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養成了最后一位神明、時少,你老婆A爆了、這功德,我要了、皇位與忠犬[重生]、渣女翻車之後 NP、末路、傅先生和傅太太(高H,1V1)、極晝(骨科)、從哥布林的角斗場開始(蘿莉、正太、人妻、偽娘、魔物娘)、囚我所愛(futa)
煩躁的情緒一層一層擠壓上來,言夏半靠在行道樹樹邊,情緒不好,這時候甚至想抽一根煙。但是她手邊沒有煙。 煙草這種事物,其實,她只在高中碰過寥寥幾次。但每一次都毫無例外,被喻薄制止了。 說來也很奇怪,高中時期她囂張叛逆得不行,但是和喻薄交往后,她反而乖得不行。不過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喻薄比她的父母,比她的老師,還要能管住她。 言夏在和喻薄交往后,才發現這個看起來光風霽月,清冷淡漠的優等生,是個控制狂。 她咬住唇,決定不再這里苦等下去,走遠一點,可能就會打到車。 她想著車,就有一輛車停在面前,黑色的奧迪的,看過去整體顯得低調不張揚。只是言夏覺得有些眼熟。每次見到他,他的車都不一樣. 喻薄站在她身后,對她說:“我送你回去?!?/br> “不用?!毖韵母纱嗟鼐芙^,她從包里拿出圍巾,將自己的脖子與嘴巴都嚴嚴實實地遮住。擺明了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她繞開這輛車,繼續往前走。但是那輛奧迪繼續慢慢地跟著她,也不知車里的司機是誰,能將一輛車開得比人走路還要慢,著實需要一定的技術。 她走了多久,那輛車就跟了多久。 言夏的脾氣上來了,她停下來,轉身,然后直接將手中的包甩過去。 “喻薄你有病啊,為什么一直跟著我?!” 她下手完全沒有故意收斂力道,實打實的,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包的鏈子朝喻薄打去,如果正好被撞上,他的臉一定會被鏈子劃出傷口來。 不過包被喻薄接住了。 即使被如此對待,喻薄也沒有一點生氣的跡象,至少從表面上來看是這樣的。他微微垂著眼看言夏,眼睫鴉黑,垂下的弧度似刀刃出鞘,壓著凜凜的寒光。 他還是那句話:“我送你回去?!?/br> 喻薄將言夏的包拿在手上,并沒有還給她。奧迪遵從主人的意愿,安安靜靜跟在他們身邊,黑色的車身隱沒在夜色里,幾乎與它融為一體。他看了手中的包一眼,忽然對她笑了一下,凜凜寒光消融在這笑意里,如同溫柔的春水。 “現在,應該只能讓我送你回家了?!?/br> 包里裝著手機鑰匙錢包,言夏的全副身家,都在喻薄手上。 她看了喻薄好半晌,逼出變態這個詞,然后重重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關上門時動作很響,像是在發泄什么怒氣一樣。 喻薄從另一側上車,動作安靜,并沒有被言夏的情緒影響。 待司機將汽車發動后,喻薄把手里的包還給她。 言夏卻沒有接,她抱著手,看著窗外,看著前面的車座,就是沒有看喻薄。 喻薄眼里的那一點點溫柔的笑意轉瞬隱去,化作和車外一樣深沉的夜色。 言夏心情糟糕時就掩飾不了自己的脾氣,各種乖戾、難弄的脾氣通通冒出來:“你剛剛不是還不肯還給我,非逼著我跟你上車,現在假惺惺做好人,喻薄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惡心?” 第14章 車內沒有開燈,偶爾的光亮是從外面透進來的路燈的光。言夏那一句刻薄的話說出口,車內的空氣似乎安靜了一瞬,不,不應該這么說,因為空氣本來就是安靜的。 喻薄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眉間與唇角的弧度依然平平,他垂眼看著手中的包,對言夏的語句無動于衷。 光影在他們兩人之間掠過,只留下明滅的亮度。而言夏在說出那句話后,再沒有出聲,只是抿著唇,將自己當做一團空氣。 在快到她家的時候,言夏拿過包,嘴唇開合許久,終于留下一句輕聲的道歉。 車上的男人將包還給她,兩人的手隔著黑色的包,并沒有接觸。以前并不是這樣的,少年的感情熾熱真摯,無論做什么都想碰到對方,發絲、額角、鼻尖、手腕,只要碰到一點,都會開心。 “你不必道歉?!庇鞅〉穆曇羟鍥龅?,像晚間的風吹過來,“本來就是我逼你上車?!?/br> 他看著下車的言夏,說了一句最正常不過的祝福語:“晚上好夢?!?/br> 直到看到她的背影進入公寓,消失在厚重的鐵門下,喻薄收回視線,頭微微往后仰,靠在椅背上。車里濃重的陰影將他的上半身完全掩蓋,黑夜里,他喃喃自語:“其實她說得沒錯?!?/br> 司機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把自己當做一個啞巴。 背后的黑暗里,忽然傳出一聲古怪的,壓抑的笑聲。 “我是個惡心的人,確實如此?!?/br> 在電梯門前,言夏努力了好幾次,才讓自己邁步走了出去。走廊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下午遇見的事,仿佛就如同她的幻覺一般。她把鑰匙插、入鎖孔,還沒有開燈,就有一道黑影跳過來。 言夏將包甩在地上,牛奶跳到她懷里,小聲嗚咽。 柔和的白光在觸動開關時就灑落了一室,言夏仿佛失去力氣一樣,跪坐在地上。她摸摸牛奶的貓,勉強逼迫自己露出一個笑。 她對牛奶說謝謝。 她應該還要對喻薄說一句謝謝,可惜沒機會了。 每一次出現在喻薄面前的言夏,都是驕傲明亮的,她不準自己狼狽不堪的一面在喻薄面前出現,即使分手了也一樣。所以今天是她最不想遇到喻薄的一天,但是偏偏遇見了,多么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