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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夫人的意思,是打算國喪過后替我娶兩房?” 楊玉藍憋不住了,捶了他一下,紅了眼睛道:“你走開!國喪內我不跟你說這事?!?/br> 程懷信偏不放開她,抱著楊玉藍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溫聲哄道:“你別哭呀,我告訴你就是,你想不想聽了?” 楊玉藍如鯁在喉,沉默了一會兒,才仰頭亮著眼睛道:“你說……” 程懷信彎了彎嘴角,道:“她趁你回娘家的時候自薦枕席,不過我可沒讓她得手,只看見她胸口兩顆痣而已,就把她轟走了,別的什么都沒看到?!?/br> 楊玉藍在心里罵了平樂“蕩.婦”,嘴上卻不敢說出聲,絞著帕子大著膽子問程懷信:“哪里的兩顆痣?”她在想,胸口那么大,會不會是乳上的兩顆痣。 程懷信隔著衣服摸了摸她,還稍稍用勁捏了一把。 楊玉藍眼睛越發紅了,不是疼紅的,是氣紅的,那兩顆痣竟然在這里嗎?!那豈不是什么都看見了! 程懷信的又往上滑了兩寸,扯開她的衣領,手指頭就停留在她鎖骨下邊一點的地方,在她耳畔道:“是這里?!?/br> 楊玉藍恨不得踹他一腳,可是她知道這樣不好,只得生生忍住了,委屈巴巴道:“你怎么不早說,還要故意逗我!” 程懷信的手并沒有收回去,而是探了進去,觸到了她的肌膚,揚唇道:“這不是告訴你了么?!?/br> 楊玉藍捉著他的手,道:“青天白日的,這樣不好?!?/br> 程懷信管不了那么多,情生意動了,白天黑夜又有什么區別。 楊玉藍死死地護著胸口,面頰紅艷欲滴,偏不許他再有動作,聲細如蚊道:“這樣不好,這樣不好……” 白晝宣.yin,羞死人了! 程懷信吻了她,清楚地感覺到她身子都在顫抖,明明也是動了情的。 她越是口不對心,他越是來勁,抱著楊玉藍就往床上去。 楊玉藍顧及他腿腳不好,也不敢掙扎。程懷信到底也是個男人,抱一個輕飄飄的女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明明身體是情愿的,這些年的教養,卻讓楊玉藍不敢在白天干夫妻之間的事,推拒再三,到底是沒掙扎過程懷信。 * 武定侯府。 曹宗渭自宮里出來,便回了府,他才進屋,陸放就到了。 新帝登基之后論功行賞,陸放現在已經是正四品明威將軍,官銜上連升兩級,是京都年輕子弟里的佼佼之輩。據說想和陸家結親的人又多了不少。 陸放仕途順利,近來越發吹風得意,不過國喪期間,他倒是知趣,行事很是低調。 陸放到了武定侯府后宅,與曹宗渭一起喝了杯茶,賀云昭與他也熟稔了,便未避嫌,撐著腰坐到了曹宗渭身邊。 兩人沒去書房說話,說的便也都不是要緊事,賀云昭過來聽兩耳朵也不打緊。 賀云昭甫一坐下,陸放便“夸贊”道:“嫂夫人倒是越發珠圓玉潤了,看來侯府的膳食不錯,等小弟以后與侯爺一起回京了,還得勞煩夫人照顧照顧?!?/br>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說賀云昭胖了,她都習以為常了。 曹宗渭是個護短的,他可以說自己媳婦兒胖,別人不可以,別的男人更不可以!他一挑眉,問陸放道:“聽說你爹有意替你說親了?國喪期間,你可悠著點?!?/br> 陸放臉馬上垮了下來,他才一回家,就被他爹嘮叨了一頓,嘖了一聲道:“得,我就說你夫人一句,你便戳我痛處,我想娶誰,你還不清楚?還故意來膈應我?!?/br> 曹宗渭喝了口熱茶,搖搖頭道:“不清楚,你的事我哪兒知道?!?/br> 陸放哼哼兩聲道:“你只不為難我,我自然會拼勁一切去爭取?!?/br> 曹宗渭沒接話,孟婉的事他會視情況而定要不要插手,還是表妹自己的心意和前途最重要,他看不看的上陸放又有什么要緊。 陸放頓了頓,又道:“好在是國喪期間,我爹也就是動了那個心思,并不敢真替我相看?!?/br> 說到這兒,陸放又愁了,國喪也就三月,三月過了自可嫁娶,他抬眉看著賀云昭的肚子道:“侯爺,嫂夫人兩個月也該生了吧?那時候我可趕的回來見小侄女?” 曹宗渭知他話里有話,唇角上挑,道:“我的女兒,你比我還著急?放心吧你,兩個月時間,足夠了?!?/br> 曹宗渭的計劃是四十天回京,至多四十五天,賀云昭生產的時候,他是一定要陪在一旁的,他還要親眼看到女兒出生。 次間無外人,只他們三個,陸放便不擔心被人偷聽了去,擱下茶杯問曹宗渭道:“我聽說平樂郡主和程懷仁還住在忠信伯府內?太子府都被封了,不應該啊?!?/br> 新帝登基不久,便處處開恩,關于叛黨他只抄家斬首,除開牽連叛亂之中的族人,其余非本家兄弟,并不問罪。程懷仁雖與太.子等人從往過密,還娶了公主,但程懷信得皇帝寵愛,忠信伯府其余眾人也不會受到連累。 可平樂夫婦還安然無恙那就太奇怪了。 曹宗渭早知圣旨一事,只不過不想節外生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垂眸掩住神色,便道:“誰知道呢,也許皇上忙忘記了?!?/br> 陸放約莫是聽出深意了,哼笑一聲,道:“也是,興許今兒就想起來了?!?/br> 倒是被陸放這張烏鴉嘴說對了,平樂和程懷仁今兒就被捉走了,一并押送去刑部,在押送的途中,程懷仁劫持了平樂,以金簪抵著她的脖子欲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