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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震驚的看著鞠景白拿拂塵敲了她額角,拂塵落下,揚起,燦然的陽光忽的撒了滿臉。 她心底的那點不甘憤懣徹底消散下去,身心舒泰。 很久很久之后,何似水還能直清晰的記得那時的感覺,還有鞠景白的神態。 “小白?你?”何似水驚訝的說道。 “別問那么多,回去再和你解釋?!本暇鞍茁读藗€笑容,用上手邊的第三張迷幻符,下一刻,崔巖道長的身影又出現在舞臺上。 鞠景白和何似水身后注意到她的小道士,笑了笑。 小道士驚恐的退到臺邊邊上,捂住嘴,甚至沒敢尖叫起來。 許歌就是這時候推開了小禮堂的門,明亮的房間并著禮堂內暖洋洋的氣息,他就知道事情成了。 青年鬼還致力于將手掙扎出許歌的鉗制。 許歌伸手揮了下青年鬼的后腦勺:“瞧見沒?” 青年鬼收起掙扎,抬頭看了眼臺上的幾道身影,撇撇嘴:“瞧見什么,還想讓我夸她啊,依我看臺上那小姑娘可不怎么樣,病懨懨的還給別人做法事啊,被反噬了怎么辦,我勸她趁早回去養病吧。倒是她旁邊的那個中年道士,瘦瘦高高的,看著就仙風道骨的,和她一對比就顯得特別好看?!彼肿屑毧戳丝茨侵心甑朗恳谎?,越看越覺得好看。 許歌掃了眼臺上,一聽這鬼說好看,他瞬間就知道鞠景白扮演的是什么角了,他勾起笑,拉著青年鬼向臺上走去。 “道長,到底是怎么回事?”何mama焦急的詢問起來,“法事出什么問題了么?”她就是再傻,也知道事情不對勁了,他們制定的本就不是個正經法事,陰森森的還靠譜點,但這房間亮堂的,這能成功么? 何爸爸見狀更是直接站起來,跑到了窗簾那邊,研究怎么拉回來。 “法事沒問題,當然沒問題?!痹S歌聲音略微沙啞,他和鞠景白對上目光,看著鞠景白給他打的手勢,贊賞的點點頭,“叔叔阿姨,我這可是正經的祈福法事,不對么?你們不就是做的祈福法事么?” “難道是做錯了?” 何mama看著自己女兒的目光,自然不敢說出她要做的真正法事,她警惕的問:“你是誰,我們可不是和你談的,崔巖道長你認識他么?” “不過我覺得你們大概是想見見嘟嘟的?!痹S歌說道。 “嘟嘟?你怎么知道嘟嘟是誰?”何mama驚訝。 就是這時,窗簾像是在應和著許歌的話,開始自發的合攏,合攏時發出的聲音也不再是順滑的鐵片摩擦聲,而是‘咯吱’‘咯吱’的,仿佛睡覺磨牙時的聲音被無限放大,何爸爸驚悚的向后,跌了一跤。 暖洋洋的日光被隔絕出這個禮堂,原來的陰冷氛圍又開始凝聚。 鞠景白將何似水拉出中央的位置。 下一刻,在何爸爸何mama還有何似水的震驚的眼神中,法事的中央區域緩緩的勾勒出一個小小的身影。 嘟嘟咽了咽口水,緊緊攥著手中的嬌艷玫瑰,剛剛他就跑了趟廁所,已經做到將頭發衣服整理的盡量干凈整潔了,只是臉上的疤痕不是他能控制的。 第17章 鞠景白每次看到嘟嘟的臉,心底都是毫不例外的一哆嗦。 更別提那些第一次看到嘟嘟的人了。 “啊啊啊啊啊啊,鬼??!” 臺下,何mama正對上了嘟嘟的容貌,后退兩步跌倒在地,掙扎著尖叫,“啊啊啊啊,你別過來,別過來啊,何治國,快快快扶我起來,和崔巖道長說我們不做了,我們不做了?!?/br> 小道士們是看不到拿玫瑰花的嘟嘟的,被恐怖的氛圍一渲染,再加上何mama和何爸爸的驚恐叫聲,不由縮到了一起。 何爸爸即何治國,腿軟的扶著墻壁站起來,走過來扶起何mama,一言不發的就要轉身離開小禮堂。 許歌不動聲色的攔住,和何治國對視后,笑了笑。 初秋看著何爸爸何mama的動作,呆站在旁邊,簡直傻了,她不過就是應舍友的邀請過來吃一頓飯罷了,何爸爸何mama怎么突然就嚇成這樣了。 嗚嗚嗚,何似水她們家怎么回事啊啊?。?!太嚇人了吧! “爸爸,mama?你們不認識我了?”嘟嘟在她mama的驚叫聲中,停住了自己邁步的腳步,環視了底下人的神態動作,望著爸爸mama和周圍人別無一二的驚恐神色,委屈的叫了一聲。 “我是嘟嘟啊?!?/br> “不是!你肯定不是!”何mama驚恐的同時,聲嘶力竭的反駁,“我們家嘟嘟長得白凈又帥氣,看看似水的長相就能知道我們嘟嘟長的多漂亮了,我時常會想要是沒意外,我兒子平安長大了,肯定會給我爭光,讓我那個沒孩子的閨蜜羨慕的要命?!?/br> “我是,我真的是?!编洁揭詾閙ama不相信,用力點著頭,不甘心的指著臉上的傷說道,“我本來長的就是和meimei一樣,那么好看的?!?/br> “你忘記了,我是吃胡蘿卜死掉的,過敏的紅點點一直沒消下去,我死了之后一直記著呢,臉上的疤就越來越大了。我應該要和meimei一樣好看的?!?/br> “好好好,你是?!焙沃螄揪屠硖?,又生怕自己老婆惹怒了小鬼,不敢違背許歌,便連忙回頭附和,“嘟嘟,你去世之前我們家也沒虧待你,你都去世這么多年了,也該去投胎了?!?/br> “可是是你們想我出來的啊?!编洁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