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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鸞鳳聽著皇帝渾厚的聲音, 心里一酸,眼睛有些發澀,她微微抬頭,看向十幾年未見的父親道:“臣女貿然打擾宴會,心甘情愿受罰,不過在陛下責罰前,臣女有話要說?!?/br> “好,朕給你這個機會,若不說出一個所以然來,朕可不輕饒?!被实鄣穆曇舨恢獮楹巫兊脴O小,熟悉他的人壓根看不出來,皇帝的怒意在何處,反而多了幾分親昵感。 皇帝話音剛落,跪在一旁的司楚念抓著徐鸞鳳的裙擺,哽咽道:“徐jiejie,原來你還活著!我還以為……以為你生了我的氣,這才離開景王府,我心里實在愧疚?!?/br> 皇帝和自家女兒的談話被打斷,心里極為不快,眼底露出殺意,此時徐鸞鳳朝著他笑了笑,眉眼彎彎的模樣,乖巧極了。 徐鸞鳳微微轉身,居高臨下看著司楚念,冷聲道:“讓你和景王殿下失望了,我不僅好好活著,而且,還要奪回屬于我的東西呢!” 司楚念被徐鸞鳳陰冷的目光刺得心里一緊,整個人往后縮了縮,她咬了咬牙道:“徐jiejie是不是糊涂了,那枚玉佩原本是我的東西,之前借給您賞玩,不過是感激您罷了,不曾想您……” “不曾想你手中這枚會是假玉佩對吧?只是這半枚真玉佩,你有資格拿么?”徐鸞鳳從頸間取下那枚真的玉佩,在司楚念眼前晃了晃,眼底皆是挑釁之意。 徐鸞鳳如同看螻蟻一般,冷冷盯著跪在地上的司楚念,眼底露出不屑和嘲諷,她今日一定要將這對狗男女踩在腳下,方能出心頭的惡氣! 司楚念看著眼前少女驕傲又從容的模樣,心里的自卑感不停翻涌著,更加鮮明地讓她知道,她和徐鸞鳳之間的差距。 “歲歲,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你可知假冒公主之罪,可是大罪!”景王看著徐鸞鳳拿出真的玉佩,頓時面如死灰,然而他們如今走到這一步,已經毫無退路了。 徐鸞鳳看向景王,眼前的男人還是一樣的道貌岸然,她冷笑道:“王爺原來知道是殺頭的大罪,我還以為您光長了一個腦袋呢,既然如此,那要不請我祖母出來作證如何?” 她不著急,左右這都城的人最喜歡看熱鬧,她慢慢吊著景王和司楚念,玩夠了再一擊斃命,讓他們永遠陷入絕望之中。 “哼,徐老太太同你是一家人,自然是站在你那邊,你不過是欺負楚兒一個人孤苦伶仃,沒個依靠罷了?!本巴醮蛩阋豢谝?,反正那枚玉佩,誰也無法證明,一定是徐鸞鳳的。 而且滴血驗親之事,在元國皇室不到最后一刻,他們絕不會采用這種手段,畢竟有傷龍體,影響國運。 根據他對陛下的了解,陛下絕不會因為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將皇室的顏面同元國的氣運壓上去。 “徐jiejie,我知道你心里對我多有不滿,因為王爺看重我,我原本是想同你好好相處的,你為何要將我逼到絕路上呢?!彼境羁薜美婊◣в?,羸弱的身子微微顫抖,惹得一旁的男子心里垂憐。 “陛下,此事事關重大,臣覺得務必要徹查,也能還無辜之人一個公道啊?!狈讲磐巴踅徽劦囊粋€大臣忍不住起身說道,他心里自然是站在景王那邊的。 另一個大臣見陛下并未發怒,便狀著膽子附和道:“是啊陛下,臣覺得那位姑娘這般委屈,瞧著也是心里十分不忍,不能讓有心人鉆了空子才是?!?/br> 皇帝看著那兩個臣子,饒有趣味看著他們,繼而問向坐在一旁的宗熾道:“你說,該如何?” 宗熾有意無意看了一眼徐鸞鳳,起身恭敬道:“陛下,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不會哭的孩子,心里苦呢?!?/br> 小姑娘連哭都不會哭,只身一人應對著這世間的丑陋之事,明明只要哭,撒嬌耍賴,就走人愿意為她做任何事的。 皇帝聞言嘆了口氣,他自然知道宗熾話中何意,若非那個人囑托,讓自家女兒狠狠出氣,他何至于讓她被景王等人如此欺負針對? 景王對上宗熾的目光,他明顯看到了殺意,他冷笑一聲,繼而轉向皇帝,哀求道:“陛下,請您明查啊,勿要聽信別人讒言!” “陛下,民女名聲壞了事小,可皇家顏面丟了事大,民女不求什么,只求陛下明鑒?!彼境畹兔柬樐?,眼底皆是狠意,她還真就不信,能讓徐鸞鳳翻盤。 徐鸞鳳看著眼前的狗男女一唱一和,同前世一樣,虛偽至極,他們還真以為自己,如同前世那般孤立無援么? “父皇,歲歲的肩頸處有一枚同兒臣一模一樣的胎記,她才是兒臣的親meimei”二皇子頓了頓,起身走到徐鸞鳳身邊,指著司楚念又道“至于她,同那半枚假玉佩一樣,不過是贗品罷了?!?/br> 二皇子一番話猶如巴掌一般當眾扇司楚念的臉,她看著周圍人冷漠的目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無地自容,所又不得不強撐著精神。 “殿下,口說無憑!”司楚念抬眼對上二皇子的目光,紅著眼睛一字一句說道。 徐鸞鳳見狀不由嗤聲輕笑,慢吞吞打量著司楚念,繼而沖著門口軟軟道:“母親,他們不信歲歲是你女兒,這可怎么辦呢?” 徐鸞鳳一開口,殿內眾人皆變了臉色,唯獨皇帝一臉意料之內地看向門口,眼底露出溫柔之意,他就知道,和鳴舍不得這對子女。 “慶國長公主司徒錦請見陛下?!遍T外響起一聲輕柔的女聲,眾人便看到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