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
書迷正在閱讀:玄學大師被迫成為團寵后、逆鱗(禁忌 1V1)、昏君天天抄我作業(穿書)、穿成反派的我靠沙雕茍活、請給我一個擁抱、我的任務是惹火男主[穿書]、神明家的人類幼崽、沖喜太子妃、七零之親媽返城后、你看起來很好離
他抬眼看向素清綰,上頭的女子笑容璀璨,眉眼間泛著點點的桀驁,卻讓人絲毫瞧不出她的謀算與心計,還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牌。 知府并不知下堂的顧長卿與素清綰是什么情況,只能敲了堂木繼續問道:“那你繼續說,什么消息?又與素三娘有什么關系?” “草民,草民曾曾經是素家表小姐素可云與顧五郎,之間的傳話?!蓖蹊F匠顫顫發抖,“之,之前,其實顧五郎與那素可云之間是有,有情愫的,但是奈何素府的家教太嚴,二人就只能以暗中傳信的方式……” “你說什么渾話!”顧大夫顧長鶴急的站了起來,指著王鐵匠氣的吹胡子瞪眼的。 本就緊張的王鐵匠因為這一聲怒罵嚇得差點尿了褲子,也不知作何反駁,只能邊磕著頭邊哭訴著:“知府大人!草民絕無假話??!” 顧長鶴哪里聽得了一介草民這般污蔑自己的兒子,也不顧外面是否有那么多的百姓再看著了,連忙去起了身就要喚自家的侍衛去將王鐵匠趕出去。 正在此時,穿著一襲月牙白色長袍的許嘉述踱步走進了堂中,他語氣淡淡的道:“顧大夫,知府還沒斷案,怎么就先急著將人趕出去了?” 許嘉述的出現,頓時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去。堂內的人有些是含著詫異的目光,有些是含著疑惑的目光,都在暗暗的打量著這位四皇子;堂外的百姓自然也是竊竊私語,說著燕王殿下怎么怎么心濟天下、貌若潘安。 尤其是顧家父子,看著許嘉述的目光仿若看著什么牛鬼蛇神,掩不住的抵抗意味。于他們二人而言,那日在花船之上許嘉述的出現便已經有些蹊蹺了,而此時他卻又正好出現在了斷案堂中,必定又是專門沖著顧家而來的。 見所有人都只是看著他發愣,許嘉述又道:“怎么,本王已經在汴京這般沒有威嚴了嗎?” 這話一說,先是知府麻溜的滾下了座位磕頭行了禮,而后才是顧家、李家和素清綰起身行了福禮,這才步入了正題。 “此番小事竟也勞動殿下前來,下官罪過?!毕仁穷欓L鶴出了聲:“只不過此鐵匠滿嘴的胡謅,說的都是一些不知哪里聽來的腌臜話,不堪入耳,還是不要教他再來干擾斷案了?!?/br> 許嘉述落座在素清綰一旁,手中的佛珠捻動發出輕微的動靜,不知不覺的便教旁人噤了聲,他抬眼笑道:“還是那句話,知府還沒斷案,怎可就將人攆了出去?” “是知府不想要頭上那頂烏紗帽了,還是顧大夫你不想要那張臉了?” 顧長鶴頓時懵住沒了聲音,還是李常晉說了話:“知府大人還是繼續審下去,才能落個真相大白?!?/br> 知府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平常的府衙哪能一下子接待這么多的大人物,連忙又擦了擦臉上的汗道:“你,你說清楚些!” 王鐵匠連目光都沒敢亂掃,就低著頭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件與一塊玉佩道:“草民真的所言非虛!這是前些日子顧五郎讓草民交于素可云的心,其中還有顧五郎的信物!” 知府抬頭示意衙助將東西拿上來,只瞧看上了兩眼便立刻大驚失色,眼神飄忽的看向了李常晉。 這一眼便教李常晉瞧出些不同來,于是立刻嚴肅道:“信于我看?!?/br> 衙助只能再次將信轉交與李常晉,顧家父子都不知信中內容為何,卻瞧見李常晉的神情越來越難看,最后將書信與信物一同狠狠的摔在顧長卿臉上,怒道:“好你個顧五郎,我竟還信你只是手滑推了我兒,沒想到竟是早有預謀!” 這話可叫滿堂眾人都有些發愣,除了素清綰與許嘉述,因為許嘉述此時正含著笑意手指輕輕的敲擊桌子,叫她不要擔心呢。 顧長卿先是反應了過來,連忙低頭去看那封書信,卻越看越心驚,最后狠狠皺起眉頭起身看向素清綰,言語中是止不住的恨意:“素清綰,你是何用心???” 信中上書:吾愛娰兒,明日便可與季娘子打好關系,趁她未注意之時于花船熏香中點燃軟骨散,屆時吾吞服解藥,李四郎卻手無縛雞之力,自然輕松制服于他。待吾前途再無阻擋之人,汝便為吾妻。 言之鑿鑿的話語皆是說的他如何與素可云謀劃,那信上字跡也與他手毫無二致,可他從未寫過此信,也從未給過素可云信物! 若是此時素清綰沒能參與其中,他一萬個不信! 猛然被牽扯至此的素清綰明顯是呆滯了半刻,而后眼中含淚,說道:“顧郎,你又來怨我?你捫心自問,我可曾與你有過仇怨?花船之上你誣陷與我,如今這般八竿子打不著的事,你也誣陷與我?” 顧長卿緊咬牙關,口中咯吱咯吱作響卻又別無他法,只能滿臉怨恨的看著素清綰在一旁哭訴,而堂外的百姓也在憤憤不平,就連知府也是一臉苦相不知如何是好了。 此時一直未曾言語的李政霖終于開口說了話:“顧兄,那日曲水流觴,我搶了你的花名頭,所以一直怨恨在心,才想要搶了我女人惹我惱怒,最后將我弄死,是或不是?” “不是!并非如此!”情形一時間無法控制,顧長卿卻還記著定王會將他從牢獄中救出的話,仍保持著一副儒雅的樣子,“我非心胸狹隘之人,李兄信我!” 這段話并沒能引起李政霖的任何表情波動,甚至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