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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他沒有忍住,去找言夏,她剛從校慶的舞臺上下來,水墨色的舞服,鬢邊栽花,姿容嫵媚。但是她臉上卻寫著不耐煩,好像多看他一眼都難受。她對他是怎么說的,好像是說:我就是很喜歡他,想親他抱他,陳聞仿你能怎樣? 他不能怎么樣,他連對她發火也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他還不能讓言夏知道他喜歡她,否則在她面前,他是真的驕傲與自尊,每一樣都沒有了。 后來陳聞仿知道言夏和喻薄真的在一起了,他第一次見到喻薄,他以為他是個書呆子,沒想到是個瘋子。 在學校的信息樓,學生沒有課的時候,這棟樓很安靜,安靜到沒有人聲煙火。陳聞仿知道喻薄每天都會來這里,他參加了一個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競賽,每天都會到信息樓的教室接受老師指導。 所以堵喻薄很容易。 他是一個人來的,以多欺少陳聞仿看不上。那個時候午休快結束,離下午的第一節 課沒有幾分鐘的時間。喻薄關門出來,還是穿著校服,白襯衫整潔,領口規整,臉上的表情冷淡。即使看到他,也沒有波動過一絲一毫。 他和喻薄打了一架。 那段時間也是陳聞仿最暴躁易怒的時候,他無處可去,家里都是父親帶來的各種女人,那個他成為父親的男人似乎完全忘了他的存在,陳聞仿在門口也能聽見男女間曖昧的聲響。他覺得惡心。 所以暴力似乎成了唯一的發泄途徑。 在和喻薄打架之前,陳聞仿認為自己是打架最瘋的那一個,但其實他不是。 他們撞碎了一整塊玻璃,喻薄隨手撿了一塊碎玻璃,抵在陳聞仿的脖子上。 陳聞仿把嘴里的血沫吐出去,對抵在脖子上的那塊玻璃一點也不在意,他說:“喻薄,你想弄死我?!?/br> 喻薄垂下眼,那雙眼睫纖長,垂下來時弧度顯得柔和,這是他的五官中唯一一個不符和他氣質的。他終于說了和陳聞仿遇見后的第一句話,“是的,我想弄死你?!?/br> 陳聞仿的脖頸有輕微的刺痛感,應該是碎玻璃入rou,到這個時候,他竟然也不覺得恐慌,還能笑著和喻薄說話。 “我猜猜,你為什么想弄死我?!彼焐浑p倦意濃重的眼,平日里滿眼戾氣的時候不覺得,現在看向喻薄時眼里沒有那么多暴郁的情緒,反而顯得漫不經心,倦怠深重。 陳聞仿說:“你是在嫉妒我?!?/br> 他現在無比肯定,面前這個男生和他懷著一樣的心思。 然后下一秒,他幾乎能預感到了,那塊抵在他脖子上的碎玻璃要劃下去了。 這個人比他更狠更瘋。 也許世界上就有一些事是非常巧合的,比如他能順利堵到喻薄,比如這個時候,他聽到了言夏的聲音。 “吳嘉卓,你不是坑我的吧,喻薄真的在這里?”少女的聲音在樓道里回響,熟悉的清脆。 然后是一個氣急敗壞的男聲:“哎,是你非要來找喻薄,我說他在這里你又不相信,言夏你怎么那么難伺候?!?/br> 喻薄的手頓了頓,他掀起眼皮,看了陳聞仿一眼,然后將碎玻璃從他脖子上移開。陳聞仿這時才看到,喻薄的手上還在不停地流血,那塊碎玻璃不僅割到他的脖頸,也毫不留情地刺入喻薄的手。 言夏對于那天的記憶其實印象很不深刻了,只記得她見到喻薄的時候,他正在收拾滿地的碎玻璃,手上應該是被玻璃割傷了,滿手的血,看著實在可怖。她忙跑過來,也沒有顧及地上那些碎玻璃。卻被喻薄叫住了。 “別過來?!彼麑χ韵恼f,聲音很溫柔,“這里有玻璃,傷到腳就不好了?!?/br> 言夏踢開玻璃,但也只任性了這么一腳,接下來她小心地,注意腳下的情況后再走過來。 “你還說我,你自己手都被劃了那么多道?!毖韵目粗敲炊嘌约憾加X得疼。 對于言夏的指責,喻薄照單全收:“嗯,是我不對,所以你千萬不要學我?!?/br> 這還能讓言夏再說什么呢,她拉著喻薄起來,讓他不要在收拾那些玻璃,先去醫務室處理傷口要緊。 “不過這玻璃怎么回事,被人打碎了還是突然碎了?!痹诼飞?,言夏問喻薄。 “被人打碎的?!庇鞅≥p聲說。 嗯?言夏抬頭,疑惑地看著喻薄。 喻薄目光掠過那一層信息樓的樓層,他用平靜地語調對言夏說:“我和別人打了一架?!?/br> 不過很可惜,沒有達到他的目的。 如果可以,真想將所有接近你的人都剔除掉,這時他唯一的,隱秘的心思。 對于陳聞仿說的話,言夏只是當做過耳堂風,一字都沒沉到心底。但是程卓然不一樣,見言夏沒有過來,他也沒有繼續偷懶賴在車里,下車過來時,恰好就聽到了陳聞仿這一句沒有壓低音量的話。 他同言夏不一樣,有著蓬勃的好奇心,雖然沒在陳聞仿面前表露出什么,但在和言夏上車,忙不迭地追問。 “那個男的是誰,你同學,還是你前男友?還有他剛剛那句話,什么意思,誰要弄死我?” 他一邊開車一邊側過頭問言夏,好奇寫滿了程卓然的整張臉。 言夏戴上帽子,將整個人都縮在大衣中,她不太想回答程卓然的問題。但是在過第一個紅綠燈路口的時候,她還是沒能忍受住程卓然的追問,一個一個回答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