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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城從小廳摸到了大廳這邊來,坐在岑鯨鯨邊上,扭頭看著兩姐妹說話,聽了會兒,自來熟的問:“你怎么不去玩兒?” 岑鯨鯨知道他一直盯著她,心里嗤笑,老男人撩妹的路數,怎么這么低級。 她扭頭看了眼,對方看清楚她的臉頓時驚嘆,再加上她渾身雪白的皮膚加上烈焰紅唇,瞬間熱血上頭,心癢難耐。 人間尤物也不過如此了。 她漫不經心的笑起來,挑眉指指酒保說:“搭訕的時候,先問問清楚,看人吃不吃你這套?!?/br> 說完,扭著腰,有些颯爽的進了牌局。 于小藝聽的心里樂,她從小就羨慕岑鯨鯨的氣質,但是就是學不來她高高在上又輕佻的那股勁,舉手投足帶著點傲慢的小風情,又不令人討厭。 長得漂臉的女人,怎么做都是對的。 這話真的不假。 李成蹊看著人回來,笑問:“梁少鎩羽而歸了?” 梁城不以為意,但是被兄弟看見難免面子上過不去,訕訕道:“漂亮女人,就是要慢慢的接觸才有味道?!?/br> 李成蹊笑笑,不反駁他。 岑鯨鯨沒想到收購案這么迅速,梁文道那次深入調查后,還沒過半個月,雙方就初步擬定的合約,并做了進一步交流。 她沒有聯系陳登光,看著合約的內容,看樣子月底就能正式簽合約了。 她月底的一個星期她推了所有的局,連岑美黎女士的局她都推了,一門心思準備走馬上任。 她在做最后的整理工作,跳槽的同事都已經走了,二樓的辦公室空出一半來,一個辦公室的馮聰是從最開始進公司的,舍不得走,又怕沒未來,問她:“你說咱們歸華克以后,是不是就成了人家小弟了?” 岑鯨鯨跟他保證說:“不會,音品以前是什么樣子,以后就還是什么樣子?!?/br> 月底準備就緒后,就剩簽約儀式了,華克方面通知會有代表出席,董事長人還在出差。 岑鯨鯨知道陳登光人不在,也沒當回事。 簽約儀式突然提檔到月底最后一天舉行,岑鯨鯨始料未及。 梁文道帶著陳盈盈和一眾新的團隊人員,入駐音品交接的時候,岑鯨鯨就坐在臺下,盯著坐在臺上和彭定沖交換簽字的陳盈盈,整場會議連口都沒開。 她沉著氣給老陳打電話問:“爸爸,你就這么見不得我高興嗎?” 陳登光正坐外面開會,心里清楚她說什么,也清楚她的脾氣,擺手讓講話的人停停,問:“你在公司還是在家里?” 岑鯨鯨的心思早沉到底了,問:“我就算不是在你身邊長大,您也不用這樣。音品你要是不想給我,你可以直接和我說,為什么答應了我,又讓別人在我頭上摘桃子?從小到大你給她多少東西,我問過你一句嗎?那她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搶我的東西?” 說完也不等陳登光說話,就掛了電話。 她真是氣糊涂了,這種時候不能戀戰。 要想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去見他。她堂堂正正的女兒,沒道理輸給一個私生女。 本來家產這回事,她沒岑美黎要求的那么上心,岑女士對老陳的厭惡在她耳邊縈繞了十幾年了,她一直不以為意。 但是自從老陳背著她,把私生女送國外留學開始,她才明白,她等的公平,永遠都不會來了。 家產還是要爭的,該她的就是她的,就算她不要,也不能給私生女。 岑美黎在這種時候,總能恰逢其時的出現,打電話問:你這兩天回家嗎?” 她灰溜溜說:“回?!?/br> 下班收拾了東西給馮聰做了簡單的交接,也不管他滿臉狐疑的表情,帶著辦公室的行李,站門口回頭望了眼,給自己說,忘了這里吧,后面還有其他賬要慢慢算。 李成蹊晚上見了資方的人,放了相親對象的鴿子,被老爺子叫回了老宅,老爺子七十幾歲了,精明健碩,心性剛強,見他進門冷著臉說:“你坐那,等你姑姑回來再說?!?/br> 老爺子性格不好,脾氣陰晴不定。家里常年靜悄悄的,兩個保姆做飯打掃衛生連一點響動都沒有。 他在企業分管的分公司,一直不受重視。新的項目董事長不肯給批。 掌管著企業的姑姑李文儀是個鐵娘子,她性格和老爺子很像。齊耳短發,修身西服套裝,面相有些嚴肅總皺著眉。 進門見他坐在沙發上,皺眉問:“你怎么回來了?” 她今天和人談事沒談攏,一整天臉色都不好看。 他像個紈绔子弟似的,背靠著沙發上,閑閑的問:“怎么?我不能回來?” 李文儀:“成蹊,別耍小孩子那套?!?/br> 老爺子聽見響動下樓,問:“你給他安排的和女方見面,怎么樣了?” 李成蹊心里厭煩,嘴上問:“給點時間吧,我又不是太子選妃,一天見三個?” 李文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我知道你為了什么和我較勁,你那個提案冒險不說,后期投入太大。而且回報率不穩定?!?,一句就否決了他的提議,再連提也不愿意提了,扭頭和老爺子說話去了。 他心里冒著火氣,臉上絲毫看不出來。 閑閑說:”廷蔚和我打電話說,你剛給他買的超跑給撞報廢了,怕你罵他,借了我的車去開?!?/br> 他就有這樣的本事,讓人一秒鐘火氣大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