不動他。 所以圈子里至今都有關于他的桌球記錄,也因為桌球,他的朋友圈才很廣。 他放魚餌,就沒有不上鉤的魚。 岑鯨鯨調侃問:“你這么處心積慮,怎么這么多年都沒有成登頂的人物,不應該啊?!?/br> 他靠在床頭,低頭看手機,夜燈柔柔的光,把他整個人都籠罩起來。 他抬頭說:“人年少太順利,未必是件好事?!?/br> 岑鯨鯨聽的唾之以鼻。 他又說:“就像你,年少不如意,后來才遇見了我?!?/br> 岑鯨鯨問:“遇見你,能讓我有什么好處嗎?” 李成蹊放下手機,特別不要臉的說:“能讓你內外兼修,隨心所欲?!?/br> 岑鯨鯨雖然沒聽清楚,但也知道不是好話。 立刻躺在枕頭上閉著眼說:“閉嘴吧你。睡覺?!?/br> 她惱羞成怒的時候,李成蹊就很樂。 他朋友生日的時候,他特意開車去公司接她,坐在樓下等著她下班,一個下午大家都知道,脾氣不太好的岑經理的老公,脾氣超好,說話很和氣。 岑鯨鯨下班問:“是有什么生意要談嗎?非我不可?” 李成蹊開著策劃,漫不經心說:“看你這么忙,帶你去散散心?!?/br> 岑鯨鯨:“那不需要,我更想回家休息?!?/br> 李成蹊完全不聽她的:“有時候認識一些朋友,事情一樣能事半功倍,比你埋頭苦干要輕松得多?!?/br> 岑鯨鯨直覺他有詐。 朋友的生日宴,其實是一個小型的商業聚會,不像他之前的那種狐朋狗友的夜店party。 進門的時候遇見一個戴眼鏡的文靜年輕男人,李成蹊打招呼說:“好久不見你了?!?/br> 那人笑起來說:“這話應該我說,是我很久不見你了?!?,看了眼岑鯨鯨,“這是你老婆? ”,語氣滿是熟稔。 李成蹊介紹:“我老婆岑鯨鯨,這是文政東?!闭f完沖岑鯨鯨偷偷眨眼。 百島啤酒的太子爺。 岑鯨鯨笑說:“你好,我是… ” 文政東笑起來,打斷說:“樂京新上任的岑經理,久聞大名?!?/br> 岑鯨鯨開玩笑:“我壞脾氣的名聲,已經傳這么遠了嗎?” 文政東聽的爽朗的笑起來,回頭看了眼大廳里的人,和李成蹊說:“什么時候來一局?那比這里談生意有意思多了。 ” 李成蹊一手揣在褲兜里,一手拿著車鑰匙,也回頭掃視了一眼現場,隨口的應聲:“這有什么難,有時間來一局?!?/br> 文政東大概沒想到他答應的這么利索,眉開眼笑的伸手拍拍他肩膀,招呼:“走吧?!?/br> 岑鯨鯨感覺他們似乎達成什么協議,只是你來我往的沒有明說罷了。 生日宴是個標準的商務宴會,李成蹊居然認識在場的大部分人,岑鯨鯨驚訝于他社交居然如此之廣。 晚上散場的時候,在門口又遇見了文政東,他特別自來熟的招呼岑鯨鯨:“下次和李成蹊一起出來玩兒,樂京的新啤酒味道不錯?!?/br> 岑鯨鯨聽的莫名其妙。 等上車了問李成蹊:“你們談什么生意了?” 李成蹊不承認:“我們沒什么生意可談,就是帶你見見除了華克之外的股東?!?/br> 岑鯨鯨不認賬:“那不需要,我就是個賣酒的,認識有錢人也沒什么作用,留著你們玩兒吧?!?/br> 李成蹊四兩撥千斤,瀟灑的說:“我老婆賣酒,我能做什么呢?那我就一生做酒徒吧?!?/br> 岑鯨鯨學影視戲劇出身,雖然學藝不精,但看過的愛情千萬種。她一直覺得她這樣的人,是看的愛情戲劇太多了,多到不相信愛了。 李成蹊是個說情話的高手,比那些情比金堅的愛情誓言高明一萬倍。 一生做酒徒,終不知醉人。 岑鯨鯨好奇問:“你大學讀的什么?” 李成蹊問:“要是我沒讀大學呢?” 岑鯨鯨開玩笑說:“看著不像,你像是標準的中文大學畢業生?!?/br> 李成蹊非常承情:“讀什么都不重要,就是一段經歷,讓你讀大學有什么記憶深刻的事嗎?” 岑鯨鯨不留神就能被他帶偏,自嘲:“被全班女生孤立算嗎?” 李成蹊夸張的驚訝:怎么可能,你看起來非常適合做干部?!?/br> 岑鯨鯨用‘你說什么鬼話’的眼神看著他,說:“我從小就不是個有集體榮譽感的人?!?/br> 李成蹊笑起來:“我看出來了?!?/br> 氣的岑鯨鯨白了他一眼。 自參加完生日宴后,文政東居然來樂京看過她兩次,樂京魅力系列走輕時尚系列。 他們的資金有限,廣告沒有那么大手筆,策劃部出了很多活動,其中包括聯名款。 岑鯨鯨想起和蟬音的合作,讓助理負責和蟬音溝通,發起:青春年少的記憶之喝的第一瓶酒,喜歡的第一個人。 關于樂京的記憶被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