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養成了最后一位神明、時少,你老婆A爆了、這功德,我要了、皇位與忠犬[重生]、渣女翻車之後 NP、末路、傅先生和傅太太(高H,1V1)、極晝(骨科)、從哥布林的角斗場開始(蘿莉、正太、人妻、偽娘、魔物娘)、囚我所愛(futa)
言夏今天的衣服穿得不對,白毛衣藍裙子, 外頭再是一件大衣,十分不適合這里的裝扮。不過她也不在意衣服是否合適, 一個剛來的女同事靦腆地想要邀請她跳舞,她二話不說就拉著女同事進去那燈光閃爍的舞池。 她對于酒吧再熟悉不過, 沒兩下就帶著性格略有些靦腆的女同事玩high了。臺上的歌手吼得聲嘶力竭,高音飆到幾乎讓人懷疑他的嗓子下一刻就會廢了。果然這一首歌結束,樂隊換了輕松的純音樂, 歌手下臺休息, 還順手拿了一瓶水。 這是那個拉著言夏跳舞的女同事說的, 她們現在已經回到卡座,一群人白的紅的各種酒擺了一桌, 間或夾雜著幾杯飲料。 言夏沒有喝酒,最近天氣冷了,她好像又有感冒的征兆, 不能再喝酒加重癥狀了。而女同事喝了好幾杯,看到歌手下臺后,她靠近言夏,在她耳邊小聲地,慢慢說道;“言夏,能、能陪我出去一會兒嗎?!?/br> 言夏感覺她醉了,因為女同事臉上有明顯的紅暈,即使化了妝也遮不住,可是她的眼神明亮,說話時也沒有結巴和磕絆,卻讓言夏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她其實挺不耐煩女生做什么都要一起去的性格,不過這里畢竟是酒吧,小心點總沒錯。 她把杯里的飲料喝完,站起身說:“剛好,我也要去一趟洗手間?!?/br> 女同事帶著她,不知道她是來過這里還是天生方向感很強,言夏都要時不時看一下路標,她卻熟門熟路地帶著言夏走。 在一條長長的走廊里,女同事停下了腳步。言夏看到前面站著剛剛在臺上的歌手,頭發染成大膽的銀白,耳邊手上脖子上,都是各種裝飾品,打扮得十分搖滾歌手,唯有一張臉,即使化了濃妝,也能感受到歌手本人的沉靜與冷漠。 女同事放開了一直拉著言夏的手,她的臉忽然變得很紅,那是沒有被酒精暈染的紅。 言夏看到她這個模樣,幾乎都可以預料到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她撩了下頭發,對女同事說要去洗手間。 但女同事忽然就慌了:“言夏,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要他的微信?!边@時候,她說話就變得一頓一頓的了,“你長得漂亮,肯定能要到的?!?/br> 言夏好笑地挑眉:“然后呢,如果因為我要到微信號,那他感興趣的不還是我,你又能怎么辦?!?/br> 這一句話刺得女同事說不出話來,言夏也沒空管她心情的好壞,直接去了洗手間。她認為自己的脾氣足夠好了,但被人如此一再地利用,太沒勁。 走廊有明顯的指示標志,言夏看了一眼,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只是流年不利,她轉了一個彎,就碰到了陳聞仿。 七八年的時間其實可以改變一個人,這時間足夠長,可以將一個人改變得面目全非。但陳聞仿顯然不屬于這樣的人。 他靠在墻上抽煙,青灰色的煙霧繚繞成一圈,又漸漸消散。他身旁的放置煙蒂的小石子上,已經堆積了好幾個煙蒂。言夏下意識地抬頭看上方,這里不是吸煙區,陳聞仿明顯抽了很久的煙,可見這酒吧的煙霧報警器不太管用。 言夏當沒有這個人,繼續往前走去。 陳聞仿低著頭,眉宇間的躁郁幾乎要溢出來,他似乎也沒看見言夏,低頭抽煙,指間的那根煙也快燃到了底部。 只是當言夏走過去的時候,身量欣長的男人呵笑了一聲:“你脾氣還是一樣的暴?!?/br> 言夏停住腳步,她看著陳聞仿,然后哦了一聲。 走廊里明亮的燈光打下,將陳聞仿的眉宇印下兩道深深的陰影。他把手里那根快燃到尾部的煙摁在石子里掐滅。 換成以往在學校的時候,言夏對待他如此冷淡,甚至可以說無視的態度,陳聞仿即使不發火,臉色也不會好看到哪里去。 但今天,他只是挑了挑眉,沒有一點生氣的模樣,連原本的躁郁神色都消退了不少。 “我以為見到我,你的第一句話應該是好久不見?!?/br> “那不好意思,你猜錯了?!毖韵牡哪抗庵辉谒哪樕贤A袅艘凰?,而后轉頭,“敘舊敘到這里夠了吧,我還有事?!?/br> 陳聞仿沒有攔她,也沒有對她做什么,他靠在墻邊,依舊是原來的姿勢。下一句話出口時,聲音難得柔和了許多:“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來找我?!?/br> 言夏莫名其妙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她能有什么事,可以來找他。 她找到洗手間,對著鏡子補妝,口紅的顏色早就淡了,露出她原本的唇色。言夏旋開管,配合今天的打扮,她選的口紅顏色偏溫柔,她左右看看,還是更喜歡另一款紅得張揚的色號。 特意在洗手間里等了幾分鐘,言夏才出去,陳聞仿已經不再那條走廊里了。 再回到她和女同事分開的地方,女同事在墻邊,一直低頭看手機,臉上的笑言夏隔了那么遠都能看到。 看到言夏過來,她笑著收起了手機,兩頰的紅暈更明顯,比酒醉人。女同事仿佛完全忘記了言夏之前那句不客氣的話,又親親熱熱地挽著言夏的手,說你來了,那我們就回去吧。 言夏嗯了一聲,但是她還是不習慣和不熟的人那么親密的挽手,之前跳舞情緒比較高沒有注意,這會兒安靜下來全身又不得勁了。言夏找了一根皮筋,自然地將手抽回來,隨手扎了一個馬尾。 女同事沒在意,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注意到言夏已經將手抽回來,她時不時地看手機,嘴角的弧度一直沒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