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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苒出了二門,腳步就更快了。 她頭一回進府時,就轉圈仔細看過這個二門,這會兒目標明確,直奔離她最近的一個側門。 側門外,兩個門房正面對面站著閑磕牙,李苒從兩人中間穿過,下了臺階,走到巷子中間了,兩個門房才反應過來。 “哎!”一個門房抬腳就要追出去,卻被另一個一把揪住,“不能,那個,你看……是那位不是?” “唉喲可不是!”要追出去的門房猛一跺腳,那位可揪不得。 “你看著,我去稟報,得趕緊!” 出了府門,李苒腳步更快了,到巷子口,一頭扎進熱鬧的人群中,才緩緩吐出口氣。 …………………… 秋月一陣狂跑,沖進榮萱院時,十幾本書早就掉光了,只有那床薄錦被緊緊抱在懷里。 “不得了!老夫人,夫人,姑娘……姑娘,跑了,跑了!”秋月跑的嗓子干的火辣辣的痛。 “跑了?好好說話!什么叫跑了?”陳老夫人一下子直起了上身。 “是,就是,出了二門了,今天冷,姑娘說走走,走到二門,就走了!”秋月急的眼淚都下來了。 這事兒可不能怪她! “把那被子給她拿走!抱著床被子到處跑,成什么樣子!”陳老夫人先訓了秋月一句。 “你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睆埛蛉朔愿栏谏磉叺拇笱绢^小福。 小福剛出垂花門就折回來了,后頭跟著二門管事雷嬤嬤。 雷嬤嬤進屋,垂手稟報:姑娘從側門出去,走的很快,這會兒已經看不見了。 張夫人揮手打發了雷嬤嬤,看向陳老夫人。 陳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往后靠到靠枕上,“她自己要跑,這有什么辦法?皇上說了,不要拘著她?!?/br> 張夫人嗯了一聲,端起杯子,低頭喝茶。 秋月一臉茫然,看看陳老夫人,再看看張夫人,好一會兒,若有所悟。 這是巴不得姑娘跑了? 也是,跑沒了多省心呢。 真跑沒了,她就不用天天提心吊膽難為無比了。在老夫人院里當她的二等丫頭多省心呢。 現在在翠微居做這領頭大丫頭,活多了不知道多少,天天擔憂cao心,可月錢卻一文沒漲! …………………… 李苒全身貫注在身后和身邊,走過十來間鋪子,見毫無異樣,才真正松了口氣,放慢腳步,仔細打量起周圍。 她打量四周之前,周圍的人早就都在看她了。 她一身衣著,都是綾羅中的上上品,上衣裙子都壓著金線的邊兒,頭上更是金光閃閃,富貴的讓人得瞇著眼看。 可一身衣服卻又單薄的一看就是夏裝,凍的鼻頭發紅臉發青。 而且她還十分漂亮,走在街上,實在是惹眼極了。 李苒一口氣松下來,只覺得冷的透骨,左右看了看,沖著旁邊鋪子里直著兩只眼,看她看呆了的伙計過去,站到他面前,在伙計一張臉漲紅的同時,笑問道:“請問,最好的成衣鋪子是哪家?怎么過去?” “???成衣鋪子?”伙計有點兒懞。 “我要買衣服,買最好的衣服,到哪里?”李苒怕他沒聽懂,換了個說法。 “那里那里,玲瓏坊,前面,往東,再往北……” “多謝?!崩钴墼竭^伙計,大步往前。 玲瓏坊,這名字挺好聽。 前面,往東,哪是東? 沒關系,到前面再問。 玲瓏坊不算遠,李苒走走問問,很快就到了玲瓏坊門口,先仔細打量。 門臉不算大,門口正有一輛看起來跟她坐過的車差不多奢華的車子剛剛停下,門里幾個看著就讓人舒心的婆子迎出來,象是一對母女下了車,進了玲瓏坊。 馬車往前,經過李苒,進了十來米外的一個院子。 看樣子是個高檔地方。 李苒徑直往玲瓏坊進去。 “姑娘?!遍T口幾個婆子愕然看著凍的鼻尖下垂著串清鼻涕的李苒。 “我姓李,長安侯府李家姑娘,來買衣服?!崩钴蹖χ鴰讉€婆子,幾句話說的清晰而慢。 幾個婆子更加愕然,不過作為商業精英,再愕然也沒影響她們圍上來招呼李苒,“李姑娘這邊請,姑娘想看什么樣的……姑娘要不要先喝碗姜湯?” “好,多謝你?!崩钴畚⑿?。 兩個婆子引著李苒往里,另外幾個婆子中的一個,急急去稟告當班管事。 作為京城最高檔的成衣坊,八卦消息自然靈通無比。 對于長安侯府新歸家了一位梁朝公主生的姑娘,這么件京城達官貴族之家人盡皆知的大事兒,玲瓏坊不但知道,還知道的不少。 這也是這一陣子,玲瓏坊的婆子們最喜歡議論的話題之一。 長安侯府三位小娘子,加上那位侯夫人,都是玲瓏坊的???,這位從沒見過的李家姑娘,只能是那位公主生的姑娘了。 可真是好看! 當班管事俞嬤嬤得了稟報,趕緊一路小跑進了水月閣。 李苒剛剛坐下,姜湯還沒送來,俞管事已經到了,恭敬無比的見了禮,欠身笑道:“小婦人姓俞,是玲瓏坊早班管事。小婦人先給姑娘賠個禮,這兩位到小號不到一年,見識短淺,竟把姑娘請到了這兒,這兒狹隘了些,只怕鋪陳不開,能不能請姑娘移步到凌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