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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個地方?!毙禧[鳳定了定心神,今日他回來,不過是為司楚念進府鋪路而已,她自然要給他們備一份大禮。 “主子,時陽郡主一人在此處無事罷?若是被老王妃知曉,怕是會怪罪!”云瘦看著自家主子滿臉不在乎的模樣。忍不住擔憂道。 徐鸞鳳自然知道云瘦擔心她,老王妃為人看似和藹,實則苛刻無比,曾經為了給徐鸞鳳立規矩,讓她端著熱茶站了整整一個時辰。 這若是換做以前,她極重規矩,一定不會陪著時陽出府,會伺候在老王妃身側,然而如今,誰愛伺候誰伺候去。 她記得極為清楚,若不出意外,后日老王妃的生辰宴上,景王會帶著司楚念出現在景王府,那女子衣衫樸素,跪在眾人面前哭訴自己可憐的身世。 前世生辰宴人來人往,多是都城的高官貴族,景王吃定她的性格,所以壓根沒給她留后路。 司楚念一番哭訴,加上老王妃有意傳揚,鬧得眾人皆知,當時還惹得長公主殿下的憐惜。 她那時候并未多想,老王妃憐惜司楚念,又有眾人勸誡,她便讓同意將她留在府內。 誰知將一頭惡狼引了進來,司楚念之所以惹得長公主殿下憐惜,不過是因為眉心有一顆同當今陛下一樣的紅痣罷了。 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整個景王府已經幫著司楚念算計自己,先是將母親留給自己的半塊玉佩哄了去。 然后伺機接近尚書府,最后借機將她囚禁,然后奪走她的公主身份。 徐鸞鳳正想的出神,此時眼前突然走來一男子,她來不及停步,整個人直直撞像男子懷里,撲了個滿懷。 那男子一把抱住她的軟細的腰肢,后退了好幾步,方才穩住身子。 徐鸞鳳被嚇了一跳,不小心連踩了那人好幾腳,她連忙抬頭看向那人道:“真是對不住,你沒……” 只這一眼,徐鸞鳳便止了聲,眼前的男子面冠如玉,鳳目淡漠清澈,左眼瞼處有一顆小痣,若隱若現,好似盛著耀眼春色一般。 而且,這人怎地瞧著如此眼熟,感覺在何處見過一般。 “小心?!蹦腥吮〈捷p啟,聲音醇厚深沉,宛若晨鐘暮鼓,不動聲色震得徐鸞鳳心里微微發緊,腰肢處大掌的溫度越發guntang。 “多謝公子相助,是我之錯,你的腳沒事罷?”徐鸞鳳此時方察覺自己失態,連忙從男人懷里退開。 她不露聲色打量著眼前男子,穿著像是平常人家,手中倒是極為稀奇地把玩著一個玉扳指,看樣子是哪家低調的貴公子了。 男子見眼前人好似受驚的兔兒一般,眸子亮得驚人,他收回尚存少女的體溫的手掌,瞇了瞇鳳眼,繼而沉聲道:“無事?!?/br> 徐鸞鳳被美色晃了眼,她想了想,在袖袋里掏出一枚通體晶瑩的雙魚吊環玉佩,遞給男子道:“就當是我的賠禮,多謝公子大人大量?!?/br> 他接過那枚玉佩,指尖有意無意劃過少女的掌心,徐鸞鳳心尖一顫,對上男子的目光,幽暗深沉,極為鋒利,好似要將她的剝開一般。 徐鸞鳳被看得不自在,連忙收回手,然后行了一禮,帶著丫鬟匆匆離去。 “主子,您認識那位姑娘?”跟在一旁的侍從看著兩人的來往,忍不住心驚膽戰。 雖然徐鸞鳳作男子裝扮,可他還是一眼便看出來了,是一個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女,像是養在溫室的嬌花。 主子性子是出了名的潔癖,靴子連被踩了好幾次,態度竟如此溫和,這同主子冷厲的性子不符。 男人看著徐鸞鳳遠去的背影,沒有否認侍從的話,眼底深意一閃而過,細細摩挲著掌心溫潤的玉佩。 他正要離開,便看到地上掉了一個青色云紋荷包,應該是方才撲倒自己懷里時掉落在地的。 男人示意侍從撿起那枚荷包,他想到方才少女在隔間說的話,不由地冷了眉眼。 “主子,這荷包有問題?!蹦鞘虖募毤毬劻寺労砂?,發現不對勁,怪不得方才他和那少女打了一個短暫的照面,能明顯看出她的精氣神不太足。 男人鳳目幽沉,拿過荷包看了一眼,他舍不得碰的人,那人竟這般對待? 他沉默了半晌,冷然道:“范延,仔細盯著顧佑煊?!?/br> 范廷點了點頭,雖然不知為何,但見主子變了臉色,知道他這是上心了。 徐鸞鳳從戲樓出來直接上了馬車,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那人雖美,可目光好似一把利刃,能將人的心事一覽無余,著實可怕。 “王妃,您沒事罷?”月圓和云瘦對視一眼,疑惑問道。 “沒事。只是為何我覺得那人我好像見過?”徐鸞鳳將滿腹狐疑,男子那枚紅痣極是惹眼,也許是前世見過也未可知。 月圓和云瘦面面相覷,主子不認識的人,她們自然也不認識。 “算了”徐鸞鳳想不出所以然,便將方才那人拋擲腦后“直接去祿鼎書居?!?/br> 馬車行駛了半刻,幾人便到了書居,徐鸞鳳扶著丫鬟的手下了馬車,她剛站穩,便聽得云瘦驚詫道:“王妃,正是那個女子!” 徐鸞鳳心里一跳,聞聲看去,便看到女子溫婉的背影,來人正是司楚念!那只奪走她一切的忘恩負義的惡狼! 此刻埋藏在心底的恨意翻涌而出,她緊緊抓住月圓的手,死死盯著司楚念的身影,恨不得現在就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