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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蹊靠在門框上看著她,笑說:“怎么會,我們是同舟共濟的夫妻?!?/br> 岑鯨鯨擺手:“別這么說,我眼里只有財,要是你擋了我的財路,我就去鑿船自尋出路?!?/br> 他毫不在意的笑笑:“我的財色都是你的,悉聽尊便?!?/br> 岑鯨鯨聽他的好話聽的多了,絲毫不以為意。正說著他的電話進來,那張深情臉一秒變臉,微微皺著眉,問:“起草的文件有什么問題嗎?”邊說著,邊去了書房。 岑鯨鯨覺得意外,站門口看他的背影一改之前的懶散之氣,寬肩窄腰渾身凜凜之氣。 也是柄藏鋒的好刀。 她咨詢的律師是葉潤得介紹的師兄,他在他老師的事務所,事務所和華克合作親密。不適合合作,就去了葉潤得師兄的小律所。她目前手里的資產有限,除了幾處房產,老太太當時有個基金會,點名給了她,她不擅長打理,都是岑女士在經營。 直到老陳看到她朋友圈里準備的婚禮用的東西,才徹底忍不住,自己到她的公寓來找她。 岑鯨鯨記憶里,老陳來找她的時候,還不超過五次。 進了門見房子里有些空蕩,問:“怎么空成這樣?” 岑鯨鯨等著他先急,見他忍不住了,她才痛快答應:“我這段時間準備結婚的事,也在規劃以后的職業,你要是今晚不忙的話,晚上我們一起吃飯?!?/br> 陳登光就算日理萬機,也沒到沒時間嫁女兒的地步。坐在客廳和鯨鯨聊結婚事項。 他也看明白了,鯨鯨結婚和他同不同意關系不大。 這個女兒主意太大了。 岑鯨鯨給李成蹊打電話:“我爸過來看我,你過來接我們,晚上一起吃飯吧?!?/br> 一家人吃飯沒那么多虛禮。 她甚至好心情的問老陳:“音品電臺錄的節目,倒是挺別致的?!?/br> 陳登光不能說陳盈盈沒那么大魄力,頂多是守成。 岑鯨鯨好整以暇,絲毫不藏拙,又說:“一個公司不能光憑取巧,互聯網行業,用戶才是根本,舍大取小,沒有好處?!?/br> 她也就是給老陳提個醒,到時候音品破敗了,大家都有個心理準備。 老陳現在是知道以前一直低估她了,能力有時候和見識,和是否留過學關系都不大。 用老人的話說,有時候就是老天爺賞飯吃,有沒有這個慧眼。 岑鯨鯨見他不說話,問:“您真不打算給我準備嫁妝嗎?” 這次是老陳先開口,嘆氣:“你還是非要樂京不可?” 岑鯨鯨也不客氣:“您好歹一碗水端平,才能服人,你這個毛病多少年了。我都不想提了。就比如,梁文道、陳普生,羅維仁,都是華克從前的老臣,你扶持梁文道扶搖直上,陳普生、羅維仁依舊矜矜業業,他們能力真的就差梁文道那么多嗎?也不過就因為梁文道是那位的表舅舅?!?/br> 陳登光被她問住了。再位高權重的人,也多多少少都會帶著個人性格上的習慣。陳登光身邊的人,隨意哪一個出去都是能做掌舵的人物。 岑鯨鯨年紀太小了,要做領導,膽色、銳氣、經歷、尤其是經驗…… 這些缺一不可。 音品是家小公司,互聯網公司和傳統行業完全不同。樂京啤酒股權結構復雜。華克花了近一年時間才全資收購,全國啤酒行業,格局已經大定。華克想通過樂京去并購國外的啤酒企業,去投資其他啤酒企業。 華克的野心不止樂京。 這才是根本原因。 他第一次和岑鯨鯨耐心的解釋這些。 聽著老陳的解釋,岑鯨鯨聽的心里直跳,心里只比從前更想要樂京了。 憑良心說,老陳不信任她,說得過去…… 還沒等她說話,李成蹊就到了。 岑鯨鯨閉了閉眼,有點被打擾的不耐煩。 煩躁的起身開門,李成蹊見她不痛快,疑惑看她,老陳見了李成蹊才是驚訝。 半晌沒說話。 岑鯨鯨也不解釋,只介紹說:“這是我爸爸,陳登光,這是李成蹊?!?/br> 李成蹊遞了禮物,客氣說:“陳叔,又見面了?!?/br> 陳登光心里已經迅速盤算了一個來回,不由的心里嘆氣,問:“和鯨鯨認識多久了?” 李成蹊裝作無奈說:“有些年了?!?/br> 陳登光也不深問。 翁婿兩人坐在客廳里,一句都沒提結婚的事,一直在聊敦金在南湖的項目,李成蹊雖然沒涉及南湖地產的項目,但是項目的事一清二楚。 陳登光對他這個人是滿意的,只是也沒想到,他最終和大女兒走到了一起。 岑鯨鯨裝作毫不自知,燒了水出來,看了眼時間說:“去吃飯吧?!?/br> 陳登光這才發話:“你們結婚的日子太倉促了。要是不著急,時間放寬些?!?/br> 李成蹊不卑不亢說:“家里都準備的差不多了,鯨鯨不耐煩管這些,所以不用她cao心?!?/br> 話里的親昵,比他這個父親要熟悉的多。 堵的陳登光沒話說。他只好收起,不再多問。 飯桌上岑鯨鯨當著李成蹊的面,笑吟吟問陳登光:“爸爸,還是痛痛快快吧樂京給我算了,我媽還等著你回話呢。我一定不會丟你的臉,” 她自己做了這個中間人,也暗有提醒的意思。 陳登光已經在思量了,前妻岑美黎手里有華克的股份。關于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