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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哎hellip;hellip;rdquo;龐子純有些沮喪,明明想幫忙,卻完全插不上手。 李煜心疼地看著她,還不知道該怎么跟她開口說這件事呢,猶豫了很久,還是將百種情緒都藏了起來。 *** 身子越來越笨重的龐子純越發出不了門了,成天地悶在家里,眼巴巴盼著李煜回來跟她講外面的事。 眼看著五月要來了,天氣愈發熱起來了。龐子純身上都要悟出痱子來,李煜才準她減了兩件衣裳。 龐子純胃口越發好了,李煜怕她吃多了不易消化,時常叫人備著瓜果,給她借嘴饞。 這日,龐子純早起就嚷著餓餓餓,吃了兩小碗粥和大半個饅頭還不夠,手里的荔枝一個接一個地塞,春茗怕李煜回來責罵,勸道:王妃,慢些吃,也吃少些,免得待會兒又不消食,肚皮子發硬難受。rdquo; 龐子純哪里聽,嘴角的汁兒還流著呢,手還是不停,邊吃邊道:哪里是我要吃,是肚子里的這個要吃,以前你見我這么能吃了?rdquo; 見過。春茗咽下這兩個字。 龐子純見她還要阻撓,便道:就這口,我不吃了,成吧?rdquo; 春茗眉頭一松,外頭來了個小丫鬟端著盤切好的甜瓜,龐子純眼尖,塞進嘴巴最后一顆荔枝招著手道:來來來,放這兒放這兒。rdquo; 春茗攔下那丫鬟,王妃hellip;hellip;您還吃得下?rdquo; 龐子純被勸得不好意思了,眼巴巴地看著甜瓜,心里頭發癢。 正好李煜回來了,背著手進來道:怎么了?rdquo; 春茗聽到李煜的聲音,才真的松了口氣,王爺可算回來了,這安王府上下還有誰治得住王妃啊。 龐子純扶著肚子說:小東西要吃東西呢。rdquo; 李煜看著狼藉的桌子,就知道龐子純又貪吃了,攬著她肩,扶她站起來道:出去走走,我有事告訴你。rdquo; 什么事?rdquo;龐子純跟著走起來,一會兒就忘了要吃甜瓜了,春茗在她背后偷偷笑著,心道還是王爺厲害。 李煜挽著龐子純的手帶著她走了好一會兒,才告訴她說:阮良音被選為良嬪了。rdquo; 龐子純這才想起來,五月了,該冒頭的新人都冒頭了,顯然阮良音是最點眼的那一個。 龐子純本著善良積德的心態,祝賀道:好哇,看來離婕妤、貴嬪也不遠了。rdquo; 是不遠了,她有孕了。rdquo; 這么快?!rdquo;龐子純嘴巴圓圓地,驚呼出聲。 李煜點著頭,聽說是男胎。rdquo;要是女胎還有生下來的可能,頂多就是個公主,可是個皇子hellip;hellip;就不好說了。 皇上最喜歡孩子了,這會兒要高興死了吧。rdquo; 也許吧hellip;hellip;rdquo;那些腌臜的事情,李煜不想解釋給龐子純聽。 不過hellip;hellip;你怎么知道是男胎的?rdquo; 國師占出來的。rdquo; 他身子好啦?rdquo;龐子純驚喜問。 李煜略帶沮喪道:好沒好不知道,今日在宮里見到他的時候裹得嚴嚴實實的,除了一雙眼珠子,哪里都沒露出來。rdquo; 看來還是見不得風,那還去宮里做什么。rdquo; 是啊,都那樣了還去宮里占個什么龍胎? 龐子純不知道,李煜卻是知道的。 若不是他占卜出阮良音肚子里的是男胎,怎么能助長阮家的氣焰呢,怎么能加快皇上除掉阮家的速度呢。 千流這么做,既是為了皇上,也是為了解除龐子純的后顧之憂。 長安也不太平了。rdquo;權臣都成階下囚,他這個王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長安哪里不太平了?洛陽才是不太平了,對了,不知道洛陽現在怎么樣了。rdquo; 放心吧,洛陽現在一切如舊,百姓安居樂業,不比我們過的差。rdquo; 兩人說到此處便靜默了,李煜忽又道:等到你生了,咱們就去洛陽mdash;mdash;或者就住在洛陽,你說好不好?rdquo; 那婥兒呢?我爹娘呢?rdquo; 薛遷怕是要出征了,婥兒如果不跟去,跟我們一起住在洛陽是最好的,至于岳丈岳母,他們本就是洛陽人,興許他們本就想回洛陽呢。rdquo; 可除了這些親人,朝里的事你都放得下嗎?rdquo; 只要帶著你,我什么都放的下。rdquo;李煜真誠地注視著龐子純的雙眸。 龐子純搭上他的肩,感動地笑了,李煜也微微一笑,道:我想說的話,都寫在眼睛里。rdquo; 龐子純一臉認真地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搓掉他眼角黃色的東西:你眼里除了眼屎,什么都沒有哇。rdquo; 李煜哭笑不得,我眼里不是還有你。rdquo; 龐子純湊近看著李煜眼珠子里圓圓的人影,驚奇道:許久不照鏡子,我都胖成這樣啦?rdquo; 李煜心疼地捏捏她的臉,你才知道,不過你這樣也很好,什么樣我都喜歡。rdquo; 龐子純懷孕的日子里,李煜很少跟她講朝中大事,像柳新和阮玄甲和離,柳家在朝為官的子弟都被貶,與阮家交好的官員大多被革職查辦,這些事他提都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