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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臺上還是一片喧鬧,不少好熱鬧的還拿出了手機拍照。 在一片嘈雜的背景音中,景時聽到,他用完全沒有情緒的聲音吐出了兩個字。 “莽撞!” 是啊,的確莽撞。 這種事情原有很多更好的解決辦法的,就像片子里的女乘務員幾番試探確認之后,通知了列車長,又聯系了下一站的警察。 ......但是...如果你曾經真正的面臨危局,如果你曾經做錯過某個決定...才會知道,在那樣的瞬間能真正想出一個妥善辦法的終究只是少數人。 可惜,景時并不在其中。 或許真應了公司里那些人的評價,景時有時候真的有點“缺心眼兒”。 她小小的腦袋在那個瞬間,除了那個哭嚎的女孩子,什么也看不到了;除了不能讓孩子被壞人帶走的想法,什么也想不到了。 看到景時為了這場盛大的鬧劇,羞愧的低下頭,易然才終于有了些滿意的神色。 但在抱著她站起來的那瞬間,在易然把她放到站臺上之前。 他低頭對上了景時的視線,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很認真的問了她那樣一句。 “你會后悔嗎?” 景時只疑惑的怔了一剎。 她沒來得及回答,很快就被站臺上的人接了過去。 但她看向易然的眼神,卻像是星辰閃耀般明亮。 給出了、她的答案。 那眼神里不是愧疚、也沒有迷茫。 堅定的樣子,竟生生的讓易然都愣了一下。 一時間腦子里,只剩一句“雖九死而猶未悔”。 易然是第一個——第一個問她,會不會后悔的人。 *** 車子壓過減速帶,微微顛了一下,景時悠悠轉醒。 縱然夏日天長,但等一行人終于開進市區,早已是夜色沉沉、一城燈火將熄的時候。 整整一個白天半清醒著被腳踝的疼痛折磨,景時哪里吃過這樣的苦。 宛如“半死”一般,任由莞爾和幫忙的幾位將自己移到輪椅上一路推進去。 面對醫院里那些舉起了手機的圍觀者,卻是一絲笑意也扯不出來了。 大概是老天爺想要對她二十幾年的任性非為做個清算。 于是在她幾乎要被折磨得減去半條命的時候,又在她人生的這個節點上,為景時安排了一位似乎對全世界不滿又冷漠的主治醫師和與那醫生形同姐妹的正骨師。 且不論景時的背景和她這二十幾年來被寵愛的程度,單憑她的長相,景時就已經得到這個世界的善待。 從醫院門口推進來的一路上,縱然她一副懨懨的樣子,那些舉著手機圍觀的人臉上也依舊滿是憐惜。 莞爾剛剛成為她的專屬經濟人的時候還曾說過,“這一副好皮囊不火就天理難容了!如果我是個男人,一定會想要把你好好的藏在家里,只要你開口,連星星都給你摘下來?!?/br> 景時算不上長了一副傾國傾城的樣子,但卻很有路人緣,是任誰看了都會稱贊她長得好的那種相貌,第一眼看到她就會討厭她或者對她無感的人當真算是少數。 誰能想到,今天竟然一下就遇到了兩位...... ** 他們一行人走進急診的骨科診室時,四十多歲的女醫生和與她年紀相仿的正骨師,正湊在一起八卦老院長和護士站那些小姑娘們的愛恨糾葛。 “先去拍個片子?!?/br> 坐在桌后的醫生只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顆壞掉了的花菜。 她似乎對于景時這種一只腳踝紅腫就坐輪椅被人推著的行為不滿。 隨意的扯了張單子遞給莞爾,然后又投身于八卦大業中,完全不在意屋子里還未離開的幾人。 等景時他們跑上跑下的折騰了一遭,帶著片子再次回到那間診室的時候,話題已經成了院長兩個兒子的“骨科”奇聞...... “...家門不幸,老的不要臉,小的更是惡心,可憐了他媽還想著給他們倆找結婚對象呢?!?/br> 兩人撇著嘴,俱是一臉輕蔑不屑。 “已經人盡皆知的丑事,還遮遮掩掩的形婚!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騙誰!不過那幾個小護士還不是上趕著想嫁進去嘛?” 顯然兩個進入更年期的女人身邊的八卦,就足夠填滿她們的業余生活。 她們壓根兒不認識景時。 也大概因為那些“小護士”的原因,她們對于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惡意。 導致景時拖著打了沉重石膏的腳踝,躺倒在病床上的時候,眼眶依舊濕潤著。 ** “拍片子的小哥說,你的腳踝只是輕度錯位,還好不嚴重,不然可能還要開刀做手術才行......” 千恩萬謝的送走了隨行的兩位劇組人員,莞爾坐在她病床邊才終于松了口氣。 “那個正骨師也太兇殘了,還有那個醫生實在不負責任,態度也很差,關于你的傷情說得還不如拍片子的那位小哥詳細......” 莞爾一邊輕聲的抱怨著,一邊按亮手機撥了一個她們都再熟悉不過的號碼。 景時看著手機屏幕上林星程三個字不禁皺起了眉,語氣也有幾分不悅。 “我又不是被火車碾過去了,有必要一次一次的匯報嗎?” 她們到醫院的時候,莞爾就曾給林星程打了電話,還有她拍的片子出來的時候...只這一會兒功夫,就不知道打了幾個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