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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鈺抿唇不言。 “我的失敗就讓你這么開心么?你終于嫁給了你閨中就愛的人!你對我的怨恨不滿,早就用最有利的方式抗爭了么?將軍府中我本猶豫是否應該與大皇子合作,是你勸誘我的吧!你心里如同明鏡一般知道和大皇子合作后,很快就可能會遭到太子的暗中排擠!本來大小消息都是匯報與你,你再整理推斷之后交付于我,你做了我兩年多的眼睛,最后我的眼睛卻引領我走向懸崖!”關守呈說到最后幾乎是吼出來的。 “連關守玄都可以來嘲笑我,來鄙夷我來將我踩在地下,但你!又有什么資格來見我!”關守呈往前攀爬了幾步,扶著柵欄站起來說道。 柳鈺挺直了脊背,輕笑道:“我怎么沒資格,在柳家于貴川被人迫害而潦倒破敗,我爹身子本就不好,經不過打擊去世。娘扛著一點僅存的生意苦苦支撐,卻仍然被連翻壓迫,最后自殺,你以為我不知道么?你以為你偽善的在我面前一臉擔憂地說要幫我復興柳家的時候,我心里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么?” “你比誰都怕,比誰都怕我會害你,怕我逃開怕我厭惡你?!绷曆壑猩踔练浩鹆藴I,她指節攥的發白,聲音卻輕輕的:“我與娘家一直密切聯系,我怨他們將我嫁給你,母親與我寫的信你都一封封看過吧,不論是我曾說的對你的不喜歡,還是曾經說過想要逃,說見到了癡傻的關守玄覺得很心痛,還是說過希望母親能支持我,讓我被休吧,你都看到了??!再加上柳家勢力在南方也算強盛,雖比不上陳家也是大氏族!母親也對于將我強嫁來之事后悔,想要斷了這婚姻將我帶回南方去?!?/br> “你就是看見了這些信,才想要毀了柳家吧。我母親怎么都沒想到將軍會對南方氏族猛然出手,等猜到時卻發現對方竟不死不休!”柳鈺說著眼淚就掉下來,我遠遠站著,不能插手。 “事到如今,我不否認?!标P守呈說道:“若你眼里有一點我——” “我性子雖獨立,但也想著至少母親會因為我成了將軍夫人也會越過越好,我不止一次的想說服自己就這樣好了,再說你當初在仕途不順,我又是怎么助你的?!绷暵曇糁袇s沒有哭腔,就任憑眼淚滾下來,聲音毫不顫抖:“事到如今你都成這副樣子了,我又和你爭什么??傊沂沁^得好,比你能給我的好千百倍!” “柳鈺若是真評理,你又害死了幾次肚子中的孩子,我們的骨rou?!” “都說孩子不該承受罪孽,不該被害。但在我看來這不過是矯情!我若是真對孩子負責,就不會在跟你恨意未斷時生下孩子,就不該還前途未卜時生下孩子!這跟是誰的孩子無關,這跟孩子的父親無關!我選擇如今該要一個孩子了,只不過是真的覺得,如今的我能對孩子的一生負責,能保證自己給他全部了,能讓這孩子生下來就不會感受到世界上的惡意了!”柳鈺聲音大起來,我看著她的弓□去,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最終還是哭出了聲,蹲在地上蜷成一團。 “若孩子他父親不是那樣一個罪孽深重的人,若是你不曾與我有過弒親的深仇大恨,若不是你不愿收起偽善的樣子,如今或許我的孩子也能站在我身邊牽住我的手了?!彼薜娜缤沂稚夏谴我粯?,不顧形象不壓抑聲音,仿佛要把快要忘卻的一切都哭出來。 關守呈面上的表情我看不清了,他低下頭把臉埋進了晦暗不明的黑暗里。 “都是一身錯,何必爭個誰錯多誰錯少?!彼p輕道。 空蕩蕩的地牢里只回蕩著柳鈺的哭聲,她抱緊膝蓋不肯露出臉來。 “我還記得呢,那時候我正意氣風發,我幼年去南方玩時,就曾見過一面,后來聽說媒的人說柳家長女,才貌均是萬里挑一的,做事有擔當又性格溫婉,利落大度。我還偷偷想著,以前在軍中我還未見過幾個女子,馬上就有一個人會在我身邊,會在家中等我,會笑著與我說話,會站在回廊下打著扇子逗鸚哥,世間也會多了能完全信任我的——”關守呈還在低頭說道,柳鈺卻漸漸止住了哭聲,她猛地站起來,走到柵欄邊,對著那個跪在柵欄邊低頭還在說話的關守呈,猛然抬起腿,一腳踩在他頭頂! 關守呈被踩的一張臉都撲倒在干草之中,半句話都堵回了嘴里。柳鈺狠狠用那繡花鞋跺了幾腳,厲聲道:“誰要來聽你嘰歪這些!我本就是想來狠狠在你那高傲的腦袋上踩一腳!你這也算是給我磕個頭!向我父母跪著謝罪!” 關守呈還未狼狽抬起頭來,柳鈺就從柵欄寬大的縫隙中抬起了腳,毫不猶豫的快步走出去。我只見著關守呈還木木的保持著那個姿勢,再未抬起頭來,顧不上他我連忙快步走出去追上柳鈺,走出了天牢才發現她那只踩人的鞋早就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穿著白襪的腳狼狽的踩在地上,她低著頭我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嘆了口氣,對著她蹲□子:“鞋子沒了就別走了,我背你吧。就你這點體重我還是背的動?!?/br> 柳鈺被我背起來,我提著藥箱走出幾步去,卻聽見了她低低的聲音:“阿辭,我剛才是不是很有氣勢?!?/br> 我笑起來了:“我都嚇到了,你這真是被我沾染了。再說了,別哭哭啼啼了,誰他媽年輕的時候沒愛上幾個人渣,現在過得好,一切都可以過去的!” 柳鈺在我背后猛點頭,下巴戳在我肩膀上,尖尖的有點疼,但我就這么一直背著她往宮門外走,漸漸的就聽見了她幾不可聞的哭聲和抽噎的顫抖,但我也沒多說什么,就這么慢慢地走,直到她哭聲漸漸低下去,我也走到了宮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