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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我很舍不得?!彼f。 喻薄看清她的情緒,他溫言安慰言夏:“這并不是離開,而是開始了新的生活,每個人的一生,都會這樣經歷?!?/br> 言夏沒有再說,機艙外出現了云層,比以往在地面看的,還有濃厚。不知道這架飛機從其中穿過,會不會在機翼后面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跡。 后面幾日或許是天氣轉涼的信號,下了幾場雨。江城的天空陰沉沉的,好像這場雨還要持續幾天。言夏路過花店時,順手買了一束花,紫色的滿天星,包在同色的紙中,真像滿天星光落懷。 很巧的是,她在花店中遇到了一個熟人。 嚴格來說,也并不能算是熟人,畢竟見面的次數不超過兩只手,但是在程卓然的朋友圈,她已經見過她多次。 程卓然的女友,言夏對她的名字一直模糊,分不清她是叫沈星宙還是叫作沈宙星,但不論是前者還是后者都是代表著宇宙廣闊的的含義。 沈小姐在花店門口,形容狼狽,而導致她狼狽的原因,就是現在外面的一場雨。外面又下起了雨,不是淅淅瀝瀝,詩情畫意的雨,而是雷聲滾滾,驟然而至的暴雨。 是沈小姐先發現了她,在花店門口,略帶驚喜地叫了一聲言夏的名字。她如言夏印象中的一樣,穿著的長裙顏色鮮艷,五官沒有上妝,雖然全身被淋濕,依然帶著鋒利的美感。 言夏為了避免叫錯她的名字,依舊叫沈小姐。 “沒有帶傘嗎?” 沈小姐捋了一下濕透的短發,笑了,雖然她模樣狼狽,但語氣神情卻看不出一點狼狽的狀態:“出來得太著急,沒有帶傘?!?/br> 多奇怪,如此鋒利的五官,笑起來卻那樣甜美,別說是程卓然,就連言夏看了,也覺得喜歡。 她也笑了,說:“你要去哪里,我可以載你過去?!?/br> 沈星宙說,她要過去“享樂”。享樂的駐唱歌手,一般是在夜間八點才正式開始工作,現在的時間對于沈星宙的上班時間來說,還太早了。 “確實早了,因為我原本想先去咖啡廳,消磨一段時間,雨天中喝咖啡,應該是件浪漫的事?!?/br> 漂亮的文藝女青年,什么都想到了,卻是忘了一把傘。 言夏將沈星宙載回了家,她家離這里不遠,而沈星宙顯然需要一場熱水澡。在此之前,她們先去買了一套換洗衣物。 擺放十八個小泥人的壁櫥中又多了一束滿天星,同它們作伴。言夏為沈星宙指明浴室的方向和洗漱用品,然后挑起了咖啡豆,準備為沈小姐磨一杯咖啡。雖然沒能在咖啡館中體驗,但在家中品嘗,也算實現了一半的愿望。 有的人,可能天生就招人喜歡,所以言夏會愿意帶她回家,為她泡咖啡。 言夏的咖啡泡完,恰好沈星宙也從浴室里出來,頭發半干,正用毛巾擦拭。言夏指明吹風機的所在,她彎唇道謝,去吹頭發。 沈星宙不笑的時候,是真的冷厲,輕飄飄地看過來一眼,也像是在拿鋒刃割人一樣。她和喻薄,是相同類型的面相。 言夏聽到吹風機的聲音減弱,可停止了許久也不見沈星宙走過來。她心中產生疑惑,走過去時看到沈宙星站在一幅畫面前。畫上綠樹參天,濃蔭蔽日。 “你喜歡這畫嗎?”言夏問。 沈星宙的眼睛一直盯著這幅畫:“湯德的畫風我一直很喜歡,不過這幅畫——” 她的話音戛然而止,回頭看了言夏一眼:“我想摘下這幅畫看看可以嗎?” 她提出了這樣一個無禮的要求。 言夏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副畫,為她搬過來一條凳子。 沈星宙將畫摘下來,在畫框最頂端的角落,拿下一個小小的東西。 她說:“這是一個微型攝像頭?!?/br> 喻薄的書房,言夏踏足過多次,因為她也有書籍在這書房中。不過他的電腦,言夏卻是一次也沒有打開過。 她曾多次無意中窺見他的隱私,便自此就格外注意這一點。 言夏的手中還拿著那個微型攝像頭,小小的一個,握在手里,有棱有角,可以將皮rou割得鮮血淋漓。 這間房子其實很大,各個房間,角角落落,仔細尋找,花費了數個小時,也只找到這么一個攝像頭。 言夏垂著眼,指尖貼在電腦的開機鍵上,按下了它,很可能就會揭開許多未知的秘密。 就像記在日記本上的情話,就像藏在盒中那一卷紙包的香煙。 而屋外傳來了一聲動靜。 喻薄回到家,見到言夏在柜子前,輕聲叫著牛奶的名字。 他走到言夏身邊,隨著她一起蹲下來,柜子中躲著不知道為什么又進去了里面的牛奶。他上身前傾,將牛奶抱了出來。 一聲貓叫,在喻薄的懷中響起。 “它又調皮了?!庇鞅≌f。 言夏托著腮,看著喻薄懷中睜著一雙綠寶石眼睛的牛奶:“明明在柜子里那么害怕,卻總是跑進里面,真不知道在想什么?!?/br> “很害怕,卻一直一直在做令自己害怕的事,我不懂?!?/br> 牛奶在喻薄懷里掙扎了一番,竟然又跳進那個柜子中。里面光源難進,漆黑一片。黑暗會衍生孤獨,更會衍生不安和恐懼。 言夏將手伸進柜子,用萬分輕柔的聲音,叫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