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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在殿下面前失禮了?!彼厍寰U道,“一直忘了問,殿下宮中之事應當是頗多的,怎么今日倒想著出來游湖了?” 大半月前儷妃才薨了,按照禮制來說,許嘉述近一段時間內都是無法出宮消遣的。適才太心急了些,竟將此事都忘了干凈,也不知他這般無故出宮會不會引起圣人不滿。 言必,她這才發覺手上還纏著許嘉述的佛珠串,忙將珠串拿下遞還給了他:“倒是忘了殿下的珠串還在我手中?!?/br> 這佛珠串在素清綰的手中待了有小半個時辰,那時在花船中又因為略有緊張,可是叫她好生將珠串摩挲了個遍。因此當許嘉述接過珠串時,那上面還帶著素清綰手上的溫熱,竟讓他嘴角不可抑制的勾了起來。 他輕咳一聲掩飾了自己的笑意,隨即道:“本王向來在山中自在些慣了,無甚在意那些虛禮,父親大多時候也不管?!?/br> 許嘉述說的風輕云淡,聽到素清綰耳朵里可就有些波濤洶涌了。 大楚皇室向來是禮制做的很全面的,莫說是儷妃這般母家強大又得盛寵的妃子了,就算是那連圣人面都沒見過幾次的貴人、美人,死后也會有個合宜的宮禮送行,母家瞧上最后一眼、哭上一哭,也算是讓逝者的一個安息。 可觀許嘉述,好似薨了的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一般,三月十三那日在安祿殿也是如此,看不出什么喜怒異常來。 或許是他青燈古佛伴的久了,對這人世的□□便沒了感受? “棋未到最后一招,不要妄下定論?!痹S嘉述在素清綰低頭苦想的時候適時出了聲,“很多事都與你所見并不相同,或有轉折皆是未知定數?!?/br> “比如什么呢?”素清綰被打斷了思緒,只得跟著許嘉述的話語疑惑的問道。 其實她一直都不認為自己所見就是真,也一直以為夢中所見是錯的??芍钡剿乜稍婆c顧長卿之間的密謀被她察覺,直到夢中之事一點點的重現在她身邊,很多事情她便不得不信了。 而博弈之道她又向來是不懂的,能鋪下這么一盤棋為今天做準備,她也是費盡了所有的精力的,所以到底是還有什么她未曾發覺呢? 許嘉述見她實在是暈了些,便道:“李政霖傷勢并不重,你此番設計也只是讓李國公與七弟產生嫌隙而已,若是有了新的契機,他們必定還會合議計劃,于你更是有害無利?!?/br> “只一個顧長卿而已,即便七弟將他當做棄子也無甚影響,可若是顧長卿不安分呢?” “所以要千萬小心七弟對將軍府的敵視,也要千萬小心顧長卿與素可云又會引起什么其他的動蕩,內憂外患,得不償失?!?/br> 素清綰雖說不善博弈,但終歸也不是個傻人,許嘉述的話說的這般清楚明了,任誰都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了。 見她明了,許嘉述便也不多逗留了,留下了話就要往宮里去上一趟。 此時素清綰抬起頭,眸中的疑惑頓時清了個干凈,然后問道:“殿下今日幫了我,可有什么需要我來助殿下的?” 正欲抬腿離開的許嘉述頓了頓,隨即站穩了身子看著素清綰,眸子柔和的看著她,而后輕聲道:“于本王而言,素三娘能安穩便是最大的幫助了?!?/br> 素清綰微微愣在原地,待她反應過來之時,許嘉述已經大步走到停在街旁的馬車,急匆匆的往大明宮而去了。 而素清綰則站在長街上,仍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許嘉述的馬車漸行漸遠,直至感覺到心跳恢復了些正常,這才緩緩的呼了一口氣。 為何每次與許嘉述言談,總是會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呢,甚至好像也曾與他經歷了許多事一般。 這個想法讓素清綰驚了一下,連忙輕輕搖了頭將這般荒唐的想法甩了出去,然后問一旁的頌春:“聽雪已經回去了吧?” “聽雪在三娘再次回到月陽居的時候就已經往府中回了?!表灤荷焓址鲋厍寰U上了馬車,然后坐在馬車前板上招呼著車夫往素府走,“現在應當是已經到了表小姐的院中了?!?/br> 今日真的是既費心又費力,素清綰倚在馬車內室仿佛是將整個人都放空了,聽到頌春的話后她也只是含糊的應了一聲便閉著眼睛開始養神。 只打了一會盹,再次睜眼的時候她站在一處四周皆是迷霧的地方,鮮花簇擁著面前的假湖,看起來有些如夢如幻。 假湖旁有一處亭子,從亭子而出走過一條長長的回廊,她便看到了一間間并排而列的寺廟。廟前有個小沙彌哼哧哼哧的灑掃著,時不時的還會提起掃帚像模像樣的比劃幾下,開心的很。 遠處有一個華服的女子半蹲在地上,面前站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娃,睜著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女子,軟聲道:“母親,我們為什么要來這里呀?” 女子聲音輕輕的說著什么,相隔略遠她聽不真切,只能提著裙角又往前走了幾步。 “子衿要乖些,這里有許多朋友和你一起,不好嗎?”女子眉目溫柔,“以后,以后母親會來接你的?!?/br> 她終于走上了前瞧見了女子的樣子,盤髻黛眉、紅唇嬌小,衣裳和首飾也皆是宮中才有的上等物什,瞧起來是個頗為得寵的后宮妃子。 小男孩聽了女子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后伸手抓著女子的衣袖搖了搖:“母親要快些來接子衿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