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每一個問題都叫他啞口無言,婁牧之面不改色喝掉四杯深水炸彈。 “趙越,你他媽……能不能玩點不是十八禁的問題?”易知秋皺眉,恨不得把骰子砸趙越身上。 趙越無辜的舉起雙手:“早說了,問題都是小程序自帶的,您自個兒選,還怪我?” “你倆待會再吵,這局小秋又輸了,怎么玩?” 易知秋放棄掙扎,甩掉骰子,不想再選真心話,這次他改選大冒險。 手機頁面跳出游戲規則,趙越一字一句念給他聽:“和你右手邊第一位朋友,隔著一張紙巾,深情親吻六十秒?!?/br> 右邊,第一位。 易知秋轉頭,就看見婁牧之漂亮精致的側臉,他盯著不遠處的某個光點,好像看入迷了。 大冒險就像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焰,點燃全場,一群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不停叫嚷。 “親嘴兒!” “越禁忌越刺激?!?/br> “帥哥親帥哥,大場面?!?/br> 氣氛熱烈的調笑聲中,易知秋偏頭,低聲問身旁那人:“你是不是喝醉了?” 婁牧之撐著腦袋,歪頭,就這么看著他,也不答話。 易知秋瞟了一眼桌上空蕩蕩的啤酒瓶,問趙越:“他喝幾杯了?” “你輸了幾輪,他就喝了幾杯?!壁w越的話引來一陣鵝鵝鵝的爆笑。 易知秋自動屏蔽外界干擾,細細地看婁牧之,皮膚白皙眼神清明,從頭到腳從里到外,沒有一絲醉鬼的氣息。 雖然和平時的他有點不太一樣,但具體哪里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 桌邊的人已經等不及了,催促聲一個接一個。 “什么時候開始計時?” “快上?!?/br> “小秋,別婆婆mama的?!?/br> “倆男的打個啵,多大點事兒?!?/br> 萬眾慫恿,但易知秋仍然定在原地,他可以跟婁牧之耍渾玩鬧,但冒犯他的事,他不會做,哪怕只是一個游戲。 易知秋抬起眼前的酒瓶,斟滿一杯:“我認慫,我喝酒?!?/br> "別呀,你看你,輸了五輪,每次都喝酒,忒沒意思了。"酒杯剛舉起一半,被趙越半路攔截,他懶洋洋地嗆聲:“敢輸就得敢玩兒,才是真爺們?!?/br> 易知秋拍蒼蠅似的拍掉他的手,凌厲挑眉:“我喝了酒更爺們?!?/br> 兩人拉扯不下時,易知秋腕骨搭來一只手,那手指棱骨分明,白凈修長,碰到肌膚表面,帶著點微涼的觸感。 他側首,就聽見婁牧之說:“玩兒?!?/br> “什么?” 易知秋覺得自己耳背,他沒聽清,又問了一次。 在酒吧昏暗的微光下,婁牧之突然笑了,他很少笑。 這時的他眼尾略微上挑,雙眼皮窄而細長,雙眸光影變動,幻化成勾人心弦的弧度,唇邊的小梨渦承載著光,這個笑容里,透出他從未有過的綺麗。 婁牧之語氣不疾不徐:“我說,愿賭服輸?!?/br> 聲音不大不小,一語卻激起千層浪,等好戲的觀眾立馬遞來紙巾,像觀看一場引人入勝的電影,恨不得推動進度條,直接到高|潮。 易知秋還沒答話,一干人等又鬧起來。 “快快快,當事人都答應了?!?/br> “就是,別耽擱時間?!?/br> “不是玩不起吧?!?/br> 激將法精準,指哪打哪,易知秋尤其不能激,一激就上當,對他來講“不行”和“玩不起”嚴重冒犯了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還是那句話,男人不能丟臉。 易知秋當即大了嗓門:“上就上,誰怕誰啊?!?/br> 胡蝶貼心地讓開一大段距離,半個沙發都騰給了他們。 易知秋沒好氣地扯過趙越手里的紙巾:“一邊去?!?/br> 他硬著頭皮靠過去,一條腿卡進婁牧之雙膝間,左手撐在他后腦上方,寬闊的雙肩擋住眾人視線,從后面和側面看過去,曖昧呼之欲出。 易知秋背對群眾,悄悄伸出兩根指頭,在婁牧之眼前比劃:“這是幾?” “2?!?/br> 婁牧之口齒清晰,字正腔圓,雙眸很亮,襯得瞳孔極黑,有一種對比強烈的濃墨感,但他還是拿不準,這人到底醉沒醉。 易知秋還要再問,他比了個ok的手勢,剛想問這是幾? 婁牧之忽地逮住他,掌心收攏裹住他的手指。 婁牧之勾著嘴角,若有若無地笑:“沒醉,誰醉誰孫子?!?/br> 氣音帶動胸腔共振,婁牧之仰高下巴,脖頸籠在閃閃爍爍的昏光里,猶如水潤通透的岫玉,這人還握著易知秋的手,他只覺得他掌心的溫度驟然拔高,此刻,也燒著了自己。 “準備!開始!” 婁牧之一只手臂環過易知秋側腰,攬住了,號聲落地,他手掌下壓,兩人呼吸交纏,幾乎能碰到彼此的眼睫毛。 趙越直接踩上桌子,帶頭喊口號。 “六十、五十九、五十八,五十七.............” 酒香縈繞在一呼一吸間,這時靠得極近,卻留有毫離之距,唇與唇沒有真正契合,近乎透明的薄紙巾緊貼婁牧之唇瓣,清晰勾勒出他雙唇形狀。 唇珠漂亮且動人,看起來很軟,讓人忍不住想上手,試試是不是真有那么軟。 這么想著,易知秋鬼使神差地湊近,只差一丁點,他就能親到他的......... 婁牧之笑:“你緊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