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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一絲半張寫過字的紙。 屋子正中,放著張方桌,桌子旁只有一把椅子。后面靠墻放著張條幾,條幾上放著個小小的紅銅滴漏。 外面一間小院,兩間廂房。 一間廂房里只有一張床,是聾啞婦人的住處。 另一間是廚房,干凈的發亮,油鹽醬醋應有盡有。 整個院子,所有一切,風格統一:干凈,整齊,舊。 唯一不尋常的,是柜子里有一只一尺長半尺寬半尺厚的小箱子,箱子沒有鎖,一掀就開,里面已經空了一半,另一半,整整齊齊碼著三寸來厚的金頁子。 院子太小,東西太少,片刻功夫,李苒就看無可看,坐到廊下發呆了。 眼前的境況,讓她仿佛回到了上學第一天。 那天一早,她被居委主任帶著,穿著干凈的校服,背著書包,在學校里過了長到那么大以來最快樂最滿足的一天。 放學回到家,那個常年臟亂不堪的小院里,空空如也,她熟悉的人,一個都不見了,只有那個叫房東的老太婆,用力掃著地,罵罵咧咧。 她被拋棄了,卻從此得到了自由。 眼下,她應該是被囚禁了,且耐心等一等,看一看。 李苒晃著腳,心情不算好,可也絕不算不好。 …… 滴漏上的指針指到午正,老婦人端進一小碟炒青菜,一小碗干蝦仁燉豆腐,一碟子蔥爆羊rou,以及一小碗米飯。 菜炒的很好吃,米也很好吃,是粳米。 吃了午飯,李苒接著坐在小杌子上,看著老婦人從廚房出來,開始擦窗戶,柱子,墻,廊下和院子里的青磚地。 李苒的目光從老婦人脖子上搖來晃去的鑰匙上,看向高高的院墻,小小的院門。 院門從里面上了鎖,鑰匙就掛在老婦人脖子上。她要過一回,她不給。 她現在的高度,好象一米六略上一點的樣子,很瘦,非常弱,她站在老婦人面前,仰著頭掂量過了,完全不是對手。 出門這事不急,眼下還有個更嚴重的問題。 屋里有書和紙筆,以及,老婦人除了送水送飯,別的一概不理的態度,說明小姑娘是個能照顧自己,能讀書能寫字的正常人。 那她是怎么來的? 或者說,這個小姑娘,是怎么死的?誰殺了她? 肯定不是這個老婦人,要是她動的手,早上看到她還活著時,絕對不可能看不出絲毫異樣。 肯定不是自殺,她始終躺在床上,身上沒有傷,也沒有異味兒。 這件事,嚴重,也緊急,但她沒有辦法,全無下嘴處。唉,只能耐心等著了。 李苒慢慢晃著腳,坐著發了一天呆。 太陽落下地平線時,老婦人送了一碗小米粥,兩只小饅頭,一碟子香油炒雞蛋。 李苒吃了飯,看著老婦人再次送了洗臉水進來,刷了牙,洗了臉,坐到梳臺前,將長而濃厚的頭發梳透,睡到床上。 且先安心,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 李苒一向日落而息,睡的很沉,起的很早。 門從外面推開,和昨天一樣,老婦人進來,放一壺茶,倒上洗臉水。 李苒刷了牙洗了臉,坐到妝臺前,將滿頭長發梳梳通,就過去吃飯。 她不會梳任何發型,活了將近三十年,頭發最長的時候,也就是剛剛過耳朵,有十幾年,她的頭發比男人都短。 昨天她就披頭散發了一整天。 沒等李苒坐下,院門外先是一聲呼喊,“我們是來接姑娘的,請姑娘開門?!苯又褪沁圻蹏巼幍耐崎T聲。 李苒一竄而起,沖進廚房,拍著老婦人,示意她外面有人。 老婦人走到院門口,沒開鎖,湊近被推開的一寸多寬的門縫,往外看。 李苒看的揚起了眉,她這樣子,警惕的很哪。 李苒緊挨在老婦人身后,踮著腳尖,伸長脖子也往外看。 外面的人從門縫里遞了個什么東西給老婦人,老婦人收進懷里,咣的先關上門,接著開了鎖,將院門拉開,轉身就往廂房去了。 李苒有點兒懞,她沒看清外面遞的是什么東西,更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院門外,幾個渾身綾羅的婦人齊齊盯著李苒。 站在最前面的婦人五十歲左右,神情嚴肅。 “這位必定就是姑娘了?!弊钋暗膵D人連院門都沒進,端莊無比的沖李苒曲了曲膝,“小婦人姓錢,姑娘叫我錢嬤嬤吧。奉命來接姑娘回府,請姑娘上車吧?!?/br> 李苒愕然,正要說話,眼角余光瞄見老婦人挽著個小小的包袱,從廂房出來,擠過她和幾個綾羅婦人,徑自出院門走了。 李苒嘴巴抿住了,眼睛卻沒能控制住,瞪的老大。 她就這么走了?這怎么跟拐賣人口中途交接一樣? 錢嬤嬤的目光斜過李苒,一邊轉身往外,一邊吩咐:“老黃家的侍候姑娘上車,給她把頭發梳起來?!?/br> 站在錢嬤嬤身后的一個婦人抬腳跨進院門,李苒急忙往后退了兩步,躲過那個老黃家的,直視著錢嬤嬤叫道:“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br> 她們是憑著信物進的門,看到她的頭一句話,是必定就是姑娘了,那就是說,她們沒見過她,她和她們是陌生人,可以質問一下。 “剛才不是跟姑娘說了,小婦人姓錢,來接姑娘回府?!?/br>