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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苒低低喔了一聲,原來可以這樣回禮,就這么直接甩給曹氏就行了。 也是,這一整個長安侯府,是一家子,一應對外,確實應該都從曹氏手里安排,她之前沒意識到。 付嬤嬤聽到李苒那聲低低的、若有所悟的喔聲,心里微松,她猜測對了,她果然是不通這些人情世故的。 進了屋,付嬤嬤示意小丫頭將點心和宮花打開送到李苒面前。 點心匣子里放的很滿,一只里面放滿了深棗紅色的小粒糕點,另一只里面放著的雪白糕點,奶香撲鼻。 李苒掂起塊棗紅色糕點,咬了一點。 白色的是奶糕,她聞出來了,棗紅色的,味兒很淡,她沒聞出來,也沒看出來是什么東西,不過沒關系,嘗一下就知道了。 “這桂圓糕和奶糕里,看樣子桂圓和乃乳都放的極多,大約是專程做給姑娘滋補身體的?!?/br> 付嬤嬤瞄著李苒的神情,頓了頓,接著笑道:“姑娘病了一場這事,曹家老夫人大約聽說了?!?/br> 李苒咬在嘴里的糕點,確實是濃郁非常的桂圓味兒。 “多謝您?!崩钴鄯畔鹿饒A糕,微微轉身,沖付嬤嬤欠了欠身,鄭重致謝。 她這一句話,為了從她進了垂花門起,付嬤嬤告訴她的這些話,以及,外院那些花草山石。 “姑娘太客氣,這是下人們份內之事?!备秼邒呙η飞磉€禮。 …… 第二天早上,李苒吃過早飯,拿了本書,靠坐在南窗下的炕上,看似看的專心,其實心不在焉。 外院那些假山花草,明顯還沒收尾,正院的漫地青磚,四只角上,鼓起的都十分明顯,顯然是起出來之后,一看來不及,又匆匆壓回去了。 夜里肯定沒人來動工,她睡覺極輕,這兒窗戶上糊的那些紗,擋風還行,擋聲音可不怎么樣,要是有動靜,哪怕一絲半點,她肯定是能聽得到的。 看來,這動工,都是要趁她不在這院子里時進行的。 她今天的打算,原本是想吃了午飯再出去,去蓮花棚聽財喜班新上的一出戲,聽好戲就回來,晚上在這里吃飯。 可要是這樣,只怕今天一天,這院子里就做不了什么工程了。 付嬤嬤是個極其自律和敬業的職業精英,這一點,她看出來了。那修了一半的前院,和挖起來,又只能胡亂按回去的正院,自己無所謂,只怕她看著要難受。 精英們多半都是強迫癥。 嗯,還是出去吧,好讓她有時間完成那些工程。 可是,去哪兒呢? 講書的倒是有,可現在換了個人,講的過于夸張了,總是讓她時不時的尷尬一回,聽的難受,這一樣算了。 逛街? 好象沒什么好逛的,再說,離出正月還有幾天,她想看的馬行街上,那些高檔極了的珠寶毛皮什么的鋪子,都還沒開門呢,這一樣,也算了。 現在的京城,其實沒什么可看的熱鬧。 春節上元節剛剛過去,大家都在忙著收攏。 戲班雜耍什么的,從初一到十六,一直忙的團團轉。 聽說到了二月下旬,金明池就開始演武排演,排演加演武,前后要連綿一個月,這中間熱鬧不斷。中間還有三月三上巳節。 從二月下旬起,到三月底,藝人們又要忙上至少一整個月。 這些戲班,以及各種各樣的藝人們,前頭一個春節掙足了錢也累壞了,后面這整個三月有錢掙,可明顯也要累得不輕,也就中間這一個來月空閑,肯定是要好好歇一歇的。特別是象桃濃這樣的名家。 就連財喜班,被桃濃撇嘴說班主是扎根住在錢眼里的,他家這戲,現在也是隔三岔五才唱一場。 城里沒什么熱鬧,這會兒,滿京城的人,都忙著往城外跑著踏青游春。 嗯,她也往城外跑一趟,踏個青。 去金明池吧,這會兒春山春水正好看,昨天看了春山,今天去看春水。 再說,金明池足夠遠,她那輛車很舒服,哪怕金明池不值一去,她舒舒服服坐過去,再舒舒服服坐回來,就當坐車溜跶了,到中午,找個地方好好吃頓飯,就可以去蓮花棚聽大戲了。 就這樣。 李苒放下書,一邊起身下炕,一邊和已經一步過來,蹲下給她穿鞋的小丫頭微笑道:“我要去金明池,下午去聽戲,回來吃晚飯?!?/br> 她交待清楚了,她們就好辦事了。 付嬤嬤正帶著秋月,在廂房里仔細查看李苒那些衣服,打點著哪些要送出去漿洗,哪些要拆了再做,哪些該收起來了,李苒那邊剛吩咐完,小丫頭已經過來請付嬤嬤了。 李苒今天這身衣服是付嬤嬤挑的,聽說李苒要出門,付嬤嬤拿著早就挑好的斗蓬,給李苒穿上,再仔細看了一遍,十分滿意。 這位姑娘身形瘦弱,氣勢卻足,這件品紅絲綿薄斗蓬,穿在她身上,半點沒有只見衣服不見人的感覺,倒是襯出了她的氣勢。 嗯,一會兒把玲瓏坊的掌柜叫過來,給姑娘多訂些鮮亮衣服,小姑娘家,不好太素凈。 周娥從后院急匆匆出來,經過院門口,和付嬤嬤揮了下手,就急急忙忙跑去追李苒。 付嬤嬤站在院門口,看著連走帶跑的周娥,眉頭微蹙。 周娥沒有準備,那這位姑娘是突然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